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的孌童,她也不敢惹,誰知道二公子那禍害還會拿什麼嚇她,上次他房裏的那條大蟒蛇就將她嚇得七魂去了三魄。

拙鸞哼著鼻子進了屋,狐非見他的皺著的眉還是銀白色的,問:“眉毛要不要染?”

拙鸞這才想起來還有一處沒染黑,隻好乖乖坐著,又讓狐非蹂躪他的眉毛。

狐非輕笑著拿一支小號的兔毫筆蘸了墨,給他輕描著,末了還吹了吹,好讓墨跡幹的更快一點。

拙鸞被他弄得麵頰絲絲癢癢,難受地在凳子上微微扭了扭身子。

狐非引了他到銅鏡前:“好不好看?我狐非畫眉的技藝可是一流的。”

拙鸞皺眉:“你一個男人還畫眉?”

狐非哈哈大笑,將垂在胸膛前的一縷頭發挽了,在手指上繞來繞去,曖昧地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那醉春樓的花娘,可就愛我狐非畫的眉呢。哎,好久沒去了,本公子甚是想念啊!”

“帶我去。”拙鸞有點不高興,這個蠢貨居然給別人畫眉,他倒要看看那個叫花娘的動物,有沒有他鳳鳴王的兒子長的好看。

“……”狐非尷尬地咳了一聲,“小孩子不能到那種地方去。”

“為什麼你去得,我就去不得?”拙鸞很不高興,“狐非,你是不是欺負我人小?你聽好了,再過五年,我滿十五歲,就會擁有長生不老之身。你現在欺負我,到時候算起賬來,可是一大筆。”

狐非嗤笑了一聲:“那就等你長到十五歲再說。”

“你!”拙鸞氣憤地踹了他一腳,狐非也不惱。

自然不能帶拙鸞去醉春樓,他是去抱花娘取樂的,拙鸞去幹什麼?難道要一眾花娘圍著一個小屁孩喂奶?

狐非想著一群胭脂俗粉圍著他漂亮的傻鳥兒子打轉轉,就開始止不住地泛惡心。

門外有人敲了敲門,小丫頭在屋外輕喚:“公子,衣服給您放在門口了。”

狐非起身往門口走去。一聽到腳步聲,小丫頭嚇得拔腿就跑。

狐非斜著嘴角嗤笑,他又不是那條大蟒蛇,用得著怕成這樣嗎。

拙鸞上前來一把拿走衣服,就要往身上套,狐非抱著臂站在一旁輕笑:“兒子,要不要爹爹服侍你更衣?”

拙鸞抓起鎮紙石朝狐非的頭上扔了過去,獨自上了床榻,放下簾幕,窩在錦被裏換衣服。

狐非躲過鎮紙,看著床簾裏影影綽綽鼓著的錦被,又嗤笑:“都是男人有什麼好遮掩的?還是說……你怕那裏太小,看著丟人?”

拙鸞在被窩裏咬牙切齒,又禁不住低頭看自己的小粉嫩……真的很小,心中一陣氣惱,這該死的身體怎麼還不長大!

狐非大步踱到床沿邊,掀開床簾,衝著錦被裏微微動著的一團物體繼續嘲笑:“傻鳥,你光屁股的樣子,爹爹我都不知道看過多少回了。你那個地方……嗬,也就那樣了吧,其實還挺可愛。”

拙鸞終於忍不住了,一掀錦被,光著身子站在床榻上:“你的長什麼樣?有本事脫了褲子我們比比!”

“……”

狐非看著一臉怒容的拙鸞尾羽一炸一炸地抖著,忽然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一隻傻鳥!”

狐非搖搖頭,手伸到他的尾羽後,朝他挺翹著的屁股“啪”地打了一巴掌,滿意得看著他氣得通紅的臉。又一臉嫌棄地瞥了一眼他胯間的小粉紅,“哎,兒子,快快長大再跟爹爹比,免得被打擊。”

狐非大笑著出屋找花娘去了,拙鸞氣得一隻鞋子扔了過去,“狐非!我一定讓你後悔!”

多年以後,狐非被壓得腰酸背痛,流著淚說:“兒子啊,爹爹不該嘲笑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