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陸沉淵的真麵目(1 / 3)

方追將近半年喪失任何勞動能力,全靠阮棉養著。

阮棉說是跟家裏要的錢,方追也信了。

但紙包不住火的,莉莉婭說漏嘴。

“那個環境,我難以用言語來形容。”方追大概喝的有點多了,神色複雜,滿眼都事交錯的暗影,“她站在身材豐滿的白人女孩兒中間,場子上全是醉鬼。說著下流的話,做著下流的手勢。有的人會撲到台子上,她飛快的跳到後麵去。那種日子,她過了整整半年。”

阮棉這一生中見過最惡心的事情,大概都在那家夜場了。

酒與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能把人拉入深淵的東西,也是最能消磨理智的東西。

後來的半年阮棉常常做惡夢。

她說:“方追,我看著她被強暴,可是我沒有辦法。莉莉婭說那是她的命,我怕得要死,覺得也許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

那一天從外麵來了十幾個人,二話不說的就把台子上一個跳舞的女孩兒抓到了場子中央。莉莉婭反應的很快,抓過一瓶紅酒倒在阮棉的頭發上,花了她的妝,看不清她的容貌。

那麼多人看著,那個年紀也不大的女孩兒就被糟蹋了。

後來才聽說那些人是老板的仇敵,專門來砸場子的。

那一晚阮棉回去之後噩夢高燒,也是方追知道了治病的錢都是她跳舞賺來的。

陸沉淵聽完之後,放下手裏的酒杯,不知道是肌肉太過緊繃,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肩膀的傷口裂開,血透過紗布滲了出來。

他站起來,一腳把方追踹翻在地上。

兩個身材相當的男人動起來手。

“方追不是陸沉淵的對手。”華點白站在不遠處評價道:“陸沉淵一出手都是殺招,根本不給方追留活路。方追都是野路子,不過勝在他的身體條件不錯。”

華點墨皺著眉頭看到方追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倒在地上,幾次想上前去阻止,卻還是停下了腳步。

可是事情到了最後,陸沉淵像是喪失了理智一樣,存心要把方追置於死地!

他一隻手遏製住方追的喉嚨,手背上青筋暴起,眼角發紅,黑色的瞳孔裏全是殺意。

華點白看戲的神情刷的消失,立刻上前去把方追救了下來,在跟陸沉淵打鬥的過程中三招就被卸了手臂。

鄭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使盡渾身解數才能與陸沉淵抗衡。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支針劑,朝著陸沉淵的動脈注射進去。

陸沉淵轟然倒地,臉色蒼白的可怕,額頭上全是汗水,像是再忍受莫大的痛苦。

華點墨走過去把方追扶起來,看到他鼻青臉腫,脖子上還有手指印兒,一陣後怕。

華點白從地上起來,把脫臼的胳膊安好,臉色難看的問道:“他吸毒?”

鄭國飛快的說道:“不是!”

鄭國摸出手機給韓洛打電話。

“沒有任何征兆,忽然就控製不住了。”

“用了藥,他表現的很痛苦。”

“好,你速度。”

鄭國掛斷電話,要來繩子陸沉淵的手栓起來。

陸沉淵躺在地上,眼睛死死的逼著,嗓音沙啞著說了一句,“別讓她看到。”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狼狽,像個毒癮發作的爛人。

他記得自己發狂的模樣,也記得自己差點殺死方追。

陸沉淵不想讓這樣的自己,被阮棉看到。

“我明白。”鄭國扶他坐下,一貫麵無表情的臉上寫滿了擔憂,“韓洛很快就來了。”

小客廳裏忽然安靜了下來,隻有陸沉淵壓抑的喘息聲。

華點墨叫來了家庭醫生給方追處理傷口,醫生也是見慣風浪,很快處理完悄然離去。

“哇,這麼安靜。”

突入起來的聲音打破了夜裏的寧靜,華棉棉慢悠悠的走進來,一眼看向發絲濕透的陸沉淵,臉上竟然帶著笑容。

“原來“得我”發作之後是這個樣子的。”

鄭國猛地看向華棉棉,這是他頭一次從一個陌生人嘴裏聽到“得我”兩個字。

陸沉淵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先前失控的狂暴情緒已經褪去,隻剩下深不見底的寒潭。如果不是他的手還被綁著,如果不是他的頭發還濕著,沒人能知道他剛剛經曆了什麼。

“我該叫你什麼?華小姐?或者是聖女。”陸沉淵的聲音又冷又沉,仿佛並不意外華棉棉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