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強悍的法門,固然他沒有練到一定地步,可是單憑現今這幅身軀,區區通竅境,就可以給他帶來痛感,若沒有利害的秘法,決然辦不到。
豈知文濤更為驚訝,他這法門,名為‘三弧震嶽氣’,這法門厲害之處在於,善於震破護身真氣,攻堅髒腑五內,而且一掌不是單單一道掌勁那麼簡單。
而是如滔滔大浪,第一道勁力出去之後,緊接著第二道勁力亦會隨之而上,繼而第三道再上,如此三道勁力疊加,等若是受掌者,在短時間內,連中三掌,並且勁力合成一股,第二道是第一掌兩倍之力,第三道是第一掌三倍之力。如此一次接一次,一連三次勁道,足可將敵人震死。
如此連綿巨力,疊加而上,誰敢抵禦?這也是他敢與趙同勳爭鋒的本錢所在,可是遇到萬弘森,就像凶浪遇上礁石,竟然半分撼動不得。
此時第二道勁力奔出,文濤手掌與萬弘森胸口之間,大方白芒,煙氣蒸騰不休。
此道勁力還沒完,第三道便衝來,就聽一聲金鐵交鳴,‘砰’地一聲,萬弘森倒退一步,胸前衣袍早就震裂,露出寬闊的胸膛,不過此胸膛上,胸毛被磨得幹淨,並且還被擦破一點皮,隱隱有血跡涔出。
文濤一看那胸口,哪還不明白怎麼回事,澀聲道:“力道?”
“然也。”萬弘森點點頭。
文濤長歎一聲:“不用比了,我輸了。”言訖,反身而去。
萬弘森一怔,沒料到對方,竟是如此幹脆利落認輸,他暗道慚愧,此提議由他而起,便是近身一鬥,力道更占便宜一些。
趙同勳目光一凝,心頭升起三分重視來,不過隨即又放下心來,暗道:竟是轉修力道,看來要使那個法子了。”
他縱身躍入台中,抱拳道:“趙某前來一戰,未有占萬兄便宜吧?”
萬弘森朗聲一笑:“破皮小癢而已,趙兄,你說怎麼打?”
趙同勳淡淡言道:“還是依照萬兄提議如何?一人一招。”
萬弘森麵上雖是再笑,實則心裏卻是納悶,對方既知自己的力道修士,為何還如此提議?
他有些弄不明白,不過此提議由他而提,現在對方依照他的規矩來,他也不好反駁,而且這樣的方式,他也占不少便宜。
萬弘森稍作沉吟,便道:“即是此議由我所提,那麼便由趙兄先手。”他這話乃是半真半假,客氣客氣,畢竟趙同勳不是文濤,境界亦是洗髓境。
可誰知道,趙同勳想也不想就道:“好。”萬弘森差點悔出腸子,暗罵怎麼不客氣推辭一番?趙同勳也不管他如何想,笑道:“趙某也不占你便宜,我隻出一指,萬兄請自便。”
“嘿,看來趙兄把握挺大。”話說到這份上,萬弘森也沒什麼可說的,運勢一站,頓時氣息化為一股,如鐵柱聳立,與大地相連,給人一種屹立不倒,不動如山的感覺。
趙同勳猛吸一口氣,以尾指點出,紅芒大方,倏爾他悶聲一聲,尾指卻是整根炸裂開來,成為一道奪目血指,隻聽‘噗’的一聲,萬弘森已經胸前胸後,徹底貫徹,他慘呼一聲,跌跌撞撞倒退數步,一下栽倒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趙同勳也不好受,大喘幾口氣,額頭汗珠如雨般落下。
此番變化太快,雙方俱是一驚,章彥清等人勃然大怒,躍到場中半圍住趙同勳,喝罵道:“你敢耍詐,看我打不死你。”
陶正宇等人亦是一驚,不過動作絲毫不慢,將趙同勳護在身後,冷目相對。
衛東城聞言一曬:“何謂耍詐?之前趙兄與萬兄所說,你們也聽得清清楚楚,怎麼,現在輸了就不認賬了?”
“姓衛的雜種,給老子閉嘴。”章彥清怒指衛東城,罵道:“要是萬大哥有三長兩短,老子跟你們這群王八蛋沒完,都給我下去陪葬。”
衛東城目現殺機,如一塊寒冰,狠狠盯著章彥清:“章彥清,你敢出口不遜,有種的再說一次試試,我衛東城保證不殺你。”
章彥清本想反諷,可是看到衛東城那飽含殺意的眼睛,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低聲嘟囔了一句,不過卻是不敢再罵一句了。
眾人麵色凝重,均意識到,如果事情再升級下去,恐怕將演變成一場血腥生死之鬥。
趙同勳忍痛道:“萬兄沒有死,隻是傷勢過重過罷了。”
此時,查看萬弘森傷勢的秦寒漁,也出言道:“四郎不要衝動,萬世子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