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味是渠成為數不多的海鮮飯店之一,據說老板是膠東人,老板娘是東北的。
那天去郝味吃飯,張帆對老板娘淑芬是有點印象的。那晚張帆喝的有點多,站起來要去衛生間,正好碰到了端菜過來的老板娘淑芬。
讓張帆印象深刻的是她有一對會說話的大眼睛,頭上梳著一個高高的丸子頭,兩隻耳朵還帶著翠色的耳墜,走起來環佩叮咚的,聲音清脆的很。
當時老板娘淑芬端的是一盤子炸蠣黃。金黃色的炸蠣黃香味四溢,誰見了都會忍不住想吃一個。
可老板娘淑芬身上也散發出一種香味,那種香味像玫瑰香,又帶著點桂花香,張帆喝了酒鼻子不是很靈敏,他一時聞不到。
“抱歉,抱歉啊。”張帆說著抱歉就去了衛生間。
洗手出來的時候,他和孫大海耳語,又恰巧被淑芬聽見了。她身體不好,一直沒有孩子,想找個老中醫抓點中藥吃吃調理調理身子,可飯店的聲音紅火,她一直就沒有做出時間去。
孫大海當天晚上叫了張帆的名字,被淑芬聽見了。她來渠成時間不長,可也聽過張帆的大名,都說他是渠成響當當的名醫。隻是這張帆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曾想今天竟然到自己飯店來吃飯了。
她在孫大海來前台結賬的時候,給她抹了一大部分的零。消費一百八,她給抹了八十。孫大海的酒都醒了。一共一百八十塊的菜金和酒水,這抹了一半去,莫非她是有求於我?
淑芬見孫大海拿著錢包楞在原地,便笑了笑說:“剛才聽你們說話,知道那位坐著的是位中醫,我有個親戚有病,想要個他的電話,改天登門去問診,不知道大哥你能不能幫這個忙?”
原來是這樣!孫大海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什麼。這年頭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像老板娘這樣幾乎給免單,還沒有事求的話,那孫大海是不敢接受的。
八十塊對於孫大海來說不多,他拿得起。可是出來吃飯就是個麵子,來郝味海鮮飯店,老板娘親自給免了一半的單,說出去那就是麵子。
淑芬遞給孫大海一支鉛筆,孫大海在那張紅色百元大鈔的空白處寫下了一串電話號碼。
這是當天晚上的事了,張帆喝的爛醉如泥巴,他根本就不知道老板年淑芬和孫大海之間的這檔子事。
於是幾天後接到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時,他就愣了。
“等下,你說要來看病?我現在沒在診所,去你家問診?噢噢,行我看一下,下午過去吧。你把你家地址發給我吧。”
張帆對這通電話感到十分的好奇,這究竟是誰呢?讓我上門問診。他本是可以拒絕的,可好奇心作祟,他非要去走一趟不可。
人都是愛冒險的,越是未知的,越有挑戰性。去的路上,張帆也想過會不會是有人設計的仙人跳,設置他連手機的錄音功能都打開了,就怕有人設了錢圈套讓他鑽,畢竟徐生輝到現在都杳無音信,誰吃了那麼大的虧能不怨恨不報仇呢?更何況他是徐生輝。
城南的一座花園洋房小區,磚紅色的外牆,小區內的假山噴泉,無一不在告訴張帆,這是一處高檔住宅小區。
他拎著藥箱上了二樓,開門的一刹那,張帆就覺得這個美豔的少婦看著十分的眼熟。
她畫著精致的妝容,眼角的眼線特意往上挑起,顯得格外的嫵媚動人。她的臉不是時下流行的瓜子小臉,是大氣的鵝蛋臉,橢圓形的臉型看上去在嫵媚之餘還有幾分端莊。
她穿著一件綠色的家常毛衣,是樹葉綠的那種深綠色,更顯得露出的脖頸白皙無比。她的毛衣是對襟係扣的,胸前一片磅礴大氣。
“張醫生,快請進。”她巧笑嫣然,把張帆往屋裏讓。在觸及她那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時候,張帆才想起來他就是郝味海鮮飯店的老板娘。
“原來是你啊?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的?”張帆見是認識的人,才放下心來在玄關處換上了美豔少婦彎腰給他準備的拖鞋。
“那天你喝多了,我給和你一塊的那位大哥要的你的電話。冒昧打擾,真是不好意思啊!”她一雙美眸顧盼流轉,熠熠生輝。
“是你病了嗎?”張帆從要想裏拿出了聽診器,他以為秋冬之交,她可能得了支氣管炎之類的病。
淑芬還在想怎麼把病說出口,聽張帆一問,一緊張就回答說:“嗯嗯,是我。”她接連咳嗽了兩聲,讓張帆更加確認她是得了支氣管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