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底,還是你惹出來的事情啊。”湛藍話鋒一轉,又回到了單可崇身上。
“張華可是孤兒。”單可崇立馬警惕起來。
“我又沒說要做什麼。”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湛藍的臉上分明是未得逞的憾色。“去幫我查查蘇家的情況。”
“啊?”
“不要裝傻。你知道我很久之前就沒有摻和蘇家的事情了。”單可崇在單家的待遇要比自己在蘇家的好多了,“你最好也琢磨一下你哥會有什麼反應。”其實自己也是自私了,單家的第一位的繼承人是單可崇的哥哥,自己這也算是教唆著單可崇眾叛親離了。
“他和爸一樣是老古董。”單可崇皺眉,大不了隻要家主的位子好了,錢財什麼的還是可以還給哥哥的。
“不管怎麼樣,我還有武功的事情不要說出去。”此刻湛藍算是真的冷靜下來了,看起來遇到淳於宓的事情,自己總是會變得太衝動。“具體怎麼樣做我還沒想好,我要先見個人,之後再和你具體說。你先把能查到的東西都查清楚吧。”說著,湛藍向臥室走去。
微涼的指尖拂上熱熱的臉龐,熟悉的氣味讓睡夢中的淳於宓不自覺地又向床邊挨近了一些。湛藍皺眉,輕輕將她又往裏推了些許。
“湛藍……”
“叫,叫什麼叫。你怎麼不叫媽媽不叫爸爸,喝醉了叫我做什麼。”口齒不清的囈語,讓湛藍笑也不是,氣也不是。壞心眼地用手指戳了戳淳於宓的小臉,“你這個笨蛋,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還好意思叫。”
“我愛你……”依舊是嘟嘟囔囔的聲音。
湛藍一怔,仔細看看,淳於宓卻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這家夥,睡著了話也能接得這麼好。“去,誰要你愛,愛你爸去,愛你媽去。”縱然知道淳於宓醉著聽不著自己說什麼,但是語氣中還是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埋怨。畢竟自己也隻不過是一個女子啊。
“咳咳……”身邊傳來單可崇熟悉的咳嗽聲。
“怎麼了,有意見啊。”湛藍不悅,剛才的小動作被看到了。
天地良心,他隻是喉嚨痛好吧。不過剛才湛藍自說自話的樣子,真的好好笑啊,憋到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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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單可崇忍俊不禁的樣子,湛藍有些掛不住了,“我走了。”
“啊……”單可崇沒反應過來,“你不帶她走?”
“嗯,你好好照顧她。”相信即便單可崇不是Gay現在也不敢將淳於宓怎樣。
“那她醒了之後我要不要告訴她?”單可崇有些猜到湛藍的意圖了,不免腹誹,這個女人還真是得罪不得。
“不用。既然選擇了,她就要有承擔的覺悟。順便,也替我查查淳於家吧。”湛藍的眼中閃過一絲冷然,繼而又參雜了幾分溫柔,微微彎下`身,在淳於宓的額間烙下一吻,“我會給你時間,讓你看清楚溫暖與溫暖的區別。”這句言語,是對沉睡著的淳於宓說的。
不待單可崇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湛藍已經出了門口。對著酒醉的淳於宓,單可崇心中升起一股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同情之意。遇上了湛藍,恐怕就等於永世不得翻身吧。
不過這股同情之意,並沒有延續太長的時間。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淳於宓總算是醒了過來,不過後來單可崇才知道這種醒距離清醒還是很有距離的。
“你可真夠行的,喝了一杯就醉到現在,孤男寡女也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啊。”單可崇對著坐在床邊似乎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淳於宓調侃道。
“你不是喜歡張華麼。你一個Gay能對我做什麼……”淳於宓慢慢扶著床坐起來,隻是覺得頭昏昏的口還很渴,敲了敲腦袋,條件反射地拋出一句。
僅是一句,就把單可崇驚的夠嗆。“下午的時候你是醒著的?”口胡!裝睡的壞人。居然還帶著看不起自己的語氣說你個Gay能做什麼……我是Gay又不是叉叉無能,你們用的著這麼說麼!
“什麼醒著的?能給我倒杯水麼?“淳於宓晃了晃腦袋,想不到醉酒這麼難受。
沒好氣地遞了杯水過去,“那你剛才為什麼那麼說?”單可崇也奇怪,下午的時候,明明自己和湛藍都沒看出她裝睡啊,難道藝人的演技就那麼好?
“我說什麼了?”一杯水下肚,淳於宓覺得舒服多了。
“你說我喜歡張華……”
淳於宓怔了一下,“啊……我說出來了麼。”臉上的驚詫未經偽裝。
圈圈你個叉叉,單可崇看著淳於宓無辜的樣子,恨不能把她掐死一百遍啊一百遍。默了,看來自己已經有些了解湛藍說的單回路是什麼意思了。
“……嗯,你不要難過啊。我不是故意說出來的。”淳於宓總算是恢複了神智,看著單可崇那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臉,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不用不好意思。你是怎麼知道的。”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她們兩個的,這輩子一定要這麼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