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你可以禁錮我,你不可能24小時看著我,我有機會就會去找男人,你不離婚,我就會給你戴綠帽子!”

……

時小念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人,也不是哄幾句就可以就此結束的人,麵對顧南城的惡劣,時小念用了同樣的方式來反擊。

甚至,從來不考慮後果。

這樣的結果,就是換來血淋淋的教訓,徹頭徹尾的讓時小念徹底的沒了生氣,而這人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迥勁的雙手捏著她的下巴:“我會做到你這輩子都不可能下床!”

“變態!”

“我可以更變態,不信的話,你盡管來嚐試。”

“我討厭你!我恨你!”

“再討厭我,再恨我,你也是我老婆。”

“我要離婚!”

“你做夢!”

……

最後的最後,時小念趴在大床上,累的眼睛都睜不開,那種酸疼的感覺,仿佛被卡車碾過,就連動彈一下都顯得鑽心的疼痛。

顧南城已經站起身,直接去了浴室衝洗,沒在理會時小念。

時小念在昏沉的燈光裏,最終抵擋不住疲憊,沉沉的睡了過去。等顧南城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時小念已經徹底的沉睡過去。

他看著時小念,陰沉已經漸漸的消散,眸光變得複雜而深沉,大手摩挲著時小念的肌/膚,口氣說不上來的無奈:“小念,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就這樣,他坐在大床邊,看了很久,仔細的替時小念蓋好被子,看著她脖頸上肩頭上的青紫痕跡,眸光又跟著沉了沉。

一直到顧南城的手機再一次的傳來震動。

他才拿起手機,走到床邊,口氣很淡卻透著繾綣和疲憊:“我一會就到。醫生來了嗎?好,你等我一會。嗯。”

似乎是在安撫,顧南城耐心的聽著慕夏安說的話,一直到慕夏安說完,他才掛了電話。

因為顧南城始終背對著時小念,所以並沒發現時小念已經醒了過來。

在顧南城掛電話的時候,時小念再一次的閉上眼,不吭聲。顧南城重新走了過來,很沉的看了許久的時小念,這才拿起手機,轉身走出了公寓。

公寓的門緩緩的關上。

時小念從床上坐了起來,就這麼蜷縮的抱著自己,靠在床邊,一句話都沒說,眼眶卻跟著猩紅了起來,豆大的淚珠掉了下來,一滴滴的浸透了地毯。

“小念,我該拿你怎麼辦!”

一句話不斷的交叉回蕩在時小念的腦海裏。這樣的怎麼辦,卻已經被時小念很自然的認為,慕夏安的出現,已經讓顧南城變得猶豫彷徨了起來。

畢竟,慕夏安才是他心裏的白月光。

之前所有的篤定,都在慕夏安的出現後,徹底的變成了虛幻不存在的謊言。那時候的慕夏安是一個死人,現在的慕夏安是一個活人。

人都鬥不過死人,更何況,是一個活人。

時小念嘴角自嘲的笑意越來越明顯起來。

忽然,在床邊沉默的手機,卻響起了鈴聲,那個鈴聲是時小念專門給時君一設置的,這讓時小念離了回過神,快速的接起來了電話。

“爸,你怎麼大晚上給我電話,還沒休息嗎?”時小念調整了情緒,不讓時君一聽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結果,時君一的口氣卻顯得很著急:“南城在嗎?你快點讓南城街電話,南城的手機怎麼都沒辦法打通,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怎麼了?”時小念淡定不起來了。

“你爺爺不行了。”時君一說的很快,“你快點來醫院吧。再讓南城給韓醫生打電話,韓醫生現在在豐城,他會有辦法的。”

“好,我知道了。”時小念沒再猶豫,快速的交代,“爸,你在醫院等我,我馬上過去。”

“好。”時君一匆匆掛了電話。

時小念就這麼短暫的時間,還能聽見瑞金醫院的護士和醫生在來回不停的走動,那種焦急和緊張感,就算透過話筒,都可以清清楚楚的表達出來。

一時間,她也慌亂的摸不到邊緣,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手裏的手機快速的撥通了顧南城的電話,結果顧南城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時小念拚命的打著,一邊快速的還了衣服,顧不上自己的酸疼,朝著公寓樓下飛奔而去。

時小念攔了車,直接去了瑞金醫院。

一路上,她仍然不斷的給顧南城打電話,但是顧南城的手機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一這期間,時君一也打了幾個電話過來,時天恒的情況越來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