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遠看著印祥明顯的偷溜行為,就想教訓幾句,可那小子跑得比兔子還快。
「阿遠,衛廉,你倆是怎麼回事?」林彥青見印祥跑了出去,便準備調和一下袁明遠和衛廉之間詭異的氣氛。不知道為什麼,按理來說老同學一起到異地讀書,那感情肯定好得很,可自軍訓以來,這倆人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太詭異了。倆人誰都不和誰說話,那就是都當對方是空氣吧,可又不像。不像在哪裡,林彥青也說不上來。
「沒事。」兩人同時回答。
呃……
「沒事就打架?」
「練手。」兩人同時答道。
睡覺。林彥青放棄了。
一熄燈,衛廉和袁明遠都歎息。那時都還是孩子,在布庫房,把暗地裡剋扣胤祀額娘夏天用冰的太監給打了一頓,怕皇父怪罪,在被太子二哥發現責問為什麼打那個太監時,倆人異口同聲的回答「練手」。
衛廉向袁明遠望去,那時自己額娘分位低,出身又不好,自己年紀小也懂得小心翼翼,知道額娘被奴才欺負了也隻能暗恨。那天是那個太監背運,獨自一人送冰路過布庫房,自己看見冰就想著拿出阿哥的架子讓那人給額娘補上,後來就動了手,那太監雖說不敢對自己還手,但仍敢躲避,自己也是氣急了,誰家阿哥教訓奴才,奴才敢躲的?這時他出現了,便罰那太監滾到布庫房關上門跪下不動,任自己打個夠。誰知道太子推門進來,他為了維護自己,便也上去踢了幾腳。太子問,「四弟,八弟,你們幹什麼呢?」「練手。」他倆同時回答。這件事真的太久遠了,久遠的就像一聲歎息。原來,和他,也有過兄弟情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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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明遠也無法很快入睡。今天的事情像過電影一樣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十三和他福晉相遇了,這是好事。自己和衛廉打了一架,打了一架。從三歲那年知道對方身份起,自己和他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了,如今,竟打了一架。剛剛竟還說「練手」。練手,那年的布庫房,真是遙遠的事情了。袁明遠翻了個身,黑暗裡對上了衛廉的目光。
藉著從窗戶透過來的光線,兩人互相看著,最後都歎口氣,翻身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麼晚更新了···大家是不是要獎勵一下····
工作啊工作···今天墨墨因為工作影響心情了,唉
☆、星期一上午:天上人間
大學正式課程開始了。每天最多四節課,當然,這裡的四節課要是上滿就是一天。週一:上午第一節,高等數學;上午第二節,大學英語;下午第一節,普通化學;下午第二節,無。袁明遠站在宿舍門後看了一眼課表,高等數學,A402,工001,工002;大學英語,C502,工001,工002;普通化學,B101,工001,工002,工003。前麵是教室,後麵是班級。又大致掃了一下,原來自己班和二班也就是印祥的班一直是同一個教室上課,而一些課程會安排到大教室的是三個班一起。
「阿遠,上午什麼課?」林彥青一邊梳頭一邊問,手裡拿著鏡子照啊照,小梳子不停地把他也就一寸長的頭髮一根一根立起來。
「高數和外語。」袁明遠將課本和筆記本裝到包裡,回頭說,「我先走了。」
「阿遠,給你本子幫著佔位啊!」李雲瑾拿過來一本筆記本,袁明遠一愣,嘴角一抽,別說上輩子,就是這輩子自己也沒這麼被人支使過。果真上了大學什麼都能碰上啊。
林彥青一聽,也扔過來一本,回頭又來到衛廉的床下對著走廊喊:「衛廉,拿你一個本子去佔位啊!」喊完就在衛廉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本子扔給袁明遠。
袁明遠隻好接了。可心裡很糾結,這位置該怎麼占?他一定會和唐雲澤坐一起,而自己和十三一起。袁明遠不能明麵拒絕給衛廉佔位,隻好收了出門等印祥一起吃早飯。
衛廉從洗手間回來就問:「老林,你剛才喊什麼呢?」
「哦,阿遠去得早,我讓他幫著佔位,從你書架抽了本本子。哎,你說我這樣梳頭是不是顯得精神點?」林彥青還在那裡揮舞著梳子,剛剛把立起來的頭髮又梳得稍微趴下,用手抓了抓弄得顯得淩亂一點兒。
李雲瑾無奈道:「衛廉,別搭理他,看他能梳到放學不?咱們走,去吃飯,不等這個臭美的。」
衛廉一聽袁明遠佔位,看了一眼自己的書架心裡有點彆扭。然後取過藥酒擦了藥。這臉上的淤青實在是有礙觀瞻,不過所幸軍訓剛過,皮膚被曬得顏色泛著古銅的味道,雖說不是太黑,但將臉上的傷掩蓋得並不十分明顯了。
「八哥,走不?」唐雲澤露出半個臉在門口並沒有進來。
「你進來。」衛廉晃了晃手裡的藥酒。
唐雲澤擠進門來,橫著走路,迅速的平移到衛廉身邊,使屋內其他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