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他哭,心裏一下痛了。想過去安慰他,一起身卻又碰到傷腳,痛得叫了一聲。他急忙過來扶住我,臉上全是淚痕。
我握住他的手,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許,每個人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考慮問題的。因為他時常跟自己的欲望作鬥爭,所以他以為人人都是這樣的,出了事就一定是因為沒控製住自己的欲望。
我歎口氣:“我可以坦白告訴你,從頭到尾我沒有一點享受。你還記不記得,你生病鬧脾氣時我用自己嘴巴喂你吃藥的事,就跟那次有點相似吧:我並不討厭那樣做,可是,當時卻完全是不得已。你自己想想,我當時是不是真的想吻你?那時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你既然喜歡我念舊溫存的性格,就該知道這性格也有它的壞處。”
他點點頭,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或者,是終於熬不住心痛而願意接受任何解釋。他在我床邊坐下來。
我忽然想起什麼,問了一句:“你剛剛進門時我沒聽到聲音,是鎖壞了嗎?”
他臉紅了一下。
我笑了,是他留了門,他終是舍不得走。
到此時我心裏輕鬆了一些。我放開他的手,自己躺到床上不說話。關鍵時刻,還是得靠美人計救命。
他坐在我床邊想了很久。我雖是閉著眼,也知道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遊來遊去。隻是他一直沒動,我心裏已經又有些氣惱,正打算起來,忽覺腳上一涼,我側頭一看,他撿起我剛才扔下的剪子,正剪開我的另一隻長筒襪。他看我側頭,淡淡地勸我:“最好別動,剪傷了你。”
我被他的話嚇住,真的就不敢動。他的雙手靈活有力,由小腿又剪到大腿,冰涼的剪刀,溫熱的手指,我喘熄越來越甚。他看著我笑一笑,去含了滿滿一口水渡給我,而後說:“潤潤喉嚨,待會兒別叫傷了。”說完伏到我身上,一件件除去我的衣物,我唇上頸上落滿他的濕吻,終於不支,我伸手抱住他,去解他的襯衫,他忽然按住我的手,說:“告訴我,你有我就夠了,再也不會去找別人。”
我愣在那裏,不知該做何反應。他見我不語,按住我的手繼續挑逗。
我在最後一絲理智尚存時,決定跟他說清楚。我是怕下一刻自己不知道會說出什麼。
“昕昕,”我喃喃叫他。
他答應一聲,緊緊抱住我:“你好久沒這麼叫過我了。”
“我……就是想跟你說清楚。”我喘熄著發言。他停住了亂動的手和唇:“你說吧。”
“我一直很愛你,真心真意打算跟你在一起,為了你,我可以忍受痛苦,可以不要性命,甚至可以離開你,都沒有關係。但是我要確認你真的幸福,而不是跟我賭氣。為了你,我費了多大力氣去約束自己的感情,你知道嗎?可是我需要一個過程,我沒有辦法跟過去一刀兩斷,因為那些都是我的一部分。我約束住感情,卻……”
我沒能說下去,他早已經恢複了行動。
然而,他卻在最緊要的關頭,停住身軀,扼住我喉嚨,讓我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接受其他男人。我隻好答應了。我說過了,喉嚨被扼住了……我們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少不得一邊癲狂迷亂一邊山盟海誓,到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