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畫一口淤血已經吐出,再加上一夜的調息運作第二天的臉色已經比昨日好上太多,了空見他有所好轉也安心不少:
“你小子就是思慮的太多,看你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其實心裏負擔的比誰都重,老僧勸你一句,凡事莫強求,無愧於心即可!”
花畫點了點頭,他自然是知道,人死不能複生,但這仇卻是不可不報,花畫想了整整一夜,他在想何為時機!
時機,天時地利人和也,若天時,地利,人和,自己便能對司馬朝義逐一攻破!
這天時,便是對付司馬朝義之時,這地利,便是自己能掌控之地,而這人和,便是自己又一擊命中之力!
可眼下自己的人和卻是欠缺,花畫心思一動,轉身向了空抱拳:
“了空大師,你我相交多年,你本身知我心性,我如今此去還煩勞您一件事情!”
了空好奇的看著花畫:
“你要去哪裏?”
花畫也沒有隱瞞:
“此時我必定要去一趟縹緲宗,我與縹緲宗前輩約定自己回回去一次,我此時正是時機,我這一去不知何時能回,還望您能轉告表妹與摯友,不必憂,不必慮,韜光養晦積蓄力量才好!”
了空點了點頭:
“知道了,會替你轉達!”
言盡於此,花畫的心性了空是熟悉的,江湖上都說明煦公子風流浪蕩,但了空卻明白明煦公子卻實打實是個講義氣的好兒郎!
若不是為了薄雲山莊他又何苦以命相搏?
花畫朝了空拱手告辭,去向那縹緲峰!
縹緲峰上縹緲宗,囑咐了空來救自己的縹緲宗前輩想來就是那位砍柴人了!那位神秘的前輩到底有什麼秘密?
花畫再次站在縹緲峰下,上次的經曆如夢如幻,如這縹緲峰上的毒障,讓人看不清楚。
但這次花畫的內心更加篤定去意也更加堅決。
花畫看著熟悉的草屋,看著熟悉的山路,毅然朝山上走去。
很快,花湖又遇到了漫天的毒障,但這一次花畫已經有了對策,迷霧毒障越來越深,花畫站在那裏整個人都沒淹沒一般,花畫閉上眼睛,既然看不見,那就索性不看,隻憑感覺,隻憑功法,每一個步法都是那麼的暢通無阻!
花畫越走越暢通,起初還會略過一些茂盛的灌木,但到最後居然沒有一次的阻擋物!
一步,兩步,一共三十六套步法正好走完這段迷霧區!
待花畫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已經一片山水青光,風影野趣,參天的大樹盤踞,還有一群群吱吱亂叫的小獸!
這小獸?就是那幻境中似犬似獾的小獸?
原來不是幻夢!可自己到底經曆了什麼?太神奇了!
花畫忍不住的陷入驚奇而遠處山林中卻隱隱約約傳來撞鍾的聲音!
有人撞鍾?
花畫來不及細想,朝那鍾聲的方向狂奔而去,能在縹緲峰上撞鍾的人除了縹緲宗還能有誰?
自己如今真的得以窺見縹緲宗的真容了!
沒走多遠,花畫就看見了坐落在山水之間的那一座涼亭!
涼亭之中正懸掛著一座青銅鍾!
這麼大的鍾,不知是如何運上來的,青銅鍾本就奇重,上麵還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圖樣,一看就不是凡物!
花畫緩緩走了過去,鍾旁果然有一位老人正背對著花畫打坐,花畫不敢造次上前,隻敢站在涼亭下的台階口朝他行禮:
“晚輩花畫,拜見縹緲宗前輩!”
那人卻不答,如同沒有聽見一般身體紋絲不動,花畫硬著頭皮又喊了一次:
“晚輩花畫,拜見縹緲宗前輩!”
花畫鞠手低著頭,半天得不到回應,正想抬頭的時候,那人終於開口了:
“花家小子,老夫等你好久了!”
花畫一驚猛然抬頭,那人已經轉過身來,慈眉善目的看著他:
“久別重逢,你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