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墨眸燦若星子,輕聲說道:“爹爹,我餓了。”

狐非被這一聲輕輕柔柔的“爹爹”激得一顫,渾身毛孔酥酥|麻麻,像踩上雲端一樣輕飄飄軟綿綿的,低頭看著拙鸞一頭銀發趴伏在他的胸膛,心中砰砰跳著再也停不下來。

他滿臉欣喜愉悅,激動地抱著拙鸞,不顧柳風的阻攔和太子的叫喊,大步流星地往雲仙閣外走去。

臨走時,拙鸞忽然轉頭對柳風說道:“我會去北方。”

狐非一愣,正要問原因,卻被他催促著:“蠢貨,我餓了,快給我做飯。”

也不多想,反正離了柳風的控製最好,管那麼多做什麼,再說難道還真得要讓北方的百姓被大雪凍死,狐非心中還是不忍的。

況且,他還正想利用這次機會,在柳風施法的時候戳穿他的真身,所以也不急這一時。

回到久別的令狐府,拙鸞並沒表現多少回歸故裏的的欣喜,隻是緊緊摟著狐非的脖子,乖巧地將頭埋在他的頸項間,手中把玩著他垂在肩頭的一縷烏發。

狐非感覺到他輕柔呼吸,心神微微蕩漾,商量道:“乖兒子,再叫我一聲爹爹吧,嗯?”

拙鸞使勁地揪他的頭發一把,勾唇:“你做夢。”

狐非也不惱,大笑著掰過他的頭,朝他白皙的麵頰上猛地印下一吻,感慨道:“我兒子就是乖,就是好,哈哈!”

拙鸞手中拽他的頭發更緊,一張小臉爆紅起來,頭頂的翎羽全部炸開,怒吼道:“蠢貨!”

狐非將他的頭按得更緊,深深埋在他的胸膛裏,眼裏浮著笑意往自己的寢屋走去。

還沒到門口,胸口就是一陣騷癢,狐非渾身毛孔大張。那一處傳來的溫軟潮潤的觸♪感,讓他全身的肌肉都不住地繃緊,小腹下更是竄起了一股熱流。

正當他在水深火熱裏享受並著煎熬時,胸口傳來的一陣尖銳的疼痛刺得他瞬間轉醒。

狐非皺著眉頭,揪著拙鸞頭頂的白色翎羽,將埋在自己胸脯上作亂的銀發腦袋提拎起來,惡狠狠的說道:“傻鳥我不是你娘!!”

拙鸞不做聲,隻是眼神冷冷地瞪著狐非,半天才說了一句:“這是懲罰。”

狐非氣結,按捺下憋悶,將拙鸞扔到椅子上,問:“吃什麼?洗不洗澡?還在掉毛嗎?”

拙鸞銀白色的睫毛低垂著,淡淡道:“肉,洗,掉。”

“……”狐非在原地繞了兩圈,看著桌上的筆洗,很想把這隻囂張的傻鳥一頭按在裏麵永遠出不來。

他憤憤地踱著步,終於還是轉了出去,朝門外大吼:“來人,做紅燒肉,燒洗澡水,再把四流給我叫來!”

椅子上的拙鸞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勾起唇角,眉裏眼裏盡是滿意的神色。

狐非看著他這個不乖的傻鳥兒子,肚子裏窩了一團火氣,終於在他麵前站定,蹲下`身來仔細審視著拙鸞,仿佛要將他吃進肚子裏才能解恨。

拙鸞銀白色的睫毛眨了眨,漆黑的眸子對進狐非的眼裏,既不驚慌,也不慚愧,隻是這麼對著,一瞬不瞬。

時間一長,狐非反倒不自在了,輕咳一聲,找了話說:“你的衣服挺好看的……”

拙鸞移開眼神,淡淡道:“嗯,柳風給我換的。”

“什麼!”狐非氣急,緊緊抓著拙鸞的肩膀不住地一陣猛搖,“你居然讓他給你換衣服!”

見拙鸞不言語,心中更是氣憤,他也不顧手中人願不願意,徑自上手胡亂地剝著拙鸞身上的外袍,一襲月白色用銀絲勾邊的長袍便在他的手下淩亂地鋪散開來,隻剩下裏麵穿著的一件單薄的褒衣。

感受到拙鸞身上散發出的體溫,狐非手中動作一滯,沉了臉問道:“為什麼不穿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