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第一天(刪減 清晰化伏筆)
早上八點鐘四人都起來吃完了早飯,這時袁明遠接到一個電話,是他們土木係輔導員打來的叫他們到籃球場集合。
這屆土木一共有六個班,鬧哄哄的在籃球場站了一片。輔導員告訴大家因為課改的原因,原本定一月的軍訓改成了兩個星期,也因此今天便開始軍訓。
領完軍訓服,各自抱著,這時那邊教官都列隊來了。教官們分好要帶的班級就下了命令:「十分鐘之內回宿舍換了軍訓服回到那邊操場那棵大樹下集合!」因為女生少,整個土木係的女生都集中到一起組成一個隊伍,集合完畢後,再由一位姓高的教官帶著女隊去那邊林蔭道裡。
話音一落,抱怨四起。從宿舍樓到那個操場樹下跑著單趟就得五分鐘!更別提大家最低住在三樓了。
「單趟五分鐘,爬樓一分鐘,換衣服兩分鐘,那給你們十五分鐘時間足夠了!現在你們是軍訓,要有軍訓的樣子!」說話的是一班的教官姓田,是所有教官中資格最老的,人也一臉的正直鐵漢的樣子。
「靠!整死人啊!」大家一邊罵著一邊抱著衣服往回跑。
袁明遠他們宿舍在三樓最右邊,離樓梯口隔著兩個宿舍,不算太遠。等他們四人換好衣服回到集合點時一班到的還沒一半人數,六個女生倒是都來了。田教官手中正拿著手機看時間。
等到十五分鐘整的時候,人還沒來齊。田教官把來到的人排好隊開始整理隊形。
這時跑來幾個男生,就是遲到的幾個。田教官寒著臉把他們幾個安排到隊伍裡麵排好,然後讓大家站好方隊一切就緒後,又把那幾個人叫出來站成一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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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記住在隊伍裡的位置,現在去圍著操場跑兩圈。剩下的人就站軍姿。」眾人心裡都明白,這個田教官真是眼裡不容沙,沒看到其他班也有遲到的,可人家教官都沒罰!攤上個厲害教官,以後有的受了!
等那幾個男生跑出去,田教官才開始訓練。第一個動作便是立正。「腳跟要靠攏,腳尖分開,成正三角行,腿不要打彎。」田教官挨個檢查著。
因為天氣炎熱,此時太陽也厲害起來,站好隊形的人沒過一會兒就把軍訓服給塌濕了,更別提被罰跑步的幾人了。衛廉和李雲瑾挨著站在第二排的前兩位。他們前麵就是袁明遠和林彥青。
衛廉的目光就這樣直直落在了站在自己正前方袁明遠濕透的背上。那目光遙遠的像是穿過袁明遠的背直直落在許多年前。那時候也是這樣的烈日,也算是軍訓,前麵的這個人也是這樣挺著直直的背拉開弓。還記得他的眼神冷峻專注,還記得他緊抿的嘴唇已然發青,然後箭斜斜的快速飛出,意外的脫靶,因為拉弓的人暈倒了。那時候前麵的這個人才十歲吧?自己也才剛進學不久,第一天到校場去練習拉弓射箭。怎麼會想起這些呢,衛廉微微搖搖頭,心裡定了定,挺直了背繼續保持軍姿。
「教官……」袁明遠低聲叫道,聲音很是壓抑無力,好像忍著巨大的痛苦把力氣都抽光了。
田教官回頭看了一眼,隻見袁明遠臉色蠟黃,心裡鄙視,這才多會兒就暈了。「你扶著他去那邊休息。」田教官對林彥青開口,指了指袁明遠。
噗,不會吧?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衛廉嘴角抽[dòng]了幾下,斜眼瞥著林彥青扶著那人到了樹蔭下。看著林彥青幫那人打開水瓶喝水,衛廉心裡小人狂笑,那邊女生還沒倒一個呢,這人也太……這對那人絕對是個打擊啊!心裡想像著那人肯定淚流滿麵內傷到死,突然覺得這大太陽確實不錯,曬得人多麼溫暖。雖然心裡的小人早已經樂得滿地打滾,可麵上依然保持著認真的樣子專心拔軍姿。
「張教官!我也難受!」旁邊二班有人喊道,聲音急切,但中氣十足。
「難受?真難受?」張教官的嗓子很是沙啞,說起話來讓還沒聽順耳的人感到很是聒噪。
「是的。」這回聲音倒是小了很多,而且也虛弱了幾分。
「自己能走過去麼?」
「可以……我試試吧……」
這聲音怎麼有點兒熟悉?不過,什麼叫你試試吧?這小子有趣,裝暈很專業啊。衛廉忍住笑,整理了一下麵部表情靜待二班那位裝暈的同學從自己麵前走過。
那位男生用左手扶額揉著太陽穴,慢吞吞的弓著背往前挪。衛廉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現在的孩子啊,為了逃避訓練還真什麼都幹的出來!
「認真點!」田教官火眼如炬耳聽八方,走到衛廉麵前瞪了一眼,擋住衛廉的目光。這時林彥青回到隊伍繼續拔軍姿。
「休息兩分鐘!」田教官終於開口。
衛廉問林彥青和李雲瑾去不去喝水,兩人都點頭。三人一起去休息的地方喝水。休息的地方正是袁明遠坐的地方。那裡有幾棵大樹長的也算枝繁葉茂,正好下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