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這種騷亂,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再一遍,如果爾等再不遵守命令,就別想活著看到明的太陽!”
為首漢軍將官卻不理會鮮卑人,隻是冷冷道,眼中已經殺機暴起。
對於這些漢軍而言,鮮卑人就是敵人,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
哪怕這些鮮卑人現在成了俘虜,漢軍將士也要時時提防,更不會掉以輕心。
“踏踏踏!”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雲長已經騎著烏雲踏雪趕來,看著雙方緊張的局勢眉頭緊皺。
“發生了什麼事?”
雲長手握青龍刀,漢軍將士見狀全都麵露崇拜之色。
至於那些鮮卑俘虜,卻仿佛見到了貓的老鼠般,眼中紛紛露出恐懼之色。
這些鮮卑人之所以成為俘虜,都是拜雲長所致,許多人都聽過雲長青衣、綠袍、紅臉的形象。
他們更是知道,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漢軍將領,在戰場上究竟有多麼厲害。
哪怕眾多鮮卑部落中最勇猛的戰士,也從來沒有人能夠擋住眼前這人一刀。
雲長強大與戰無不勝的形象,早就在這些鮮卑俘虜心中生根發芽,最後茁壯成長為參大樹。
“軍候,這些鮮卑俘虜拒絕宰殺牛羊,還想反叛!”
雲長的到來,無疑給這些漢軍打了一針強心劑,將官急忙將事情全盤托出。
知道了鮮卑人傳統以後,雲長雖然覺得這些人為了部落延續,不殺牛犢、羊羔以及懷孕牛羊的傳統沒錯。
然而,眼前的鮮卑人已經並非部落遊牧民族,而是漢軍俘虜。
身為俘虜就要有俘虜的覺悟,根本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雲長雖然不願屠殺俘虜,卻並不代表他就是爛好人。
身為穿越者,雲長比如今的漢人更加明白,這些草原遊牧民族究竟有多麼可怕。
五千年華夏文明,數次都將文化發展到了巔峰,卻幾度因為這些野蠻的草原人而文明倒退。
甚至有好幾次,隨著遊牧民族的大規模入侵,漢人被當成了屠殺對象,無數同胞死於鐵騎之下。
能夠容忍這些俘虜活命是一回事,雲長卻絕對不能容忍他們有異心。
僅僅憑借雲長方才所見,若非自己及時趕到,眼前漢軍必定很難讓這些鮮卑人屈服,雙方不定就會爆發劇烈衝突。
雲長揮舞偃月刀,臉色忽然轉冷。
他指著最前麵那位鮮卑頭目問道:“你是否想要違抗軍令?”
看到關羽那冷若冰霜的目光,鮮卑頭目身體不由劇烈顫抖起來。
不過,他卻仍舊強撐著道:“並未我等不遵軍令,而是草原傳統不能破。”
“駕!”
那位鮮卑頭目話音剛落,雲長已經縱馬衝了過去,烏雲踏雪迅疾如電,眨眼間就已經來到了鮮卑頭目麵前。
“噗嗤!”
偃月刀在空中勾勒出優美的弧度,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時,鮮卑頭目已經身首異處。
“爾等聽著,你們如今乃我漢軍奴隸,而不再是草原鮮卑部落之人。”
“在我們這裏,沒有必要遵守草原傳統,你們所要遵守乃是漢軍軍令!”
“此人違抗軍令,鼓動俘虜造反,其罪當誅。”
“左右何在,將此人家眷盡數捉拿斬殺,梟首示眾。”
“敢有不準命令者,殺!”
“一人不尊軍則令殺一戶,一戶不尊軍令則殺一族,一族不尊軍令則屠掉整個部落!”
“若三日之內不能將所有牛羊斬殺,盡屠之!”
雲長聲若洪鍾。
他手中的偃月刀,此時仍舊不停滴著鮮血,在陽光的照射下嫣紅而刺目。
現在雖然陽光明媚,可是那些鮮卑俘虜,卻都感覺身體冰寒。
“殺!”
左右聽見雲長命令,在監軍的帶領下,直接衝向方才那位鮮卑頭目家眷,男女老幼十一口盡被斬殺。
十二具屍體懸掛於旗杆上,本來還有些騷動的鮮卑俘虜,此時全都噤若寒蟬。
他們再次看向那道身穿綠袍的身影之時,眼中已經充滿了恐懼。
而此時,雲長心中卻也並不好受。
屠殺無辜並非雲長所願,然而戰爭就是如此殘酷,有時候不得不使用特殊手段。
他能夠感受到,隨著鮮卑俘虜越聚越多,不安定因素也在逐漸醞釀。
假如不能以雷霆手段震懾住這些鮮卑人,輜重營早晚必定生亂,那個時候雲長將後悔莫及。
有時候,以殺才能止殺,以暴才能製暴。
正如前世毛爺爺所那般: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這句話,正好適合如今的草原鮮卑人。
隻有將他們打得痛了,殺得膽寒了,雙方才能擁有真正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