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傑哭喪著個臉,輕叫道:“別,在下說的都是實話,我可以對天發誓。”

黃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你這話拿去哄那些初出江湖,年紀尚小的女孩子還差不多,哼!”取出針盒,抽出一根無骨銀針來。

劉文傑以為黃裳要對他用刑,假裝害怕的嚎叫:“不要啊!我真的沒有說謊。”

黃裳心知他是想要驚動別人,將消息送回高府,立刻將無骨銀針用特殊手法打入那人的後頸穴道內。施施然坐回椅中,拿過桌上的瑤琴,輕撫著那曲江湖謠,在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藝出何門?在大內身居何職?緣何在高府?”

此時的劉文傑目光呆滯,木無表情的道:“張啟泰,河西洛河劍派大弟子,大內二等侍衛,奉命在高府中看守黃金。”

黃裳沒想到會莫名其妙的又冒出什麼黃金來,當時大奇道:“黃金?什麼黃金?”

“不知道,陳知縣隔一斷時間就會運一批黃金到李府,我們一幫子兄弟隻是奉命保護黃金,並不知道從哪裏來的。”

黃裳聞言皺起眉頭,怎麼又扯出什麼黃金來?想了想,接著問:“你可知道七年前在此地做縣令的李延年李知縣麼?”

自稱劉文傑,其實真名叫張啟泰的,仍然木木的回答:“是,我沒見過他,我奉命來此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一年多了?”

“你可知他是為什麼被罷官抄家的嗎?”

“不知道。”

黃裳摸摸下巴,看來這人也就是一顆小卒子,所知有限。“黃金藏在何處?”

“密室。”

“位置。”

“不知道,我們隻負責看守黃金,上頭隻吩咐我們守在假山附近,這批黃金既不屬於我們運送,也不屬於我們藏匿。”

“你聽命於誰?”

“於公公。”

“於公公是誰?”

“於公公是宮中大太監秦公公手下的公公,平日裏在張貴妃身邊當差。”

黃裳抓抓頭,感覺這件事情遷扯好像越來越大了,連宮中的頭領太監和貴妃都扯進來了。  “你來這裏時,本地縣令是誰?”

“紀康承。”

“他現在何處?”

“他現在是本地的知府。現任陳知縣是他的學生。”

黃裳又反複問了好些個問題,確定張啟泰知道得並不多以後,對張啟泰吩咐道:“把高府的地形圖給我詳細的畫出來,在把每天的護衛情況標出來,越詳細越好。”

“是。”張豈泰應聲站起來,機械的走到桌邊,拿起紙筆畫了起來,黃裳一邊撫琴,一邊理清剛才得到的消息,感覺有些頭痛,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計,看來去歸雲莊與梅超風會和以後,必須要走一趟京城了。想不到李父之死情況是如此的錯綜複雜。

過了一會兒,張啟泰將畫好的地形圖放到他的麵前,呆呆的站在一邊,黃裳仔細看了看那圖,還算詳細,而且在上麵清楚的標明了護衛巡邏的時間、人手、巡邏的路線等一一詳細的注明。琴聲轉變,張啟泰忽然全身痙攣,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不在動了,黃裳停止彈琴,將瑤琴放回桌上,心中時分的感歎。

想當初在現代時,自己連殺雞還有罪惡感,可是轉世來到古代後,自從踏入江湖,手上沾的血是越來越多,從一開始的痛苦,到後來的麻木,現在對他來說,殺人競然已經沒什麼感覺了。拎起張啟泰的屍體,翻出窗戶向著郊外飛掠而去,找到一個荒涼的密林,將他挖坑埋了,回到客棧房中,天已經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