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初畫畫開始,夏川就習慣用鉛筆起稿,那樣會讓她覺得安心很多。這次也與以往一樣,可是當夏川把鉛筆舉到離畫紙不足一厘米的距離時,她又愣住了。
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落筆下去,因為所用的感情不一樣,因為那幅畫已經畫過了。有沒有試過老師讓寫作文,寫第一遍的時候猶如行雲流水,可是在謄抄的時候卻十分困難?
畫畫也是如此,第一次作畫,再難看都覺得挺順暢,除非實在是醜到流淚。可是臨摹別人的畫的時候就很困難,臨摹自己的畫就更加的困難了。
嚐試了好多次,鉛筆稿擦了又畫,畫了又擦,卻始終沒有想要的效果。擦到畫紙翻起了纖維,一碰水就會浸濕的程度,最後甚至直接將畫紙從畫板上撕下,仍舊沒有想要的樣子。
無所事事,拖拖拉拉,迷迷糊糊,日子一下就到了大年初七。
該上班的人都上班了,學生也離開學不遠了。夏川現在大四,已經到了停課的時候了,開學與不開學沒區別,反正就是實習期。
夏川這兩日都因為畫不出那幅畫而煩惱,最無聊的就是坐在電腦前麵,瀏覽那些無聊的網頁。忽然有一個貼子讓夏川生了興趣,那貼的名字叫“穿上這樣的婚紗,我們結婚吧。”
女子出嫁的那天總是一輩子當中最漂亮的時候。這話是絕大部分人都認同的,也是淩蓧希講過的。隻是婚紗與喜袍不同,它是白色的。
這也是中西方文化的不同吧。紅色,在中國人眼裏是那麼喜慶的顏色,火熱,熱情的顏色。紅色在西方卻是一個貶意相當強的詞,是“火”、“血”的聯想,它象征著殘暴、流血。
夏川其實是個思想很中國式的女生,唯獨在紅色這方麵與西方相同了。她看著那些穿著婚紗的女人,看著那些婚紗,因為都是模特的關係,她們臉上並看不出真正新娘的幸福。可是,女人都是愛美的,女人都希望可以穿上漂亮的婚紗,所以即便她們隻是模特,可她們依舊開心無比。
白婚紗,紅喜袍,夏川記得曾經參與過這麼一個話題。“結婚的時候,你想穿婚紗還是穿旗袍?”好多人給的答案都是,行禮的時候穿婚紗,宴席的時候穿旗袍。這種方式已經默默地成為了一種定式,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做。
白婚紗還是紅喜袍?
夏川閉上眼開始思考,關於喜袍,關於紅色。許久後,夏川站起來,她已經決定好自己要畫什麼。進了書房,表上紙,鉛筆在上麵飛速地描繪著,沒太久。草稿就打好,稍作修改後,隻等上色了。
這幅畫,夏川畫得很慢,很仔細,因為沒有人打擾,因為沒有人催促。
正在想著沒有人打擾,夏川的手機就響了。她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哭的心都有了。那上麵就那麼明目張膽地顯示著----葉小夕。
葉小夕有鍥而不舍的精神,這點夏川很清楚,不然怎麼會在兩次摔門而去之後都還要來找自己?可是夏川沒有想到葉小夕的那精神會到如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