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祥不雅的白了趙萱一眼,「是你們太敏[gǎn]了而已。放心,這裡的每一個男人都不是那將軍。」說著溜眼看了一圈。

「噗,這就表衷心了啊!」毓秀笑著搖頭,「嘖嘖,印祥,你知道嗎?你臉上很明顯寫著三個字。」

「嗯?」趙萱立刻歪到毓秀那邊促狹道:「我覺得也是,那三個字就是『言不由衷』!啊,不對,這是四個字了,那就是『心虛』,啊,這也不對,這是兩個字……」

「噗哈哈,趙萱,你真是……!這麼明顯的字你都沒看出來?分明就是——」毓秀站起來,湊到印祥麵前,用右手食指依次在空中虛點著印祥的眼睛和鼻子,點一下說一個字,「熱——戀——中!」

趙萱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四哥,來一個唄!都沒聽你唱呢!」趙萱笑嗬嗬的說著,自然的將頭靠在印祥的肩膀上。

四哥唱歌?嘿嘿,好想聽……不過,四哥好像不會唱歌啊……印祥偷眼看了下袁明遠,心裡憋著笑。上輩子四哥就對烏希哈很好的,因為四哥知道自己最困難的日子是她天天陪著開解,所以對自家福晉的要求四哥一般都會滿足。

袁明遠正要說不,可看到舒雲正笑盈盈的看著,便想了想對舒雲說:「舒雲,你帶塤了麼?」

「我包裡一直放著呢。」舒雲說著起身到門口處掛鉤上取下包,將塤拿出交給袁明遠。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袁明遠掏出自己的塤晃了晃,抑製不住的揚起嘴角,卻雲淡風輕地說道:「原來你和我一樣隨身攜帶。」然後自然的提要求,「舒雲,你幫我伴奏。」

「伴奏?那個曲子?」袁明遠這麼多天隻教給自己一首曲子,反反覆覆的讓自己練習。

「對。」袁明遠說著將唱歌選為無原唱聲,又將音量調大一點,遞給舒雲一個麥克風。

毓秀一見舒雲去拿塤就立刻湊過來。剛才衛廉的眼神表情讓自己心砰砰直跳,總感覺他話裡有話,難道,衛廉,他,喜歡自己?可是,他不是和他們班班花洛晴是一對嗎?毓秀撇撇嘴,有主的乾糧咱不碰。而且,記得當初好像對他的印象裡有花心一條?對了,這花心是因為什麼才有的印象?好像記不起來了。算了,自己一向是最灑脫的,可如何遇見了他便感覺自己要扭捏起來?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我羅毓秀最討厭扭捏了!好不容易抽出手,忙起來坐到舒雲旁邊。這個衛廉幹什麼抓我的手不放?看他剛才的神色,好像想起什麼事,難不成是那首歌讓他想起他的……女朋友?聽他的話,好像是他曾對不起那女生,現在仍念念不忘。替身什麼的最討厭了!毓秀立刻忘掉自己因為想到這些而感到的不舒服,替舒雲接過麥克風。

舒雲拿起塤準備好。袁明遠點頭,便開始吹了起來。

袁明遠也跟著吹著,在起唱的時候放下塤低聲唱:

「疏雨初歇,滴水芭蕉,晚來幾襲風幽。

隔簾遙望,弦月正溫柔。

焚香素手輕按,小秦箏、一曲無憂。

西窗下,修竹輕搖,恰似知音酬。

凝眸,憶當年,菱花鏡裡,綠鬢釵留。

歎時光悠悠,往事心頭。

稚子微翕倦意,呢喃問、何處水流。

相望眼,展顏輕拍,好夢下揚州。」

其實,袁明遠不是「唱」。或者說,不是現代意義的唱歌。他隻是和著音樂將詞念了下來。袁明遠的聲音本是深沉中帶著清冷的,可許是這塤聲的低沉緩轉,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了幾分暖意,難見的溫柔。

這是什麼歌?怎麼從沒聽過?

☆、晚安

「四哥。」

回到宿舍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印祥心裡不踏實,在床上翻來覆去幾次。四哥的歌剛唱完,四嫂就出去接了個電話然後就提前回去了。為此四哥臉色很不好,這一點就連趙萱都看出來了。他倆不會有事吧?印祥有些擔心。雖說過了一世,這輩子四哥和四嫂是不是還在一起還是一個未知數,但印祥總是覺得自己隻能對著舒雲才能叫出「四嫂」這兩個字,而且,印祥始終記得剛遇見四哥的時候有一次談心,四哥不無傷感的說了一句話「你四嫂在最後是怨我的吧」。從這句話上,印祥覺得四哥這輩子還是想著四嫂的。如今又遇見了,依著四哥的性子,那斷不會和四嫂錯過。可四嫂離開KTV的時候四哥竟沒有去送。要知道當時天都黑了,四哥心裡肯定是擔心的。更何況,印祥「恨鐵不成鋼」的想到——當然,這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印祥隻會在心裡想想,連趙萱都不敢告訴——四哥,這輩子你要娶四嫂,得主動出擊啊,這裡可沒有皇父給你指婚!思來想去印祥又敲開了3012宿舍門。

「四哥,有事,出來一下吧。」印祥在門口探著頭看向袁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