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淺笑,說:你愛她嘛?還想和她一起嗎?
我沒有回答她。隻是喝自己的咖啡。
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她是輕輕一笑,又繼續說,你既沒有靠近的勇氣,也沒有離去的決心。你這樣拖著,時常在她麵前晃悠,隻會讓她活得更辛苦。
我還是沉默,喝自己的咖啡,覺得苦,再放一包糖,拚命地攪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看著我,說:我還是很愛她。這麼多年,和形形色色的女人混在一起。隻是讓我知道肖童有多好。本來,我以為你會是一個強勁的對手。現在看起來,以你做對手。實在是對我的辱沒。
我把最後一包糖都放了進去,攪拌好,喝了一口,說:隨便吧。
她抿了抿嘴,說:謝謝你的拱手相讓。
嗬!我冷笑,說,對她好一點。
我起身就走,想要到吧台去付錢。可是,掏了很久,都掏不出整百的錢來。我他媽的已經是一個徹底的窮光蛋!我憑什麼,跟人家鬥?又憑什麼向肖童要愛情?
我正尷尬地看著服務員。薑綺兒走了過來,放了200塊錢,在我的麵前,說:找來的錢。給歐小姐吧!
我回頭狠狠地瞪她。她是冷漠地笑,說:如果你缺錢,找我,或者肖童都可以。
我沒有理她,是決然地走。
我哪有資格住在這樣一家五星級的酒店裏?於是,收拾整理了自己的行李,想要回鄉下去住一段時間。可是,卻無顏麵對父親和母親。
去哪呢?
走在大街上,不自覺地就走到了“愚人碼頭”。看著白天清冷的店門,我推開門,進去了。老板對於我的到來,又詫異又興奮。
我需要錢。我很直白地告訴他。
可是你的耳朵,不能再受強度音樂的刺激。會完全失聰的。老板為難地說。
就幾個晚上,等我拿到證件。我就走。我說。
老板見我堅定,便也同意。而住的地方,他也給我安排了,就酒吧樓上的一間小房間,是堆放酒的雜貨室。我把行李擱下,把房間的灰塵撣幹淨,然後在小床上閉眼休憩,等待夜晚8點的來臨。
隻是這個等待,真的好漫長。
那天晚上,是出奇的熱鬧。人們好奇地來看歐小溪——確切地說是耳聾的歐小溪怎樣再次拿起吉它唱她自己的歌。
當音樂起,是最初的那一首《小小螢火蟲》,那麼歡快活潑的歌。沉浸在那些完整的記憶裏,我很幸福。然而,曲畢,我的耳朵裏麵像被紮針似的尖銳地疼。於是,休息的時候,我摘下了助聽器。
和久違的人們,一一碰杯。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我隻是微笑著陪他們喝完杯子裏的酒。年輕的人們,突然高叫,要我唱《戰鬥機》。多麼熱血沸騰的歌!好!我戴上助聽器,走到舞台上。
快節奏的音樂響起,我懷抱吉它,腳打拍子,賣力地唱!音符,在我的血液裏瘋狂地舞動。我仿佛回到了去年最風光無限的日子。像我這樣的人,怎麼可以缺少音樂?沒有了音樂。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隻有在這樣的舞台上,我才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與力量!
人們拍打著桌子,揮舞著熒光棒,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