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爾哈圖便加了馬車來接她回了家。
而白裏,再也沒出現過了。
馬車裏。
阿爾哈圖看著穀珵珵道:“你要放棄了?”
穀珵珵流著淚道:“你妹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可是我從未見過你這麼癡迷的追逐一個人,從前的你,跟陌生人說話都是會臉紅的。”
穀珵珵一愣,繼而低喃道:“原來不知不覺,我已經被他改變了嗎?”
阿爾哈圖搖了搖頭:“改變你的,是你自己。”
穀珵珵便不再說話了。
阿爾哈圖見狀,微微歎了口氣,也不再說話了。
隔了許久,穀珵珵才低低的說了一句:“我隻是突然覺得,有時候,執著,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吧。”
阿爾哈圖看著窗外沒有回答,半響後才道:“他一向是個麵麵俱到的人。”
穀珵珵抬起頭看著貌似在欣賞窗外風景的阿爾哈圖,有些動容的輕聲喊道:“哥哥。”
阿爾哈圖轉過頭來笑道:“對不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穀珵珵愣愣的看著他。
阿爾哈圖卻沒有再做解釋,隻是淡淡的說了四個字:“將心比心。”
穀珵珵想了想,便笑開了。
☆、第二十章
白裏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裏,屋內靜極了,甚至依稀可以聽見白裏的呼吸聲。
剛剛聽到阿爾哈圖來接穀珵珵離開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絲不舍和心痛。以至於從來不授人話柄,做事麵麵俱到的他連送行也沒有去。
他不知道那一刻,當他麵對穀珵珵的時候,他該作何反應,該說些什麼?
一路保重?
對不起?
還是其他什麼?
他混亂了。
穀珵珵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準確的說,穀珵珵已經表現的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可是她越是靠近,越是積極,他就越想後退,越想逃避。
沒有這個詞,從來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之後又失去。
那種痛,他經曆過一次就夠了。當家人在他麵前倒下,鮮血染紅了他的雙眼時,他的心裏早已是一片死灰。
快樂和希望,對他來說,似乎太過奢侈了。也太過不安定了。
所以他拉起防線,將她隔絕在外,拒絕無視著她一次又一次的討好和愛慕。
當穀珵珵摔下馬時,他心裏的擔憂慌亂和心痛不是假的,他抱起她的時候不曾有一刻猶豫,自然而使。
那時候,他就確定,他早已把這個雖然會臉紅到滴血卻還是厚著臉皮跟她嘰嘰喳喳,常常在他麵前誇張地大笑然後看他的反應,會在阿爾哈圖麵前為他爭辯的女子放進了心裏。
穀珵珵做的那些事情,其實他並不生氣,他知道,那些對於穀珵珵是多麼不容易。甚至心裏還有些感動。
可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疏離。也許是因為習慣了逃避,也許是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
白裏起身踱步到了床前。
現在她應該已經回到家了吧?
她應該對他很失望吧。
白裏緊握雙拳,眼眶紅了起來。
穀珵珵在家養著傷,不是龍源樓的後院,那裏本來就隻是他們偶爾休息和工作的場所。
他們家與齊王府隔著兩條街,門前鬥大的牌匾上寫著“薛府”。
“薛”是穿越來之前兄妹兩的姓。
穀珵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