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盼芙說:“因為他被養父那樣,所以他覺得在你的麵前抬不起頭,所以現在不敢認你?”
賀珍歎了一口氣,從床的位置起身,走到落地窗戶跟前,眼睛看向前方,十分憂傷地說:“不是,那時候我們才十二歲而已,因為那件事之後,我們成為很好的朋友。”
“那就奇怪了,明明成為了好朋友,為什麼他會……”盼芙準備繼續追問。
賀珍拚命地搖搖頭,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不想回憶那段不愉快的過去。”
盼芙和依然麵麵相覷,停止追問。
“算了,不要提不愉快的過去了,過去的事情都讓它見鬼去吧!誰都有一段灰暗的過去。”盼芙轉頭看向依然,說:“是吧!依然?”
依然點點頭。
盼芙盤腿席地而坐。
“狗啃的過去。”依然走向客廳的方向,走到酒櫃的跟前,拿出一瓶紅酒,然後轉身走到吧台那邊,拿起三隻高腳杯,然後重新走入了臥室。
盼芙看到依然拿著紅酒進來,立馬從地上爬起來,一蹦一跳地跑到依然的跟前,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紅酒。
“哇!依然,你也太會挑了吧!82年的拉菲,你這是讓賀珍大出血的節奏啊!”
“沒事,我請啊!”依然說。
賀珍扁扁嘴,朝著她們的方向走過來,說:“開玩笑啦!你這個無業遊民,還是讓我這個大老板施舍一下你們吧!”
“謝謝老板!”依然馬上很狗腿地說。
“開酒器你都還沒拿,用牙開啊?”盼芙用手敲了一下依然的腦袋。
“行行,我去拿!”
依然把手中的酒杯遞給賀珍,然後再次溜出了大廳。
“你怎麼樣啊?該不會被這個男人徹底影響你的心情吧?”
“神經病,怎麼可能。”賀珍嘟著嘴巴說。
三個女人並排坐在白色的床褥上,開始暢談人生。
“我們三個女人都有煩惱……為什麼做女人這麼麻煩……”賀珍說。
“我的煩惱過去就過去了,我不會糾結的,不像你們,一旦痛苦就痛苦那麼久。”盼芙說。
盼芙說的也對,她就是沒心沒肺的,當下內心即便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過了馬上不痛不癢的,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這一點,賀珍和依然都挺羨慕她。
“就算是摔到的傷口也會有傷疤,何況一個人的內心……”依然說。
“老實說……依然你到底有沒有跟大陸那個……”賀珍的眼神變得很詭異,慢慢地湊近依然的方向,盼芙一聽,也跟著賀珍有樣學樣,越來越靠近依然。
“想什麼鬼呢你們!”依然雙手用力一推,把盼芙和賀珍往外一推,兩個人身子往前傾了一下。
“喂,酒都被你弄灑了!”賀珍抱怨。
“對啊!這可是82年的拉菲,依然,雖然不用你給錢,你也用不著這樣的。”
“那誰讓你們問出這麼猥瑣的話!”依然說。
賀珍頓時啞口無言。
“猥瑣?”盼芙瞪大雙眼,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依然說:“你們該不會真的沒有那個吧!”
“對啊!有什麼好奇怪的。”
賀珍頓時拍了一下手掌,然後側過身,把手中的紅酒喝光。
“還沒有問題!”盼芙捂住額頭,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以為是那種不嫁那個人就不做那檔事的年代啊!我看古時候,那些男女都沒有這麼矜持吧!”
“盼芙,你為什麼這麼猥瑣!”依然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依然,我終於知道大陸為什麼要跟你分手了!”賀珍轉過身,右手撐著床,身子往後靠,看著一旁的依然說:“覺都不睡,難怪他會甩了你,要是我的話,早就一腳將你踹開了,還有心情跟你談那麼久的戀愛!”
“喂!你們怎麼搞的!談戀愛又不是非要幹那檔事。”
賀珍仰頭,哀怨地叫了一聲,然後低頭看著依然說:“大學的時候,可以說你們還純情,沒幹嘛還正常。可是你們現在都成年男女了,沒必要非要條條框框卡住,非要不許這個,那個吧!”
“對啊!依然,你這點還真的不能怪江海安的,因為你們真的太不像男女朋友了。”盼芙說:“這年頭像你這樣奇葩的女人真的是千年難得一見,別說他了,我甩你都是分分鍾的事情。”
依然十分無語地將酒杯放在地板上,然後身子前傾,雙手撐著膝蓋。
“你幹嘛?現在說到你的失敗點了,就沒辦法麵對了是吧!”
依然變得十分激動,突然起身,轉過身瞪著她們說:“拜托!我們不過是剛剛複合就遇到我的父親去世,那段時間要那個不合適吧!”
賀珍連忙點頭,說:“對哦……可是後來呢!很長的一段時間,你們都拿去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