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東方咎也停了馬,長刀掛在一側,翻起眼睛看著他,“你很滿意給他做狗哦?說了他不少好話了。” “哈哈哈,隨你說吧!東方咎你死到臨頭了,也就圖個嘴上痛快!我替七公主問候你!自從你三年前把她送予了我,這些日子她不知道多快活!榮華富貴,我給她的絕不比你少一分!如今我們的小世子都會叫爹了呢!你一介弱女子還想翻天嗎?哈!這夢未免做得太美了點!”
咎聽著他口沫橫飛的大說大笑,麵不改色,等南宮玉蟾歇口氣的時候,才絲毫不當回事的說了句: “南宮玉蟾,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還有癔症,也難為你這些年了。” 南宮玉蟾臉色一僵,還未及反應,突然,一旁的崖上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哨音,東方咎嘴角一勾,
“少陪了!” 話未及落變施了輕功騰空而起,借著山崖上突出的石塊、樹木,不出幾下,便縱上了崖頂。與她同來的幾十人也紛紛棄了馬匹,各展內功離開了澗底。 而矮山處的北都垌卻擂起戰鼓帶著大軍衝殺而上,轉過山坳,卻發現後麵空空如也!孔任用一身厚厚的鎧甲把自己裹個嚴實,護心鏡足足有臉盆大,一張鐵網罩住了麵門,催著一匹腱馬跑得比兔子還快!此前那些動靜都是他叫小股的軍士敲打石塊拖拽樹枝來模仿馬蹄聲和鎧甲的摩攃聲,借著山坳的回轉,利用回聲放大了而已! “嗨!!姓北的!你又叫南宮那小子帶進迷魂陣啦!快來給你孔爺磕頭,你孔任爺考慮考慮收你做個幹兒子!” 孔任一邊跑一邊扯開嗓子大叫,直把北都垌氣得七竅生煙,可是他們區區百騎,逃竄起來又豈是幾十萬大軍趕得上的。轉眼便不見了蹤影,隻在山坳裏留下幾聲嘲笑的聲音。這下不僅北都垌,連雲崖子都青了臉, “我們中計了!不知道南宮爵爺安危可有保障!” “叫那個自以為是的家夥自求多福去吧!少不得要折上朕那三萬人馬了。死了最好!省得朕看見他窩火!”北都垌哪裏吃過這種虧,早已經氣急敗壞。 南宮玉蟾發現情況不對時已然晚了。狹窄的山澗裏東方咎的隨叢隻剩了幾十匹馬,兩側的崖頂上羽箭和山石相繼而下,鷹嘴澗頃刻間便成了一座人間地獄。 圍堵東方咎而來的三萬人馬全數進到澗裏,退路早就被巨石和滾木堵死。此時已經絕無回頭路。那些普通的騎兵沒有東方咎他們的本事,紛紛在亂箭和滾石下喪命。整個山澗裏鬼哭狼嚎,哀叫不絕。 南宮玉蟾借著武功也在艱難順著山崖而上,卻冷不防被一塊人頭大小的石頭擊中了肩膀,悶哼一聲,借著一塊山石靠住身形。可對麵崖上的羽箭立即如雨而來,逼著他不得不咬牙繼續尋躲避的地方。倉惶間好不狼狽! 崖頂上的東方咎抱臂而站,帶著一絲冷笑望著下麵的人仰馬翻,一旁的韶知謙指揮著東榿的士兵們不斷的放箭和把大大小小的山石推下崖去,容得空,湊到咎的麵前, “皇上,怎麼是南宮玉蟾先進了這鷹嘴澗?” “我本來是打算引北都垌過來的,沒想到他竟然想使這調虎離山計。他既然如此聰明,我也隻好隨他的意,否則,不就辜負他一番盛情了。” “哼!聰明反被聰明誤!” 韶知謙冷笑了聲,又專注去指揮作戰了,那邊廂,南宮玉蟾被砸了幾下,身上的袍子鎧甲早已被汗水血水浸透。猛然間,一隻羽箭射中了他的手掌,貫穿掌心而過。隻聽得南宮玉蟾撕心裂肺的嚎叫起來, “啊——!!!痛!!!” 盯著他的東方咎使出內功,聲音在整個山穀間回蕩, “才中了一箭就叫疼了可知道萬箭穿心的滋味?” 南宮玉蟾臉色慘白,額上大顆的汗珠滾落。不停的在崖壁上轉換著位置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