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姐妹倆是狼狽為奸?
所以她是自己送上門?
後麵的話蘇傾一個字也聽不見了,她滿腦子都是蘇燕和蘇彤她們怎麼敢。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可能經曆什麼,蘇傾再也忍不住拚命的顫抖起來,可是她渾身無力,除了眼淚肆無忌憚的模糊了視線,蘇傾什麼也做不了。
怎麼辦,怎麼辦。
車子很快的停下,蘇傾被人扛著下了車,從後門進入。
電梯一上直按九層,蘇傾被人蒙住了眼睛。
一,二,三——
八,九,十——
“哥,怎麼回事?”扛著蘇傾的男人疑惑地看著電梯上的數字。
“可能是故障,沒事,別急。”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
整個酒店唯一格局例外的電梯外,站著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這麼快送過來?幹淨的?”為首的人例行的問了一句,使了眼色讓手下的人將人接了過去。
“哎?”原本扛著蘇傾的男人似要上前,對方為首的人回眸輕瞥,並不耐煩。
“沒。”另一人攔著自己的人,連連擺著手。
“這事給我藏著,走漏一個字後果自負。”瞧了兩眼陌生麵孔,為首的男人蹙眉交代了兩句,似有急事一般連忙跟了進去。
“哥,你為啥——”電梯向下,那人還想問,電話響了起來。
豔膩的女聲傳了過來,“人送到了?”
“還沒,馬上,就快了。”
“好,事成之後電話聯係。”
電話掛斷,男人狠狠的打了自己小弟一波,“事情辦成這樣,你還有臉問?趕緊的,再去找一個給樓下送去,快點的。”
深夜,窗外車水馬龍,燈紅霓燦;窗內,呼吸交錯,聲音粗喘。
蘇傾仰躺在床,淚濕長發。眼睛澀的發疼,卻一點眼淚都流不出來。
像是青山白骨化成廢墟那樣久遠,男人終於沉沉的睡去,蘇傾再也忍不住,強忍著惡心和疼痛穿好了衣服,頭都沒偏一寸的出了房間。
蘇傾,得知自己未婚夫和自己堂妹有染的訂婚前一天,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一月後,蘇傾手裏拿著婦科的檢查單子確認懷孕。
坐在醫生辦公室,室內有一種消毒水的氣味,對麵的女醫生例行詢問,孩子去留。
蘇傾二十多年難得的狠心,沒有猶豫的簽下了流產知情同意書。
手術室裏,蘇傾以羞恥的截石位躺在床上。
冰涼的手術器械碰在肌膚上發出令人心驚的戰栗。
蘇傾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要心軟。
她的指尖扣到了肉裏,疼痛讓人越發清醒。
“你確定嗎?我勸你還是再考慮一下,你的身體很弱,這個孩子如果流掉,以後恐怕很難懷孕,而且少有一胎——”
女醫生的話重複在耳邊,一次次的敲擊著蘇傾的壁壘。
父母逝世,輾轉孤兒院,被蘇兆接回,這麼多年蘇傾貪的隻有那一點點的溫度。她自小失去父愛母愛,年幼的時候受盡苦處,一心也隻想多得到些愛而已。
她已經沒有了家,至親的爺爺也——
蘇傾,你還剩下什麼?
蘇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淚從眼角滑落,她掙紮著起。顫抖的搖著頭,“不做了,我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