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蔡勝男直衝沖走了出去,但在出去時差點和一個人撞到一起。何瑜連忙道歉:「對不起。」蔡勝男並沒有太在意,逕直要走,可她又停了一下腳步,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眼。

她看到何瑜在跟袁向陽說話,大概是在問他為什麼不接受採訪。原來有這麼回事,看來他接受採訪是早晚的事。蔡勝男想了想,這麼說來,他的勝算不大吧。看眼神就知道了。

「為什麼不接受,嫌煩。」袁向陽說,「採訪過後就會有一批所謂慕名而來的客人,說是美食的愛好者,可那些人隻會讓餐廳變得鬧哄哄而掉檔次。更重要的時候,她在拍片時,會影響我的顧客進餐。」

「說起來,袁經理好像並不在意給自己的餐廳打廣告。明明還是廣告公司的小老闆。」何瑜不明白。

「算了,回家去吧。」袁向陽催著何瑜快走。

何瑜還在想關於採訪的事,明明是個打廣告的好機會,為什麼不呢。何瑜想得太多,哪怕是袁向陽在叫她她也沒在意聽。

睡覺之前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何瑜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袁向陽歎氣:「你那麼希望我接受採訪?」

「你看,我喜歡喝的飲料。」誰知何瑜沒在聽袁向陽的話,而是指著電視上正在播放的廣告說。

電視裡正在播放一款飲料的廣告,廣告裡一頭大猩猩關被籠子裡,看到一款飲料時,想跟喝飲料的傢夥提出交換。用它手中的桔子——

「是橙子。」何瑜說。

袁向陽不解地看了眼何瑜,這人自己在想什麼?「不是桔子嗎?」袁向陽認為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因為是橙汁味飲料。」何瑜雙腿都盤在沙發上,身子靠著沙發背說話。而袁向陽就坐在她身邊。因為她的答回,袁向陽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何瑜發現了,說,「我臉上有東西。」

「桔子。」袁向陽說,「不信我們來打賭吧。如果我錯了,我接受採訪,如果你錯了,你必須多看護我一個月。」

何瑜的腦袋無力地朝後仰著靠在沙發上說:「怎麼聽著哪裡都不對勁。」

「就這麼決定。」說著,袁向陽馬上打了電話給一個朋友,何瑜聽他在電話裡先跟對方客套寒暄了幾句之後馬上問了關於廣告內容的事。掛了電話,袁向陽笑著對何瑜說,「是橙子沒錯。」

「你笑得很詭異。」何瑜看著電視說,此時的電話裡正在播放一檔娛樂節目。正好上節目的人是霍揚,他在節目中宣傳自己的新電影。說電影拍攝很快就會殺青,希望到時大家能到電影院裡觀看。

節目主持人先祝電影能夠收視長虹,關問他接下有什麼工作安排。

「接下來我會參加一檔美食節目。」霍揚說。「做為長駐嘉賓向大家推薦我們城市的美食。」

「廣告公司的同業,這則廣告是他們公司接的,創意設計都是他們公司做的。所以——是橙汁。」袁向陽見何瑜在看電視,再次提醒她,「我輸了,我會接受採訪。」他笑著說。

何瑜這才問:「如果阿陽不喜歡,不上節目也可以,不要勉強自己。」

「一點也不勉強,因為我要上節目有一個要求,你,必須跟我一起參與。」

何瑜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可又想不出哪裡不對。

可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莫名其妙,蔡勝男在得知袁向陽要帶著一個人上節目時,起初並不是很樂意。可跟她一起來的嘉賓不但自己接受,還勸蔡勝男接受。

「為什麼連你也要瞎摻和。」蔡勝男看著在化妝的何瑜,對身邊的霍揚說,「難得看到你準時出現,今天吹得是什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