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3 / 3)

本來咎隻是以此堵住季某的口,孔任卻借勢開起玩笑來。把咎氣得瞪著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騰”的站起來,一甩龍袍的袖子,抓起桌上的信紙,忿然而去!  這邊孔任還在嬉皮笑臉,鴻學皺眉看著他,神情間全是埋怨。  “哈哈,咱們皇上這是拉不下臉來,就得這樣刺激刺激,要不然,恐怕西昆侖的雪化了她還在這裏獨自悶著呢。”孔任不以為然,神情輕鬆的對鴻雪說。  “師父來信說,天曦的傷雖然好了,心裏的鬱結卻是很重,所以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除了皇上,恐怕沒有別人能開解得了。”  “皇上在這難道又好到哪裏去?這兩年裏你見她笑過麼?”  “那……”鴻雪麵有難色。  “算了,這江山都幫忙打了下來,難道還叫這點小事難住。今晚我在丞相府設宴請皇上,看看能不能有點兒進展。你也過來吧?”  鴻雪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點點頭,  “試試看吧。希望,能早點勸的她回心。”    當夜的宴席很是熱鬧,竇廣和韶知謙皆帶了家眷同來。幾個頑皮淘氣的孩童於庭間嬉鬧,平添了許多的笑語。那個幼時曾得了咎喜歡的東方念已經長成了嫻靜的小姑娘,在娘親的教導下,拾琴撫了一首悠揚的清曲,倒頗有些閨秀的風範了。  咎卻依舊並沒有什麼興致,眉間一股鬱鬱的神色,略飲了幾杯瓊酒,便不願再多言,隻直著目光聽那琴曲了。韶知謙看咎望著自己的女兒失神,放下杯子,有點忐忑的道:  “這個女兒是我心上的,後麵再多的孩子,都不及她在我心裏重。倒是鬥膽,還用著皇上賜的名字,喚作念兒,連姓氏也不曾改得,皇上別怪罪才好。”  “嗯……”東方咎應了一聲,像是隨口,又像是聽見了,韶知謙看她神色迷茫,也不敢再多言,便絕了這個話。    “嗯……念與誰相倚……就叫,東方念,好不好聽?”   “東方念…… 好,先叫東方念。”    誰在說話?東方咎好似聽到了什麼聲音,茫然四顧,看去卻又並無一物,滿堂的推杯換盞中,笑顏裏沒有熟悉的麵孔。熟悉麼,留在心裏的人,因為頻繁的被想起,早就已經模糊了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天上的冰輪朗然明亮,照得院子裏連草窠碎石都看得清清楚楚。斜靠在假山下麵的白石上,咎看著這夜色,幾乎都覺不出石頭的寒涼了。  “喏。”  一個深釉的酒壇遞到了咎的麵前,孔任喝了酒的臉膛黑裏透紅,雙目卻依舊閃亮。咎抬手接過酒壇子,倒進嘴裏一口,頭一歪靠在了山石上。  孔任有點站不穩,晃了晃,才在一旁坐下來,打了一個酒嗝,看看咎,  “身為一國之君,卻躲在這裏看月色,見不得人家天倫之樂吧?”  “朕有什麼見不得的?都是朕的臣子,他們家宅和睦,正是朕的欣慰呢。”

“你就別嘴硬了!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這像個欣慰的樣子麼?呃……”

咎看看孔任,不再說了。  “皇上啊,不是我說你,你可別再做叫自己後悔的事情了啊!有些時候一旦過去,那就說什麼都晚了!”  “有些事你不知道……”  “我有什麼不知道的啊?你不就是還想著當年那事兒麼?皇上,人家說宰相肚裏能撐船,你都作了皇上了,你幹啥這麼小心眼兒啊?”  “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你就是太霸道了!你就自己覺著對人家多好多好,其實呢?你替人家想過沒有?你究竟設身處地的為她想過一次沒有?你問過她怎麼著才算對她好麼?嗯?你自己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