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去往西麵與南蠻國相接的邊境線,這裏有條河與那邊南蠻國的酒井河相連,他便在一條大船上租了一個很大的包廂,將戰狼拴在了船尾,船老大和夥計都有些怕這隻巨狼,若不是方山給的錢多,他們都不願意讓他帶狼上船。
船上還另有一個前往酒井國做生意的客商叫崔力凡,船家因他時常坐船去那邊做生意,就熟悉了,因這崔力凡排行老九,船家也就呼他為崔老九。
船家用蒿子撐了五裏路便停了下來,這岸邊有個小小的村落,那船家便對兩位客人笑道:“客人暫且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回家拿點東西就來”說完就和幾個夥計交代了一下,下船去了。
方山閑來無事便和那名叫崔老九的客人上到岸邊,邊走邊閑談,隻見那前方村落中炊煙嫋嫋,竟似那水墨畫一般,一忽兒晚煙漸漸散去,水光裏月色漸漸明朗起來,船尾的灰狼開始望著月亮嚎叫起來。
兩人等了半響仍然不見那邊船家回來,村子裏似乎還喧鬧了起來,方山不由得好奇,想去看個分明。但那崔老九一輩子出門在外都圖個謹慎,唯恐去了那邊被人謀財害命,打死也不敢去。
方山見他膽小不願意去,也不勉強,自己往那村裏大步走去,剛走不遠,村裏就跑出來二十幾號人,呼號著說:“詐屍了!炸屍了!”。
方山眼見這十幾號人中有船家,急忙一把抓住他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什麼詐屍了?”。
“哎,是我父母詐屍了!”船家著急的說道:“客人快走,我去尋一個道士來,否則走了屍,日後成精了會危害附近的百姓!”。
“不用找道士,你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或許我可以幫你”方山說道。
那船家看天色已黑,此時去找道士也不太現實,於是就將來龍去脈講了講;原來他父母住的一棟小屋緊挨著他自己的屋子,昨日母親死去了,買了棺材後,按照當地的風俗要在家放三天,那棺材蓋不能蓋。
誰知道自己父親也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守了兩夜後又累又咳嗽,見他回來就說要去躺會兒,讓他看著不能有貓靠近屍首。
他見父親躺下了,就去弄了晚飯,準備等父親醒來吃了,自己好回船上送客人,誰知道一轉身的功夫就有貓鑽進了停屍的房子。
他給父親端飯來,就見母親的死屍漸漸動起來,手漸漸也動起來,竟然有坐起來的意思。他當時也沒有認為是詐屍,以為母親隻是憋了一口氣,現在緩過來了。
便高興的去推父親,誰知道推了老半天也不見醒,心中不免有些著急:“這年歲大了怎麼這樣好睡?”板過父親一看,發現他嘴裏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看來已經死了。
船家回頭看母親,她已站立起來,直著腿瞪著白眼,原來不是活了,竟然是鬧了僵屍,他常聽人說僵屍體內有煞氣,時間一長它就要啃食人肉。嚇的他沒命的跑出屋子,叫上村中老小逃出了村子。
方山說道:“快帶我去!”。
船家心中怕的要死,奈何這是自己父母炸死,不想這生前良善的兩個人,死後反倒是造出些孽來,隻得毛著膽子帶著方山往家走去。
誰知道兩人來到院中,往那小屋子望去,草屋中點著一盞燈,裏麵沒有屍首,船家喃喃的說道:“咦,剛才都在這裏,這會兒怎麼沒有人了呢?”。
船家正嘟囔著,突然感覺身後陰森森的一陣風吹了過來,剛要回頭,脖子就被爪子似得手指給掐住了,船家本能去扳那手指,誰知手指都扳折了,手的力量不減,嚇得他大叫著救命,拚命想掙脫。
方山也同時感覺後麵有陣陰森森的風吹來,他猛的用丹田之力隔空控製住後麵猛撲過來的白發老婦的屍首,騰出手來將掐住船家的那個老者屍體也控製住。
船家嚇的尿了褲子,脖子一鬆便撒腿就跑,轉眼就沒影了。方山很快注意到院子角落裏一隻黑貓,正瞪著妖異的眼睛,“喵嗚,喵嗚”的叫喚著,隨著他叫喚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那兩具僵屍的掙紮越激烈。
方山感覺這關鍵點應該是在黑貓的身上,他急忙運起力量把兩具屍體向房子中間的棺材擲過去,在屍體不偏不倚的落在棺材中的霎那。
“屠魔三式,風雲斬”
隨著風雲的呼嘯之聲,“喵”的一聲慘叫,黑貓連帶院牆被生生的切為碎塊,黑貓的屍體“砰!”的一聲掉在地上,土塊也掉落在貓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