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近近地,看著她的唇,清水滋潤後,小唇的幹裂癟了下去,濕濕的,隻有一點點掙著血絲的痕跡。

“相公,將才……”

話未完就被他含在口中,氣息輕輕嗬給她,熟悉的味道讓她的心忽地一顫,不覺就滅了所有的念頭。他不急,隻是滋潤著她,一圈一圈,濕濕地畫,畫得她心裏癢癢的,想笑,又不敢驚動他,那笑容便從眸中悄悄散開,暈在整個臉龐,柔柔的光亮……

好半天,他才離了,溫存還在口中,她一時接不上氣息,稍稍有些喘,睜開眼睛看他,那眉頭總算是展開了一些。她笑了,抿抿濕濕的唇,張開雙臂環了他,臉頰貼在胸`前涼涼的雨濕衣襟,聽著那怦怦的心跳,好適宜……

抱著懷中,他低頭,看著那白皙的脖頸下窄窄的領口,小荷嫩蕊的顏色,是他親自給她挑選的料子,裹著那嘟嘟之處,恰恰可身。眼睛忽地有些癡,想起昨兒分別時迫著她脫了小衣兒,而後她出門就再未歸,根本沒得著回去換衣裳,那這麼說來,她此刻身上……

腦子一熱,他不覺就咽了一口,毯子下的大手順著那柔軟的腰肢摸去悄悄解開衣帶探了進去,輕車熟路,很容易就尋到了那想去之處,小心的整個握在手中,細嫩光滑,圓圓飽滿,撐在掌心,顫顫的。“嘶……”他輕輕吸了口氣,閉了眼睛……

“相公……”

“莫動。”

“……相公!”平日雖說也不知尊重,可總還知道是夜裏落下帳簾,或是無人之時,可此刻玻璃窗上的簾子都沒拉,雖是雨水漣漣,可外頭的燈火亮,分明就是光天化日、人眼皮子底下了,莞初臊得厲害,尋了他的手用力推,悄聲兒恨,“人家看見了!”

“哎喲!疼死我了!”

他一喊痛,莞初才覺是那隻傷手,她不敢再動,想掙了他的懷,又被他傾了身子摁下,口中惡狠狠威脅道,“好好兒的啊,遮著呢,誰看得著?再不聽話,往後再不許你去裕安祥了!”

他原本是口不擇言地胡亂尋了一句,豈料懷中的人兒竟然當真不掙了,齊天睿自己都驚奇,看著那張若有所思、蹙了小眉的臉,笑了,低頭用力蹭蹭她的鼻尖,“這麼稀罕去裕安祥啊?”

小手輕輕摳著他胸`前的衣襟,扭捏了一下才喃喃道,“我……嗯。”

他笑了,眉頭完全展開,咬著她的耳朵,“是不是就願意一旁看著我,嗯?”

“你……隻有做事的時候像個正經人……”

“嗯?”齊天睿聞言一愣,立刻挑眉,也不顧是不是手疼了,隻管逞了性子揉搓她,“渾丫頭!敢這麼罵自己的相公!”

“哎呀……”被他弄得又癢又痛,裹在懷中,躲又躲不開,莞初趕緊求饒,“好了,好了,不敢了,相公……”

這一弄,衣襟完全散開,中衣也合不住,雪白的肌膚曝出來他都舍不得,忙把毯子給她裹好。

橫豎他是不肯離,好在那大手總算是老實了些,隻輕輕握了,柔柔的,莞初也隻得罷了,歪頭靠進他懷裏,車裏這才安穩下來……

閔夫人實在疲累,已然早一步離去,齊天睿吩咐起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折返金陵。

馬兒在雨中跑得也輕快,聽著馬蹄嘚嘚地踏著青石窩出的水花,兩人相依相偎,說著話。

“將才……你沒有為著我跟姨媽說什麼狠話吧?”

“沒有。”臉頰親親地貼著她的額頭,齊天睿咬了咬牙道,“當時真想狠狠地甩給她:往後再敢碰我的丫頭,拿你整個錢家抵罪!……可是不行。”說著,他不覺就歎了口氣,“隻要她沒有跟太太斷,就不能得罪。姨媽心眼兒小,也狠,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不在身邊,她雖不敢再打你,總會憋著這口氣,不惹她倒還罷了,我若再火上澆油,怕她會尋了事來挑唆太太,太太又是個糊塗人,會讓你更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