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身份(1 / 3)

李執畫心裏咚咚的直打鼓,卻暗暗給自己加油鼓勁,李執畫你是江湖兒女,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但你可不能輸!李家的女兒,怎能怕!

李執畫忽然想到初入蘇州城的那?日,那劫道的土匪出言侮辱之時,她是何等盼望出現一個英雄俠客般的人物,那時候燕歸南就出現了,而這次,那個人也出現了,卻不是燕歸南,而是,月照。

李執畫用力回握了那握在自己手上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手指的關節都有些發白僵硬,但李執畫絲毫不在乎,就像她不在乎眼前這兩個用心險惡來曆不明的人一樣。

花畫臉上的表情有一絲輕微的鬆動,但很快恢複了起初,直直的盯著像自己走來的人。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麵容冷峻僵硬卻身材修長的中年人,整張臉了大概除了眼神之外找不到任何其餘的表情,那眼神直愣愣的如同鉤子一樣盯著花畫,仿佛一直看,眼神真的能變成刀子,把他的心肝挖出來一般。

“明煦公子也有狼狽逃跑的一天啊,可真是稀奇。”

這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字字句句帶著陰毒和仇恨,而這聲音卻是充滿磁性和銳利的,根本不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話,是對明煦公子說的。

花畫神情一變“我卻不知,江湖上的叱吒風雲的美女蛇寧貞兒也有把自己畫皮成醜八怪的一天。”

這話,句句針鋒相對,句句嘲諷全開。

寧貞兒絲毫沒有暴露後的尷尬,大方的揭開易容的人-皮-麵具,美豔到囂張的一副臉孔出現在李執畫麵前,這才是她的本來麵貌,斜入鬢發的兩道眉毛配上微微上挑的丹鳳眼,一雙薄唇似笑非笑,一峰秀鼻有似含情,這樣的麵孔居然出現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倒不是說不美,而是極美,隻是這種美是陽剛和陰柔揉碎了結合而成,讓人看了完全可以忽略她的性別,在李執畫之前所想,和明煦公子發生豔情緋聞的寧貞兒定是那種妖豔的麵孔,挺著鼓囊囊的胸脯和明煦公子矯揉造作調情一番的寧貞兒,可眼前這人,這些世俗的戲文豔曲根本配不上她,她明明是讓人看見就想挖掘她的性格,她的靈魂,欣賞她,了解她。這些這種女人就該是豪氣萬丈不輸男兒的女俠客典範,就是李執畫的夢想,隻是眼前這人就活生生的從李執畫的夢想裏出現在現實中,而且正在拿劍指著他們。

“嗬,鞭子怕是修不好了吧,拿這樣的貨色處理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花畫瞟了一眼麵前的長劍,依舊毒舌的惹動眼前之人的怒氣。

寧貞兒不怒反笑:

“怕是你身上的傷怎麼也好不了,連我手中這樣貨色的長劍也拿不起吧。”

李執畫心中咯噔一下,傷,月照身上的傷,什麼傷?怎麼也好不了?李執畫心裏仿佛被什麼狠狠的打了一拳,原來這幾天月照一直扛著身上沒有好的傷陪她遊山玩水嬉笑跑馬隻為能讓她撥開愁雲博之一笑?

花畫有些少見的敗下陣來道卻已經痞氣不減的道:“今日可好大的排場,大半個江湖都聚在這薄雲山莊,想必你朝凝閣不是隻為來尋我報仇吧。”

“當然不是!我今日來,是為取你性命而來!”

說著寧貞兒便提劍來刺,目標正對著花畫,花畫急忙鬆開李執畫的手,把她往左邊一退,自己往右邊以躲,正好躲過刺來的劍鋒,

“你就不覺得你今日乘虛而入勝之不武?”

“我寧貞兒隻知道我要殺你,便殺你!”

厚臉皮的花畫遇到不知臉皮是何物的寧貞兒,隻能更加迅速的閃躲,這讓李執畫不免想起那說書人香豔的一段結仇故事,深深的懷疑傳聞中的明煦公子不止是劃破了人家的衣裳,還做了什麼更加讓人記恨的事情吧!想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