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英經常去向那位天竺僧人請教醫術,段紅玉一天到晚去找黃裳,黃裳卻總是在屋裏陪著莫愁,後來一燈讓漁樵耕讀把段紅玉關在靜室裏麵,他是過來人,看得出來黃裳和李莫愁彼此相*,他不希望紅玉布自己後塵,*上不該*的人,一生痛苦。

莫愁呆呆的坐在草叢裏,心裏十分的甜蜜。回想過去,初到桃花島的時候,總是害怕一個人,害怕被拋棄,害怕沒人*自己,害怕從此以後會一個人孤零零的徘徊在世間。自打裳哥哥離開桃花島後,她總覺得好像失去了些什麼,心裏莫名的失落,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走到裳哥哥的房間,總是會想到他,分不清楚是為什麼。

後來她實在是受不了,這才慫恿蓉姐姐私自離島去找裳哥哥。在張家口遇到裳哥哥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原來她*上了他。從此以後,她的生命好像有了色彩,她渴望他能多看她一眼,她為此努力,不惜一切代價。莫愁輕撫著小臉,她知道自己已經一點一滴走進了裳哥哥的心裏。

他明明討厭陸展元,卻為了自己忍著他,她一直覺得對裳哥哥不起,所以後來裳哥哥暗算陸展元,她雖然開始沒有看見,可桃花島的手法,她怎會看不出來,她默許了,無視陸展元的救命之恩,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無視良心的譴責,由著陸展元在不久的將來死去,隻要裳哥哥高興就好。

“莫愁?原來你在這兒,我找你半天。”黃裳的頭突然出現在眼前,莫愁人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做出反應,直接撲進對方懷裏。

黃裳摟著她,坐在草叢中,背靠著大樹,莫愁順勢依在他懷裏。黃裳解下白玉笛遞給莫愁,微笑著,溫柔的說:“送給你。”

莫愁眉目含情,羞澀的接過緊緊的抱著,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黃裳又遞了個小酒瓶給她,自己也拿了一個,拔開蓋子,仰頭喝了一大口,笑道:“其實我比較喜歡喝紅葡萄酒,可惜這酒產量低,不太好弄。”

莫愁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道:“我們回家後自己試著釀?”

黃裳輕笑了一聲,用手指刮刮莫愁的俏鼻,道:“釀酒並不容易,我也不會。不過,也許可以向爹爹請教一下,如果真能釀一些自家人一起喝,也是美事一樁。”

“嗯。”莫愁甜美的笑著也喝了一口。

兩天一邊喝酒一邊談心,天南地北什麼都聊天,氣氛十分溫馨。至少對偷跑出來找黃裳,卻被一燈攔住,用力想要掙脫一燈手的段紅玉來說是這樣,她看著眼前這一幕,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一燈回過頭來,看見這一幕,又看了看癡情的紅玉,暗歎口氣,心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默默的念著此詞,強行拉著紅玉走了,不打擾情到濃處的兩人。

這樣又過了幾日,莫愁已經完全好了,黃裳與歐陽克幾人商議後,向一燈告辭。一燈委婉的告訴黃裳,不會讓紅玉在來打擾他,與幾人依依不舍的分別了,臨走前,一燈的師弟,那位天竺僧將必生研學的醫書轉送給了曲英,曲英喜出望外,千恩萬謝的收下,幾人揮淚作別。

下得山來,先找到了在附近村子裏安置的車夫,黃裳給了他一筆錢,著他自行返還蘇府,並轉告蘇公子他的感謝之情。

失去了馬車,莫愁來時沒有騎馬,黃裳將她抱到馬上,二人一馬雙騎,離開了此地。一路上不在著急,幾人遊山玩水,好不開心,這日來到嘉興附近的一座山腳下,突然聽得女子的呼救聲,黃裳感覺那聲音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