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鬱確實困的很,一是因為低燒身體虛弱,還有就是之前在外麵心裏不踏實,一直都沒睡好。
現在回到自己的地盤,藍牧月也在身邊,之前沙虎說陳駱也回到Y國了,也就是說池也那邊也安全了,心思放下了,他很快又進入了深度睡眠。
等到輸完液,池鬱的燒也退下去了。
藍牧月給他測了體溫,已經恢複到正常溫度,鬆了一口氣。
等池鬱醒來,外麵天已經黑了。
轉頭,藍牧月還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膝蓋上放著一本書。
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舍不得叫她。
藍牧月穿了一套米白色的家居服,柔順的麵料仿佛中和了她的壞脾氣,讓她看上去少了幾分尖銳。
她素著一張臉,身上沒有一點首飾,看著幹幹淨淨的。
額前的頭發因為低著頭的原因垂了下來,顯得那張臉看上去更加趨於女性化了。
池鬱恍然覺得此刻的藍牧月仿佛就是一個安靜的女孩子。
他自嘲的勾了一下唇,內心哂笑自己大概是病糊塗了。
唇角的弧度還沒下去,藍牧月突然抬頭看過來:“醒了?”
眼眸微微一眯:“你笑什麼?”
“沒什麼。”池鬱有點想坐起來:“我睡了多久了,幾點了?”
藍牧月趕緊過來扶著他坐起來,又在他身後放了枕頭讓他靠著。
見她小心翼翼的,池鬱忍不住道:“別這樣,我又不是不能動彈了。”
“九點多了……”藍牧月看他一眼:“我問過醫生了,他說你這傷如果再感染,各種並發症會要你的命。”
池鬱自知理虧,“嗯,接下來我會好好養傷的。”
藍牧月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我去讓人擺飯。”
其實外麵的人聽到屋裏的聲音就已經吩咐廚房準備擺飯了,裏佐家族的人向來訓練有素。
傭人很快就端來了池鬱的晚餐,白粥和一些小菜,特別適合養傷。
這晚餐一看就出自國內廚子之手。
已經快十點了,池鬱隻是吃了一碗粥就沒再進食了。
最近不能健身,他怕腹肌毀了,這可是好不容易才練出來的。
等傭人幫著收走了餐具,池鬱指了指洗手間。
藍牧月趕緊過來扶他。
其實真沒那麼誇張,不管怎樣腿好著呢。
但池鬱把一半的重量全都壓在了藍牧月的身上。
“你是不是站不住啊?”藍牧月扶的有點吃力。
這人將近一米九的大個兒,跟山似的。
“可能發燒的原因吧,腿有點軟。”池鬱說。
人家都這麼說了,藍牧月肯定不可能把人丟下,好不容易才把人弄去洗手間。
“你能站住吧?”她有點尷尬了。
池鬱本來也沒打算讓她守在這,但是看她一副不好意思恨不能馬上消失的表情,就很想逗逗她。
“不能。”池鬱“虛弱”道:“腿軟,你扶著我。”
說著身體就趔蹌了一下,眼看著就要一頭栽倒,藍牧月趕緊扶住了他。
“……”她這腦子嗡的一聲。
扶著他?
扶著他幹、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