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 亂雲飛渡 (2)(1 / 3)

“你他媽的那是習慣了,你當然不記得。”軍子歎了口氣說,“唉,守傑,不是我說你,你性格也太綿了點兒。張佳麗那麼不在乎你,你也有責任,你太慣著她了。要我是你,早他媽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了。”

聽他這麼評價,我有些不甘。畢竟投入太多,這評價讓我心寒。

我爭辯道:“要說她一點兒都不在乎我也不對吧?我們離婚,拖這麼久,也是她死活不願離呢。”

“咳!離不離是一碼事兒,在不在乎你是另一碼事兒。”軍子反駁道,“你在她心裏沒地位,她就把你當台賺錢和家務的多功能機器看。幹嗎跟你離啊?你這種又能掙錢又能幹家務又不拈花惹草的‘經濟適用男’,現在也不好找不是?拴著你,讓你伺候著,花你的錢,在你麵前耍威風。我操,她才舍不得跟你離呢!”

我無言以對。

“守傑,你算熬出頭了。說實話你這些年的日子,我們哥兒幾個都看不下去,替你惋惜了。這麼老實一人,就毀到那個女人手裏了。可畢竟那是你的私事兒,我們又不好插嘴。你離了,我們都由衷為你高興。”建國安慰我道。

軍子也道:“甭說我們,我跟你嫂子說了,她是女人,按說該向著女人吧?可她也說,唉,守傑這下算是解脫了。老話說,寧拆三座廟,不毀一門親。可你瞧瞧,我們旁邊兒人早都盼著你離婚,可你自己卻執迷不悟那麼久。不過,感情是你自己的事兒,我們雖然旁觀者清,可也隻有等你自己覺醒了。”

“唉,是啊……十年,就像場噩夢。”我歎了口氣,突然很想喝酒,就問服務員:“小姐,有啤酒嗎?

“有啊。”

“來三罐燕京。”

小姐把酒端上來,軍子吩咐道:“你下去吧。”

見服務員轉身離去,軍子開口道:“反正守傑,張佳麗那人,離了就離了,真的,這女人,你跟她過下去會毀了你自己。”

“唉,我想不通。”我長歎一聲,喝了口啤酒,“我跟張佳麗在學校裏戀愛,供她讀了兩年書又幫她找工作,結婚也沒讓她家出一分錢。然後這麼多年,我從無二心,工資全交,家務事幹了大半,黃賭毒一點不沾。我一個月掙一萬大幾,可抽煙隻抽幾塊錢一包的,自己買衣服都在超市裏解決,三百塊錢以上的我都覺得貴了。可就這樣……她還是折磨我,罵我這不行那不行,對我一點兒也不關心,連我病了都懶得送我去醫院。你們說,她憑什麼啊?她究竟想要什麼?我想不通……”

“唉。”軍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守傑,說實話,你確實是個好男人。可是你要知道,這世界很複雜,人不是光有了善良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善良要看對誰。有些人,不值得你行善。你的委屈,咱們哥兒幾個都清楚,你要是覺得難受就發泄一下吧。”

“我真是不明白……”軍子這句貼心話觸動了我的神經,忍不住鼻子一酸,“她憑什麼這麼對我啊……”

軍子和建國都沒說話,等我把這一陣哭完。

“守傑,不是你做錯了,是你把感情用錯了對象,唉。”見我漸漸平靜,建國安慰我。

軍子也勸道:“其實不光是你受委屈,很多男人也委屈。張佳麗是個教訓,以後離她這類女人遠點兒就成。男人嘛,不經曆女人不會成熟,不經曆挫折不會長大。其實張佳麗還算不上最極品的一類,畢竟她好像還沒在外邊勾搭男人。還有一類更極品的女人,她們完全可以專為利益結婚。被老公伺候著,花老公的錢,然後再出去偷人,還口口聲聲說跟老公沒感覺,是追求愛情。要是找了這種女人,那才是真不幸呢。所以,你就想開點吧。”

“是,我聽過一句話,‘找個我愛的人做情人,找個愛我的人做老公’,其實講的就是這種女人。”建國插話道,“不是有個什麼統計嗎?說就咱們北京市,凡是做了親子鑒定的,有三分之一的小孩不是爸爸的。想想也真嚇人,那麼多男人戴了綠帽子不說,還嘔心瀝血多少年替別人養孩子。”

“社會的病。”軍子道,“道德淪喪的時代,男人有男人的病,女人有女人的病。”

“唉,現在的女人哪,成天嚷嚷著愛惜自己的羽毛,就沒幾個嚷嚷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建國又發感歎。

“愛惜羽毛還算好的,不知道哪個傻×發明一句屁話,叫‘女人是用來疼的’?你們聽過沒?”軍子問。

“聽過,聽過。”我和建國異口同聲。

“操,我他媽聽見這句話就煩。‘女人是用來疼的’,那男人是用來幹嗎的?當包身工的?我操,這是哪個犬男,蹲馬桶時憋出來的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