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水那邊有消息麼?”李暄宇苦笑:“最近傳過來的密報隻能確認沿海某省與東瀛通商過密,恐怕海關官員與東瀛皇室有些交往。至於到底是哪個官員或者哪些官員均沒有線索。依朕推測這些沿海官員定然是有朝中重臣做後盾才敢如此妄為。連朕的人都敢動,他們倒是膽大包天!”
周昂月略微沉吟道:“以臣之見,如今形勢已刻不容緩。臣推測……”他停在此處,不知如何開口。李暄宇看出他猶疑,因說道:“小月兒怎麼吞吞吐吐?你但說無妨。”周昂月聽罷才道:“朝臣之中恐怕已生反心!”李暄宇未想到這,頓時一驚。他如夜雙眸漸染厲色,眯起來不知在想什麼。周昂月猶疑半晌道:“這還是朝廷根基不穩,若陛下有個子嗣……”
李暄宇長歎口氣,苦笑道:“朕何嚐不想有個皇子繼承大統?”說罷隻是搖頭。周昂月疑道:“陛下正值壯年,況後宮佳麗眾多。怎會多年來無有一兒半女?”
李暄宇眼中流轉淡淡憂傷,摸著自己臉道:“你看我的臉色如何?”周昂月微怔:“不瞞陛下,您的臉色過於蒼白。”李暄宇道:“這是自然。我做太子時誤吃了調養身體的湯藥,結果反倒弄垮了身子。不但臉色不好還經常氣短,精血也不旺。太醫診斷說朕這一生已難有子嗣了。”頓了一頓,又道:“直到現在也未查出那偷換中藥之人。”
周昂月這才了解皇帝心中鬱結,深感皇帝遭遇不幸。想皇家子弟同室操戈向來殘酷,卻連這斷子絕孫的損招都想得出來。不知當年李暄宇是經過了多少磨難才登上大寶之位。他微微頷首,額頭抵住李暄宇頸窩,唇角暗暗的勾起一個極細小的弧度。
李暄宇拍著周昂月後背道:“怎麼了?嚇著我的小月兒了?”周昂月稍稍應了聲沒有。李暄宇突然血氣上湧捏起周昂月的下頜就吻起來,咬上他淡粉色的唇瓣舌頭撬開嬗口吸吮其中甜液。
此時夕陽將墜,餘輝中帶著淺淺淡淡的金紅色,透過鏤花的拱窗映在他的臉上。他的頰上有薄薄的嫣紅,他的眸中有濃濃的栗紅如火在燃燒。宛如一朵欲開的花,半開未開,憑待采花之人。
李暄宇情動的扯開周昂月領口正欲親吻他潔白的鎖骨,卻感到懷中人雙手推拒,身子也往後挪躲避著他的親吻。不解的抬起頭,卻見周昂月紅霞滿麵,秋水似的眼眸卻倔強的顯露出拒絕。聲音細弱女喬喘:“陛下說過不會逼迫我的。”
李暄宇微微一怔,即刻收斂心神淡笑道:“對。我說過直到小月兒自己願意,否則我絕不逼你。”心下卻彌漫著濃濃失望。並非是因為淫[欲]難泄,反而是那清的不能再清的雙眸刺傷了他。
☆、第十三章布局上
秋獵遇襲後黃泉昏迷了五日才清醒過來,紅林守在他床邊並緋煙黑羽等一向同他最好的禦龍衛輪流照顧。黃泉醒來後一言不發,回想起林中遇襲——滿身鮮血的綠衣人手持長刀刺死敵人的情景曆曆在目。桀驁如他,身為禦龍衛首領為兩代皇帝辦過多少出生入死的機密事件。從來都是他出手救人,何曾有別人救他的時候?況且那人還是人所不齒的寵臣周昂月!
黃泉不願開口,待好一陣子心中鬱結稍稍減緩,這才慢慢將那日的情景說了出來。
原來秋獵那日原是非常順利。歸途中皇帝輕甩馬鞭催周昂月坐騎紅虎兒快跑,本來那一下打的很輕,可是紅虎兒卻越跑越快到後來竟狂奔入圍場邊緣的灌木樹林。黃泉十分機敏,他見周昂月駕馬奔向樹林就起疑,他又是新任周昂月侍衛,忙不迭的催馬追他。果然他剛從眾人中竄出就聽見背後大喊有刺客。心裏又是一凜,更擔心周昂月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