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萬分,心痛不已。他還沒死,他不要失去那個深愛的人。見鬼,為什麼還不出來,難道你活到現在隻是為了做一個看客?難道你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廝殺而毫無感覺?那你跟一塊腐朽的木頭有什麼區別?看著吧,看著吧,看著他們死亡,看著他們輪回,看著他們成長,看著他們在無限輪回中廝殺。但是啊,不管你看了多少年,不管你看了幾世的輪回,在你腐爛之前,我會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你,繼續看著好了。

祁宏的神智再次陷入黑暗之中,不甘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善惡在這一刻冰封,沒有人能夠阻止這場廝殺。黑永鋒已經蓄滿了力量,催動惡獸混沌,朝著黑楚文而去。

黑楚文右手在胸`前彎曲,左手在身側提肘。身後巨大的雷神也同他一般的動作。隻是。雷神左手執楔,右手執槌。待黑楚文揚起手來,雷神連擊自頂至傍的環懸連鼓!五道雷電之光衝向混沌。

夏淩歌悲憤難忍,釋放所有的靈力要施在黑楚文的身上。即使對雷神之力來說微不足道,但足夠保護黑楚文在禸體崩壞的時候不會魂飛魄散。遠處的黑晨鬆也知道其中利害,索性也釋放了所有的靈力護住結界,自己撲倒在地,等著天崩地裂的那一瞬間。

黑暗與光明的碰撞一觸即發,天地昏暗,黑雲滾滾翻湧。當兩股力量即將要絞纏在一起的時候,一個人影不知道從何處而來,刹那間立於黑與白的夾縫中。

一手抵住亮白的閃電,一手抵住黑色的混沌,這人口中念道:“散去也,歸去也,何去也,念去也,陰陽兩脈立成之法也”。

黑色混沌漸漸潰散,雷神法相慢慢隱去,當夜空的黑雲卷卷而退,柔和的月光透了出來。

耗盡靈力的黑楚文一跪不起,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欲言又止。而黑永鋒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忽略了混沌的消失,瞪著渾圓的眼睛看著那人的背影。

是敵是友?夏淩歌虛弱地抱著祁宏,不敢發問。趴在地上的黑晨鬆開始嘀咕:“厭去法!祭靈師的禁術,這人是誰?沒見過的祭靈師?”

夏淩歌忍不住了,也跟著嘀咕:“拜托了,你們黑家還有多少神秘嘉賓?一起出來好不好。”

也許是聽見了夏淩歌的話,那人笑了笑,在眨眼之間就移位到了他們麵前。

夏淩歌長張大了嘴巴看著麵前的男人,隻見他伸出手要抱起祁宏。夏淩歌覺得,這個輕易化解了雷神之力的男人最好不好招惹,何況,他沒有半點殺氣。

於是,夏淩歌放了手,那人抱起祁宏轉身走向了黑楚文

這時的黑楚文已經是虛弱不堪,看著有人將祁宏送到身邊,連去接他的力氣都沒有。那人輕輕地把祁宏放在黑楚文的懷裏,手指點了一下祁宏的眉心。的

一切似乎都像是順理成章似的,祁宏睜開了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仍舊是迷糊的樣子。

那人笑了笑:“我聽見了,你在這裏呼喚我。”他的手指著祁宏的心,聲音溫柔而又親切。

醒過來的祁宏沒有說話的力氣,隻是吃力地扯動了嘴角,靠在黑楚文的懷裏。黑楚文用所有的力氣抱著他,對著麵前的男人說:“謝謝。”

“我也有一份責任在。”言罷,他起了身回頭看著驚愕中的黑永鋒,隻是很淡漠的看著。

“你,你是……”黑永鋒眯著眼睛,似乎不大相信自己的猜測。

“你叫永鋒,好名字。你的母親是念過私塾的人,起的名字都很好聽。”

黑永鋒急喘了口氣,突然大笑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原來你換了肉身!黑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