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珊的額頭鼓了一個包,好像一個電燈膽一樣。
江海安忍不住大笑起來,說:“陸寒珊,你的腦袋都長燈泡了。”
依然疼到眼淚都快冒出來了,想不到他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
依然十分生氣,抬腳,對著江海安的小腿狠狠地踹了一腳。
江海安吃痛地俯下身,摸了摸小腿的位置。
“我隻是開玩笑而已,你用不著謀殺親夫吧?”
“變態!”
江海安攙扶著依然走出了客廳的位置,把藥箱拿到沙發前麵的桌子上,將棉簽拿出來,沾上消毒水,小心翼翼地為依靠在沙發上,腦袋朝上的依然塗傷口。
“疼……疼……”依然半眯著眼睛,感覺腦袋就像被撕裂了一般。
回頭還要去麵試的,現在撞成了這樣子,形象分數估計都被扣光了吧!這可怎麼辦啊!太後悔了!
“我說陸寒珊,為什麼你要鬼鬼祟祟地偷看我?”江海安說:“活該了吧!這是上天懲罰你偷看我的結果。”
這是什麼語氣,好像說得陸寒珊是色女一樣,搞得跟偷看他洗澡一樣的罪過。
依然想起來,一用力,棉簽壓到了她額頭上的泡泡,她連忙靠了下去,叫苦連天地說:“什麼叫做我偷看你,我不過是去看看你的書房而已,你不要這麼自作多情好不好?”
江海安突然一陣奸笑,然後說:“是嗎?你剛剛可是在偷偷地看我,我可是看到了。”
依然無奈地捂住臉頰說:“如果你沒有看我的話,怎麼知道我看你啊?”
“那個是我的書房,我抬頭,恰好就看到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站在那裏看我很久了吧!沒關係,你盡管承認就好,我不會笑話你的。”
奶奶的,依然推開了他的手,擺直腦袋,氣衝衝地看著他說:“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戀,不要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你!”
江海安聳聳肩,把棉簽丟到了垃圾桶上,準備拿藥水 給依然塗傷口的時候,她連忙說:“別碰我的腦袋,我不要再敷藥了。”
“不會吧!我跟你開開玩笑,你沒有必要這麼認真吧?”
“誰有空跟你開玩笑!”依然說。
江海安一臉無辜,看著她說:“我怎麼感覺我像是做錯事一樣?”
“你本來就是做錯事!”
“好好好,算我不對,我不應該說你偷看我,是我錯,是我偷看你,好了嗎?”
依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俯身,把江海安狠狠地往後一推,說:“你閉嘴!”
依然跑向了客房的位置,不想和江海安繼續糾纏。
對,她是偷看江海安,而且還被發現了。
她不能繼續逗留在客廳,免得暴露她還喜歡她的事實。
還沒走幾步,突然身體失重,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她感覺到胸口的位置全都平了。
“哎喲……”
江海安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三步當成兩步跑過去,把陸寒珊從地板上扶起來。
“痛死了……”
“你這個冒失鬼!”江海安的語氣滿是溺愛。
陸寒珊的膝蓋都磕青了。
“真是損失慘重啊!江海安,你這裏是克我的嗎?”
江海安將她安置在沙發上,開始為她清理傷口。
“你不是小孩子了,慢慢走。”
依然用手不斷地打江海安的手臂,扁著嘴巴,表情十分委屈。
江海安笑起來很好看,像一個開心果,為什麼那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