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出現短暫的靜默,而蝶依仍然維持著剛才那個尷尬的姿勢。
“嗯咳。”蝶依輕咳了一聲,尷尬地收起了自己的手,低垂著頭,臉頰上有淡淡的紅暈出現。
好半天,她才重新恢複冷靜過來。
“你為什麼要讓傭人們來限製我的行動自由!?”蝶依開口質問道。隻要一想到自己的人身自由被限製住了,她就十分的不爽。
他不想要讓她離開第一府邸,那麼封鎖了房門倒是可以理解。
那麼他連臥室的門都一起封鎖算是什麼?!
難道她連廚房,連客廳,連餐廳都不允許去了嗎?
“你別生氣。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葉煦張開雙手,打算抱住蝶依。
蝶依迅速地後退,側過身體躲過了葉煦的懷抱。
葉煦看著蝶依正在躲避他,臉色突然變青。
他二話不說,直接伸出手去拉住了蝶依的手,強硬地把蝶依給困在自己的懷抱中。
“你別打算離開我。我想要你一輩子都留在我的身邊。”
葉煦輕聲地說道。
原本應該聽起來是甜蜜的話語,此刻在蝶依聽來卻感覺到無端地毛骨悚然,而且渾身自動地打了一個冷顫。
葉煦用手輕撫著蝶依的臉龐,然後用手指挑開了零散在臉頰兩盤的發絲。
他溫柔地在蝶依的臉頰上落下一吻,輕聲地喃喃道:“蝶依,我愛你。”
蝶依聽然後渾身一抖,感覺臉頰上就好像是被狗舔過了一般,渾身上下都是那麼地不自在。
她用力地推開了葉煦,也不管葉煦會是如何的反應。用手去擦拭著臉頰上的吻痕。
“夠了,我累你。你走吧。”蝶依轉過身去,打算用這個理由來驅走葉煦。
現在,每次麵對葉煦,她總是感覺有種無力感。
這種無力感越來越強烈,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葉煦看著蝶依露出冷淡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可是他並不打算立刻走,而是繼續停留在房間裏麵。
因為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告訴蝶依。
“蝶依,我想和你說兩件事情,一件是好事,一件是壞事。你想要聽哪一個呢?”
葉煦走近了蝶依,伸手從蝶依的身後抱住了蝶依。他低下頭,聲音就近在蝶依的耳旁。
“壞事。”
蝶依說道。
反正現在對她而言什麼事情都是壞的。她已經有心裏準備去承受打擊了。
“象棋社已經解散了。以後你就可以不用去煩心那些瑣事了。”
葉煦說道,同時一隻手把玩著蝶依的頭發。
他用食指纏繞著發絲,不斷地卷著。
“什麼!你說你把象棋社給解散了?!”蝶依震驚地出聲,瞪大了雙眸不可置信地看著葉煦。
確實,這件事情對於她而言確實是一件壞事。
象棋社是唯一可以留住老林他們的一個關鍵地方。有了象棋社,她可以慢慢地聚集以前淩然的親信,幫助淩然保留他在公司裏麵僅剩的一點人脈。
可現在倒好,葉煦直接把象棋社給解散了。她的這個小算盤也徹底地落空了。
蝶依沮喪地垂下頭,失落著。
但是,她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葉煦要突然解散象棋社,難道象棋社招惹他了?
不對!
蝶依搖頭,想必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那麼原因是……
蝶依仔細地想著,最後唯一一個可以想的出來的理由也就是……
難道葉煦已經察覺到了她的行動,他已經知道她暗暗地在拉結一些同盟勢力打算對抗他的事情麼?
所以,他才封鎖了整個臥室的房門,不讓她出去?
蝶依害怕地想著,同時感覺後背有一股強烈的冷氣襲來。
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一股腦兒地直衝她的頭頂。
“蝶依,你緊張什麼?你看看你都流了這麼多汗。”葉煦看著蝶依怔愣地站在原地,好心地為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你該不會是在生氣吧,氣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私自把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象棋社給解散了麼?”
“不……不,沒……沒有有。”蝶依吞吞吐吐地說道,心髒緊張地跳動著。
“哦,那就好了。”葉煦輕鬆一笑,用手撫摸著蝶依的頭發,“既然你不生氣了,那麼我就和你說一下好事吧。”
好事?
蝶依迷惑地看向了葉煦,看著他緩緩地綻放出一抹燦爛的微笑。
心中沒來由地感到害怕。
“好事就是,我們的婚禮定在下一個禮拜日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