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來是做什麼的?”

顧桐看著董婭的眼睛裏就隻剩下厭惡了,他本以為這是一場豔遇,卻沒有想到竟然招惹了這麼一個麻煩。

“我來,當然是有目的的。”

董婭上下打量著顧桐,尤其在他的胸膛上停留了好久。

他年輕健壯的身體,她真的很留戀。

“白梔能給你的,我同樣能給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丟了她。”

聽到董婭的話,顧桐卻並沒有第一時間拒絕,他看著董婭暴露在外麵雪白的小腿,既沒說答應,也沒有拒絕。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把這個給白梔看,你說到時候她還會要你嗎?”

董婭嬌笑著,哪一個男人不喜歡坐享齊人之福,她相信,顧桐應該知道該怎麼選擇。

“好,我答應你。”

顧桐慢慢的走到董婭的身邊,將她的手攥在自己手裏。

無所謂,隻要能給他提供便利是誰都無所謂的,而且董婭也能給白梔不給自己的東西,怎麼想都是他賺了呢。

“那白梔那邊……”

“當然是斷了所有聯係,不然你想讓她恨你?”

董婭嗤笑,她就知道顧桐是個識趣的,自然也是靠不住的。

不過,她現在也不過隻是想玩玩罷了,至於後果如何,她可不考慮。

在知道董婭是這麼的想法之後,顧桐在心裏就盤算開了。

讓他放棄白梔守著這麼個老女人,他當然是不樂意的,況且白梔才是白家正經的孫女,她董婭又算個什麼東西?

不過現在他現在也隻能先穩住她,然後再說別的了。

“等我見了她,會說的。”

顧桐將手慢慢的移到董婭的肩膀上,手下不輕不重的捏著她的肩膀。

董婭之所以能夠找到那所謂的證據,他知道絕對是有人背地裏搞自己,而且那個背後的人是誰,他大致也猜出來了。

隻不過他手上沒有任何那人的把柄,沒有辦法威脅,反而還要夾著尾巴做人。

“好。”

把顧桐的手從自己跌肩膀上拍開,董婭嫋嫋婷婷的站了起來。

她扭著腰,慢慢的走到衛生間,從包包裏拿出口紅仔細地塗著。

“過幾日我再來,希望到時候你已經和她斷幹淨了。”

董婭對著鏡中妝容完美的自己丟了個眉眼,看著顧桐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多少媚色了。

現在她手裏捏著他的把柄,自然不用在對他小意討好。

“你放心,我懂得。”

顧桐主動上前攬住了她的腰,將下巴磕在她的頭發上。

他見過女人不少,自然知道如何能夠取悅董婭這種……

此時,白梔還在路上漫無目的的晃著。

她不想回去那麼早,在酒店裏,不知為什麼她總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在外麵反而挺好,沒有東西束縛自己。

隻是她這心裏頭總是空落落的,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

就在白梔終於下定決心回去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眼前有一陣極為刺眼的白光。

她下意識的蓋住了眼睛,卻感覺到有人大力的拉扯住了自己的手臂。

“老實點,不然受苦的還是你。”

那人用刀子抵在白梔的腰上,語氣極其凶狠。

他們拿了錢,自然要盡心盡力的辦事。

“你們想要錢的話就找錯人了,我身無分無。”

白梔淡定的開口,即使眼前已經被那些人用布纏上了,她也大致猜出了這些人的目的。

這些人並不是臨時起意,倒像是謀劃已久。

“少囉嗦,再開口把你舌頭割了。”

盡管白梔的態度已經十分的清楚,但是這些人可不在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們這些人混道上的,自然也講究道義。

想著不好與這些人硬著來,白梔索性也不說話了,找了個地方靠在那裏,任由這些人把自己帶走。

現在看來自己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白梔並沒有疑惑太急,在眼前黑了一段時間後,這些人就已經粗魯的把她拽下了車。

盡管身體踉蹌著,但白梔還是盡量保證自己的平衡。

“老實呆著吧。”

被人用力的一推,白梔差點撲倒在地上,緊接著她便聽到了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手被束縛著,白梔一時沒有辦法摘去眼上的遮蔽物,她慢慢的挪到牆邊,然後蹲在角落裏。

靠著牆壁讓她有安全感,隻是他們把自己綁在這裏不管不顧,究竟是想做什麼呢?

在那裏不知有多久,白梔一直垂著頭,就算是沒人過來,她也不著急,她也知道,反正自己著急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在來的時候,她身上的手機被那些人拿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給自己打電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從門那邊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即使看不見,白梔也是下意識的將臉轉了過去,然後她便聽見了那個熟悉的女聲。

“既然你不願意聽我說,那麼現在你就不得不聽我給你講的故事了吧。”

雲若蘭踩著高跟鞋,一步步的走到白梔的身邊,看著她泛白的笑臉,嘴角眉梢皆渲染著冷意。

“你何苦揪著我不放?”

白梔看起來甚是平靜,隻不過輕輕地張開口。

她靠在那裏,眼睛雖然看不見東西,但內心卻沒有絲毫的波動。

“什麼是我揪著你不妨,如果不是你纏著盛井,他會始終對我無動於衷?”

雲若蘭笑得癲狂,她掐著白梔的脖子,心裏有著掐死她的衝動。

可是,她心底有一個聲音,如果掐死了白梔,盛井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究竟是誰纏著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盡管幾乎要喘不過來氣,白梔反而更加理直氣壯了。

雲若蘭不過是一個愛而不得的人罷了,處心積慮都得不到心上人的垂憐,現在看起來無比的可憐。

“我就是厭惡你這般雲淡風輕,看似將所有的事都不放在眼裏,實則最是貪心。”

雲若蘭的指甲幾乎都要將白梔的脖子掐出血來了,她鮮紅的指甲嵌在白梔纖細的脖頸上,留下深深地抓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本就和我無關的東西,我為什麼要放在心上。”

忍著脖子上的劇痛,白梔仰著頭。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雲若蘭禍害沐晴,其原因大概是因為自己吧。

沐晴與自己交好,所以她受了自己的牽連。

“無關?好,我讓你看看這和你有沒有關係”

雲若蘭一把扯掉了白梔眼睛上的黑布,她揪著她的頭發,讓白梔親眼看著自己手上屏幕裏的東西。

“白梔,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你搶走了我的眼睛,搶走了我的井哥哥,搶走了我的一切。”

“因為你,我一無所有了……”

看著坐在輪椅上看起來病態的女孩子,白梔呼吸急促。

她對這個女孩子沒有絲毫的印象,可是她臉上對自己的恨意卻是那麼的真實。

仿佛可以透過屏幕,落到自己的身上,隻是那個女孩子的眼睛上卻沒有任何的焦距……

“她就是許致一的妹妹,因為你眼角膜受傷了,所以她便被奪取了眼睛。”

雲若蘭冷笑著,她本來以為這個女孩是自己的對手,卻沒想到竟然半路殺出個白梔。

“我的眼睛是她的?”

白梔有些反應不過來,那段時間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許致一對自己的厭惡那麼真實,原來是因為她傷害了他的妹妹嗎?

“嗬,盛井還處心積慮的瞞著你,你知道自己的眼睛是怎麼壞的嗎?”

雲若蘭的臉上閃過興奮,如果知道傷她最深的那個人竟然是盛井,不知道她是否回回到從前那般癲瘋的時刻。

“我不想知道。”

看到雲若蘭這般表情,白梔心裏生出一種危機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盡管自己的理智讓她不要相信雲若蘭。

“嗬,因為安溪死了,你哭瞎了眼睛……”

“雲若蘭,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聽到盛井的聲音傳來,雲若蘭楞在那裏。

她僵硬的轉身,然後便看到麵無表情站在那裏的盛井。

他看著自己,眼中沒有任何的情感,讓她仿佛看見了曾經的他。

“和,縱容?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雲若蘭眼中一閃而過瘋狂,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也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她還不知道因為你所以她心愛的安溪會死吧?你以為將她騙取了國外洗去記憶,那段曆史就會被塵封嗎?”

雲若蘭用刀子抵在白梔的脖頸,發紅的眼睛配上蒼白的臉,怎麼看都是一副病態的模樣。

“你這樣子和我從前可真像。”

盛井兀的笑了,在白梔看來一如既往地陽光,隻是不知為什麼,她總感覺心底發涼。

“你知道的,傷害了白梔會有什麼後果。”

盛井一步步的朝著兩個人的方向走過來,拐杖落在地上的聲音,讓人的心無端的跳了一跳。

“如果我殺了她,你會恨我一輩子嗎?”

雲若蘭癡癡地看著盛井,她這一生也不過是想讓自己在他的心底占有一絲一毫的位置,哪怕是恨,她也甘之如飴。

“不,我會把你送到很遠的地方,你再也看不見我,我會把你從腦海裏抹去。”

聽到盛井雲淡風輕的說著這樣的話,雲若蘭攥著刀子的手猛地顫抖了起來。

他怎麼能這般殘忍,他們之間明明有過那般甜蜜的曾經不是嗎?

“不要,讓我留下來好不好。”

雲若蘭將刀子丟在地上,看著盛井的眼神帶著哀求。

她最初對他確實是不屑的,隻是隨著越發的相處,她才終於意識到他竟是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的男人。

他強大,高深莫測,雖是病弱但那也隻是會讓人越發的癡迷。

甚至在成人夜的時候,她不顧一切的把自己交給了這個從未正眼看過隻得男人……

“你還好嗎?”

盛井將白梔從地上拉起來,摸著她的頭,低聲安慰。

雲若蘭,嚇到她了嗎?

“你……”

白梔抬起頭,開口想說什麼,隻是在對上他那雙澄淨的雙眼時,怎麼都張不開口。

“回去吧。”

將白梔攬在懷裏,盛井帶著她慢慢的往外走。

如果不是爺爺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他是絕對不會任由雲若蘭胡作非為這麼久的。

被盛井攬在懷裏,白梔並沒有定下心,反而生出了一種不安。

剛才雲若蘭究竟是在胡言亂語還是在敘述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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