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佐家族的莊園很大,主樓一共有五層,跟城堡似的,據說已經一百多年曆史了。
家裏的醫生傭人早已經等著了,池鬱下車就被送回了臥室檢查治療。
管家攔住藍牧月想要跟上去的步伐,恭敬道:“藍少,先生有醫生照料,你不如先隨我去客房梳洗一番。”
藍牧月四處看了看:“我的行李……”
管家:“行李馬上就給您送過去。”
藍牧月隻得點頭應允。
池鬱那有的是人伺候,她過去確實也幫不上任何忙。
客房在四樓,管家和藍牧月進了電梯。
“對了,伯母在家嗎,我應該先去拜見一下她才對。”
管家笑著道:“夫人不在,她出國了,要下個月才會回來。”
池盼女士也是個大忙人,而且喜歡到處旅遊,喜歡哪裏就會在那個地方小住。
長輩不在,藍牧月鬆了一口氣。
客房還是她以前住的那一間,管家把她送到門口就離開了,留下了兩個傭人伺候。
藍牧月哪裏需要這些人伺候,好在一會兒麗塔就把她的行李送來了。
麗塔對這裏也熟,藍牧月隻是叮囑了幾句就讓她休息去了。
洗了澡,換好衣服,藍牧月去了池鬱的房間。
池鬱睡著了,手背上插著針管在打點滴。
沙虎掛著一條胳膊站在床邊,看到藍牧月進來迎了上去,壓低聲音:“藍少,先生睡著了。”
藍牧月點點頭,又掃了掃他的胳膊:“你也受傷了?”
“一點小傷。”
藍牧月頭都大了,那個男人到底什麼來頭,跟池鬱到底有什麼仇?
“你去休息吧,我在這看著他。”
沙虎沒有堅持:“外麵有人,有什麼事藍少你盡管吩咐。”
“嗯。”
藍牧月坐到了床邊的沙發上。
池鬱也簡單擦洗過了,胸膛上纏著繃帶。
他臉色還是很難看,嘴唇有點泛白。
見床頭的櫃子上有棉簽,藍牧月就拿了杯子倒了水,用棉簽蘸了水給他擦拭嘴唇。
她不敢用力,怕把他弄醒了。
誰知池鬱一向警醒,棉簽碰上去他就唰的睜開了眼睛。
似是被驚到了。
藍牧月趕緊出聲安撫:“是我。”
看到是她,池鬱警惕的眸子才漸漸放鬆,“你在這幹什麼,去休息。”
反正人已經醒了,藍牧月手上就沒停:“你要喝水嗎?”
池鬱搖了搖頭,他之前才喝過,並不渴。
“我沒事,近期臥床休息傷口很快就能好。”
藍牧月白了他一眼:“你敢下床試試?”
池鬱勾了勾唇:“我真要下床呢?”
藍牧月哼了一聲:“身體是你自己的,你不愛惜,挨疼的是你自己。”
池鬱道:“隻要你陪著我,我保證不下床。”
藍牧月:“……”
他都這樣了,藍牧月肯定不可能鬧著要回家。
“你踏實養傷吧,我最近就住這。”認栽了,還能怎麼辦?
雖然心裏慌,卻也不可能丟著他一個人。
她做不到。
“我就知道你會陪著我。”池鬱說。
藍牧月放下了杯子,幫他把被子扯了扯,“你睡吧,我幫你盯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