衛子默見我潮紅的臉色褪散開去,成了一片蒼白,許是明白了什麼。

他頓時收起那邪惡的笑容,柔聲道:“進去吧,用些酒,暖暖身子。”

我埋著頭,仍由他拉進裏間。

裏麵的茶幾上放著滿滿一壺竹葉青,似乎早就準備好的。

我疑惑的看著他,他笑道:“這是我留了好久的,等著你回來的時候,跟你一起喝的。”

他的聲音,未有的柔和安寧,我從來未聽衛子默以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隻有我是惠喜的時候,他才是這樣的神色,這樣的語氣。

醉酒之後的錯誤2

他的聲音,未有的柔和安寧,我從來未聽衛子默以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隻有我是惠喜的時候,他才是這樣的神色,這樣的語氣。

不管是誰看到他現在的神色,必定都不會相信他是個手段狠辣的人。

我心中一陣酸楚上湧,莫名感動起來。

衛子默忽然朗朗笑了起來,我知道自己上當,狠狠的甩開他的手,怒道:“沒事兒盡愛消遣我,我就說,你怎的會這樣跟我說話,真真是怪了。原來是在逗我呢。”

衛子默又拉起我,像隻可憐的小狗一樣瞅著我,可憐兮兮的說:“人家看你這些日子受了這許多可以,想逗你笑一笑,這也不成嗎?”

我吐……

我定了定心神,免得被這人妖迷糊,我凶巴巴的看著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凶惡些:“以後少給我灌迷魂湯。”

衛子默繼續裝可憐,道:“你不喜歡這樣嗎?那你喜歡怎樣?”

我破敗的放棄,決定不再在這個問題上跟他糾纏,於是笑道:“我們去喝酒吧。”

“原來阿茹想把我灌罪,你真真是個壞東西。”

“……”我一頭栽倒,險些當場昏過去。

衛子默眼疾手快的扶起我,嗔道:“雖然爺我皮囊生的這樣好看,你也不用被我迷倒啊。你這女子,真真不知道矜持……”┇思┇兔┇網┇

我狂翻白眼,就差沒口吐白沫了。

衛子默拉著我的手讓我坐下,自己熟門熟路的掂量起酒壺放進一旁熱著的銅壺熱水裏,下頭的炭在“撲哧撲哧”的急燃著,銅壺裏冒出乳白的熱氣,撲在衛子默纖纖細手上,泛出微微的桃紅。

那酒壺又是翠綠翠綠的碧色,這樣看來,衛子默的手真真好看極了。

醉酒後的錯誤3

那酒壺又是翠綠翠綠的碧色,這樣看來,衛子默的手真真好看極了。

我豔羨的看著那雙手,在看看我現在這雙手,差了天跟地遠。

衛子默輕輕的把酒壺放在銅壺中央,魚眼的小泡泡眨巴眨巴的,發出細微的“咕嚕咕嚕”聲,一切都是那樣美好。

我腦子裏下意識的一過,此後,這副畫麵,永生永世的刻在了我腦子裏,再也揮之不去。

我和衛子默就這樣定定的看著那壺酒,看著瓶身上冒出的蒸氣,而後又漸漸散去。

屋子裏暖暖的氣息仿若春天,隻聽見我和衛子默的呼吸聲,以及酒壺炭爐的響動。

忽然間,腦子冒出一個人,東方語堂。

我記得他跟我說過“泛舟碧波,了此一生”,那樣的境界,似乎就跟現在一樣?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煮酒論梅,雖然,我並不懂得“論梅”。

心裏衍生一個奇怪的想法,若我跟衛子默是一對,若他不像蕭墨,那該有多好?

該死的,他偏偏跟蕭墨生的那樣像,每每見到他,我總想去與蕭墨的過往種種,往往心痛難耐,痛不可抑。

衛子默見我這樣直盯盯的看著他,也不在意,他對上我的眼,直勾勾一笑,繼而低下頭去,轉弄著那壺竹葉青。

我接觸到他的眼神,臉立刻紅了一片,被他那樣一看,魂也去了一半,紅顏,果然是禍水啊。

又默然了半晌,酒終於燙熱了。

衛子默拈起一塊手帕拿起酒壺,又以一根竹軟夾夾起兩個玉杯在熱水裏一燙,在我二人麵前各放一隻,續滿了酒。

杯子翠碧的顏色映襯的酒色也那樣翠綠,看起來嬌豔清澈,刹是好看。

醉酒後的錯誤4

杯子翠碧的顏色映襯的酒色也那樣翠綠,看起來嬌豔清澈,刹是好看。

我舉起杯子放在鼻前嗅了嗅,溫暖的清香逸滿鼻頭,迷人醉醒。

許久我才回過神,側頭看著衛子默,淡淡的說:“很香。”

衛子默拿著酒杯,也如我那樣放在鼻下深深的嗅了嗅,他另一隻手輕敲著桌麵,不置可否的看著我。

靜謐中,隻有他“篤篤”的敲聲響動,我約莫知道他此時是不願意開口說話的。我也懶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