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反問:「那你叫我過來幹什麼?」說著歪著頭盯著衛廉看,眼神調皮靈動,還帶著期待。
「叫你來,是想給你這個。」衛廉笑著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機掛鏈,將其中一隻小公豬的放到毓秀手裡,「這隻放到你這裡。」
毓秀心撲通撲通的,聲音小小的問:「那隻呢?」
「那隻在這裡。」衛廉說著,將剩下的小母豬的掛鏈掛在自己手機上。
毓秀帶著羞澀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毓秀,做我女朋友吧。」
袁明遠回到旅社的時候正好看到唐雲澤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舒雲。
「舒雲,過會兒我和八哥他們去馬場玩,你呢就先休息,我幫你拍照帶給你看。」
袁明遠將水杯拿起又放下。水杯放到桌上的時候與玻璃桌麵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舒雲低了頭不再說話,唐雲澤挑起一抹笑繼續給舒雲講笑話玩。
「四哥,舒雲!」印祥一邊收起手機一邊推門進來,「好消息啊!你們猜--唐雲澤,你懂不懂禮儀?坐到女生的床鋪,旁邊不是還有椅子嗎?」
印祥回頭看看立在一旁臉色晦明的四哥,又看看正在挑釁笑著的唐雲澤,挑眉笑道:「四嫂,告訴你一件高興的事,興許你一高興頭就不疼了。」
舒雲自是注意到剛印祥進門的時候叫自己「舒雲」,而剛卻叫自己「四嫂」,他打的主意很明顯。
可是,自己剛剛決定,還是沒有記憶比較好。
沒有記憶,便可以理所應當的不見胤禛,這樣便不會擔心。
不見,便不會再碰觸到心裡那個傷口。
等到後來,他遇見了那個他一直找尋的人,自己也會有尊嚴的上前道一聲「恭喜」,而不是頂著「前世嫡福晉」的幌子讓人同情。
「叫我舒雲吧,什麼事兒這麼好?」舒雲淡淡笑著抬頭問。
印祥偷眼用餘光看袁明遠,果然,四哥的眉頭皺了,手也握緊了水杯。
「就是剛嶽寒給我打電話,說咱們的電影至少是三等獎了。目前網上點擊率正在趕超第三名,如果超過了,就是二等獎了。還有幾天時間,很有希望。」
「印祥!」趙萱進來,「剛剛聽到消息,並列第三了。」
本來這麼振奮人心的話應該氣氛很熱烈的,可因為各有各的心思,反而冷清的突兀。
「這麼好的事,當然要慶祝一下。你們不必顧忌我,我現在頭已經不暈了,咱們去玩吧。」舒雲拿起照相機笑道,「來,咱們去踏青。」
「不許去!」袁明遠發話了。
「為什麼不去?你是誰,管這麼多?舒雲都說了頭不暈了。醫生也說了,隻要不顛簸就沒事。憑什麼聽你的?」唐雲澤嘴角一挑,「別忘了,舒雲現在這樣,是誰的錯?」
袁明遠冷冷的盯著唐雲澤:「老九,你打的主意,你以為有一分把握麼?你自己也知道是『搗亂』,跳樑小醜的行徑。」
「跳樑小醜?在皇帝陛下您的眼裡,全天下的都是跳樑小醜,我胤□豈敢例外?更何況,塞思黑還要拜謝皇上隆恩浩蕩呢。」
「老九!」
「不敢,老九是誰?隻塞思黑罷了。」
房間裡頓時令人窒息的靜。
袁明遠和唐雲澤怒目而視,鬢間的青筋若隱若現。
印祥往前一步靠近兩人,防備突然動手。
趙萱見情形不對,隻看著舒雲。雖然她聽不懂袁明遠和唐雲澤二人的對話,可她卻猜到是因舒雲而起。
舒雲無法,起身走到兩人麵前,抬頭輕問:「皇帝陛下?塞思黑?你們在COSPLY什麼呢?聽名字倒像外國的。不出去玩了嗎?」
唐雲澤挑眉笑道:「舒雲,咱們走。」
袁明遠突然感到沒了力氣。
到了晚間,在趙萱的提議下,大家一起去野餐。
現在時節正是草原旅行旺季的末尾,若再晚幾日,草黃葉枯,天冷氣寒,到時放眼望去,衰草披離,想要看到旅遊的人群是很困難的。而現在,遠遠一望,稀稀落落的人群還是有的。
燃起篝火,和當地人一起圍著喝起馬奶酒,或伴奏,或跳舞,或唱歌,最後圍城圈,手拉手圍著篝火邊跳邊唱。
「舒雲,你不能跳,那就為我們伴奏吧!」毓秀的笑臉在篝火的映照下紅撲撲的,閃亮的眸子傳達著快樂的信息。
舒雲看著這樣的毓秀,想起上一世的毓秀,心中既喜且憂,不知該如何麵對她。記得最後的日子,自己勸說她,可她仍倔強的不肯低頭,其實那時自己也是暗自羨慕的吧,羨慕她能不計後果的灑脫,羨慕她敢背負「妒婦」的名聲。這一世,從小一起長大的閨中密友,無話不說的知己姐妹,處處維護自己的朋友,舒雲輕歎著閉上眼睛,以後該如何心平氣和的麵對她?
毓秀開始跳舞,繞著火把跳,大家漸漸被她感染,和著她的步子打著節拍。
舒雲看著衛廉,隻見他眼神如海般的溫柔跟隨著毓秀的身影,嘴角漾溢著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