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娉妍卻隻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冷笑,並不回頭地朝前走去。
見此英兒放下心來,揚聲兒對守在門外的丫鬟吩咐道:“快去收拾幹淨了。”也不讓重新上茶,便疾步跟著洛娉妍離開了。
莊氏氣得胸脯急速起伏,想吵嚷兩句又不知周熔那邊兒怎麼樣了,到底畏懼著景蘊冷麵閻王的名頭,摔了茶盞果碟便沒敢再鬧騰。
誰知下到樓下,莊氏卻見周熔早已在樓下等候,不由緊皺了眉頭,上前便急聲兒問道:“熔兒怎麼出來了?”
在莊氏想來,周熔既然進去了,斷沒有被趕出來的道理,否則錦鄉侯世子也太沒風度了!
事實上景蘊還真就沒將周熔放在眼中,但景蘊所在雅間,一屋子除了洛繼宗,哪個不是世子爺?周熔不像洛繼宗,能得景蘊特別照拂,又豈能在那屋子裏呆下去?
周熔聞言癟了癟嘴,淡淡地道:“沒什麼意思就出……”話未完見莊氏變了臉,頓時轉口道:“錦鄉侯與武定侯在湖上畫舫宴請安王,世子們都過去作陪了,我……”
莊氏一聽這話越發惱怒,忍不住便狠狠地擰了周熔一把,壓著聲兒嗬斥道:“那你怎麼不跟著去?”完抬頭朝四周看了看,又問道:“洛繼宗呢?別跟我他沒來!難道他也去了?他都去得,你怎麼就去不得了?”
越莊氏越生氣,就要返身上樓找洛娉妍理論,周熔卻是不耐地道:“他原推不去,世子點名要帶著他,我能有什麼法子?難道我還能強迫世子也帶著我不成?”
著周熔也惱了,甩手道:“當初你們若為我娶了洛娉妍回來,又豈會這樣?”
周熔這話是下意識脫口而出,並未多想,誰知話音剛落,便聽身後突然傳來冷冷地聲音:“熔哥兒還是這般口沒遮攔,仔細禍從口出!”
周熔心中一驚,正要回頭,卻見董君墨帶著倆廝越過他,朝莊氏板著臉一禮,道:“君墨見過表嬸。”
完董君墨直起身,皺眉睨了周熔一眼,才淡淡地道:“熔哥兒也不了,表嬸還是管教管教才是,免得壞了周家百年聲譽。”完也不等莊氏開口,便帶著廝徑直上了樓。
先是洛娉妍,再是景蘊,沒曾想如今連董君墨也來教訓她,莊氏頓時氣得臉色鐵青,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指著董君墨的背影,厲聲嗬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教訓起我來了!枉你讀了這麼多年聖賢書,竟是目無尊長!”
董君墨聞言心中也是火氣,腳步一頓猛地回過頭來,麵兒上的怒容卻已盡然收起,冷冷地看了莊氏一眼,才居高臨下地躬身一禮,道:“是君墨無禮逾越了,還望表嬸見諒。”
莊氏見此一滯,張了張嘴還想要什麼,董君墨卻已經再次直起身上了樓。
莊氏頓時覺得大堂裏來來往往的人都盯著自己,就連周熔那臉皮厚的,也覺得待不下去,拉起莊氏的胳膊,疾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