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感動於他的體貼,這段時間忙陳睿的事情一直忽略他,安洛也覺得有些歉意。

見安澤沉默不語,安洛還以為他生氣了,不太自在地開口道:“我對小睿太好,你會不會有意見?”

安澤表情平靜地說:“你被他綁走的那次,他吻過你,還對你下藥差點強=暴你。你覺得我對他會不會有意見?”

安洛忙握住安澤的手,解釋道:“他那次隻是太衝動,做法有些偏激而已,你不要多想,我對小睿隻有兄弟之情。”

安澤瞄了一眼緊緊抓住自己的修長的手指,唇角微微露出個笑意,“那對我呢?”

安洛怔了一下,有些尷尬地開口道:“對你……你還不知道嗎?”

“不知道。”安澤回頭認真地盯著安洛,故作嚴肅地說,“你從來都沒說過你愛我。”

“……”這還要說嗎?如果不是愛他,以安洛的個性,怎麼可能容忍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床上放肆,換成別人,早就一腳踢成殘廢了。

“我想聽你親口給一個答案。”安澤的目光很認真、也很執著,“你愛我嗎?哥哥?”

安洛沉默良久,終於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字:“嗯。”

安澤心情大好地微笑起來。

“我也愛你。”

果斷地踩了刹車把車子停在路邊,安澤湊過來熱情地吻住了安洛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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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洛的個性讓他親口說出我愛你三個字簡直難如登天,一個“嗯”字,對安澤而言已經足夠了。

令人窒息的長吻過後,安澤才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陳睿是你弟弟,你多關心他都好,隻要不超越那條底線,我都不會介意。我隻要確定,你愛的人是我就夠了。”

安洛淡淡看了他一眼,“真不吃醋?”

如果不吃醋,剛才的吻又怎麼會那麼激烈而瘋狂?

安澤盯著安洛,片刻後,才無奈地聳聳肩,“好吧好吧,雖然話說得漂亮,可心底還是有一點吃醋的,你對誰好我都會吃醋……不過我可以克服,實在克服不了的時候,我就拖你到臥室裏用行動證明。”

“……胡鬧。”對安澤的直白,安洛忍不住微微揚起唇角笑了起來。這安澤實在是年輕氣盛,某方麵的欲望又特別強,跟他在一起久了,安洛覺得自己也快被他給帶壞了,以前做那種事心裏還挺別扭,現在別說是別扭,有時候還挺期待?

安澤怔怔地看著他的笑容,呆了一會兒之後,才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笑起來很好看?而且,跟我在一起之後,你微笑的次數似乎越來越多了,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我……”

安洛立刻冷下臉打斷了他,“開你的車!”

“遵命!”安澤心情大好地湊過去偷了一個吻,這才回頭發動了車子。

黑色的轎車緩緩駛向了繁華的市區。這輛車的副駕駛座是安洛專屬的位置,安澤從來不肯讓任何人坐到那個位置上,因為那個位置,不僅是他身邊唯一的座位、唯獨留給伴侶的座位,那個特別的位置,還留著他們在車裏的第一次的甜蜜回憶。

安澤微微笑了笑,輕輕握了握安洛的手說:“我們回家吧。”

安洛點了點頭,“嗯。”

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景色,安洛不經意中發現,映在車窗上的自己的臉,的確揚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那種笑容裏透著輕鬆,似乎也透著幸福。

前世的苦戀早已成為過去,今生的磨難也已經雨過天晴。

兩世漂泊,沒有哪個時候,能比得上此刻坐在他身邊的平靜和安寧。

【正文完】

番外之若隻如初見

安澤永遠都無法忘記第一次見到安洛的場景。

那是二十年前,七歲的安澤跟著媽媽從巴黎回到國內,自小在法國長大的他,對國內的環境非常陌生,他隻是從媽媽的口中得知安家還有另外三個哥哥將要跟他們一起生活,大哥安洛,二哥安岩,以及排行老三的堂哥安陌。

安岩是安澤的親哥哥,在兩年前跟著父親回國,兄弟兩人偶有見麵,他對安岩並不陌生,而對於另外兩位從未謀麵的兄長,安澤卻隻是偶爾聽媽媽提起——

大哥哥安洛的母親在他七歲時因為車禍去世,他雖然年紀小,卻非常懂事,回國之後要多向他學習,記得跟大哥好好相處,不要像安岩那樣調皮……

媽媽的叮囑在小小的安澤心裏埋下了“一定要跟哥哥好好相處”這樣的念頭,知道哥哥的母親已經去世之後,安澤更加堅定地認為,自己應該多讓著哥哥,不能因為他媽媽不在了就欺負他。

回國的時間定在冬天,聖誕節前夕。

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天空正好下起了大雪,大片大片的雪花如同羽毛般在空中肆意飛舞,紛紛揚揚的落雪讓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