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淩歌不好意思地擋住黑虞的視線:“別在意,這是常事了,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黑虞始終微笑著,聲音越過夏淩歌:“楚文,你似乎還有事要問我。”
差點窒息的黑楚文終於拉著祁宏的手臂扯了下來,他略有些苦惱地撫摸著他的臉頰:“這種事挑沒人時候再做。”
“我要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我們都活著。”
“可喜可賀”。說完這話,祁宏把臉扭到黑虞那邊,冷不防來一句:“你終於出來了,太爺爺”。
祁宏的一句話讓黑虞臉上一紅,那邊正在喝酒潤喉的黑晨鬆猛地噗出來,沒辦法,太爺爺這稱呼太強悍了!
該怎麼說呢?通常見到自己的太爺爺會很尊重的對待吧,可黑楚文抱著祁宏坐在地上,完全不把黑虞當成是太爺爺。事實上,黑虞那張臉也沒辦法叫他一聲太爺爺。
不過,夏淩歌可是個好孩子,他走過去把祁宏拉起來,訓斥:“要談話就好好坐著,看看你們倆這是什麼樣子。”
祁宏乖乖地坐在了黑楚文的身邊,他們麵前的黑虞竟然也跟著坐了下來。他看著黑楚文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異樣,這讓祁宏非常不高興。的
黑虞還沒有說話就先伸出了手,手指在黑楚文的眼角劃過:“琉璃瞳,比我的更美。楚文,等你恢複以後,我會教你如何控製另一半的靈力。”的
黑楚文有些驚訝,黑虞完全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他以為,黑虞是一個強悍並且威嚴的男子。可眼前的黑虞溫文儒雅,清秀俊美,一點都看不出哪裏強悍。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但是,一旁的黑晨鬆突然問道:“你為什麼要拋妻棄子?”的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隻能離開。”
“問題是,你怎麼會活到現在,還這麼,這麼年輕?”
“駐顏有術。好吧,我不該開玩笑。我和楚文一樣,也修成了琉璃瞳,隻不過我把靈力集中在身體某一處,這足夠支撐我保持這個樣子活的很久。”他的解釋很模糊,但是他相信黑楚文能都明白。隻不過,他看見祁宏舉起了手,像是要提問的樣子,便無視了黑楚文已經張開的嘴,對祁宏說:“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那就告訴我。”
“那晚要殺你是因為楚文。楚文通過自己創造的法術而破解了惡咒,而事實上,那個法術並不完整,那時候楚文命懸一線。雖然我給他的靈力把那些力量封印在他的心脈,但還是有爆發的可能性。原本,我是想把你的生命給他,我不會對你說抱歉,他與你之間,我選擇讓他活下來。”
“那為什麼沒有殺我?”
黑虞笑了:“這個嘛,你要問他。”
祁宏歪著頭看著黑楚文,對方裝作很虛弱的樣子咳嗽幾聲,逃過一次嚴刑逼供。看著他們的黑虞把注意力拉回來,說道:“我在三十年前找到這裏,將戰友們的魂魄存放好以後,就離開了。過了十年我在這裏建立了落日小舍,主要是為了鎮住受到那些魂魄吸引而來的惡靈們。”
“那老李頭呢?”
“他是我的警衛員。因為在我身邊的時間很長,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祭靈師的事。我消失前,他偷了我的一本手記,自行修煉,結果入了惡鬼道。在那段時間裏,李修一直跟隨著我的孩子們,後來他成了惡鬼,也能感覺到我那幾個戰友的魂魄就在這裏。所以,永鋒才安排他過來。”
夏淩歌聽得有點糊塗,忍不住插嘴問道:“那古木洞穴裏的邀請函是怎麼回事?”
坐在一旁的黑晨鬆接過了這個問題:“那是楚風給你們留下的。爺爺給他下了毒以後,他還有點清明。他接受了爺爺的命令,要來這裏和李修一起守護陣法。那時候,楚風就預感到這裏會是最後一站,所以才用假名字加入了旅行團,給你們留下線索。爺爺的計劃是讓李修拖住你們,耗盡你們的靈力。再由我們出手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