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腫?我絕望的閉上眼睛,腦海裏,再也浮現不出那英俊的軍校少年,大滴大滴的眼淚流下來,那顆被傷的血肉模糊的心,隻剩下最痛苦的絕望。“砰!”棍棒像狂風驟雨一樣落在我身上,腹部一陣刺痛!我想蜷縮起身子保護我的孩子,可是,那些人一把將我按住,棍棒對準的是我的肚子!“啊!”腹部疼的像刀割一樣!好似有人從我的肚子裏剜去了一塊肉!鮮血,汩汩的從我的腿間流出來。一棒狠過一棒的棍子,不出十幾下,我就被打成了血人,皮開肉綻。心已經痛到麻木,以為不會再痛了,但是那沉重的棍棒,還是把我擊的痛昏死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冰冷的牢房裏。我渾身血汙,躺在冰冷的地上,身體劇痛,絲毫都沒法動彈。更要命的是,那肺癆導致的咳嗽,促使我的肺腑之中,一團團的鮮血洶湧而出,湧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吐了多少口,大概渾身的血都被吐盡了。我一遍又一遍的撫摸那滿是血汙的腹部,那裏空空的,什麼也沒有了。再也沒有什麼希望了!心痛的幾乎窒息,淚如泉湧!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希望自己立刻去死,死了,也就會忘記自己曾經是如何深愛過他!情斷了,心在滴血。我心死如灰,被我有生以來最愛的那個男人,親手扼殺!意識漸漸朦朧。“嘩-!”一盆冷水澆頭,我從冰冷的刺痛中驚醒。眼皮卻怎麼也睜不開,朦朧中,好像聽到了一陣怒到極點的咆哮聲:“林曼薇!你這個賤女人!桐桐被你害的命在旦夕,她快要死了!”她快要死了?我涼涼的笑了!她那樣惡毒的人,死的好!我想了許久,才想明白,那個日本人死的太巧,恐怕所謂的中毒也不過是蕭楚桐布下的一個局罷了!但可笑的是,容元祺竟然還真以為她快要死了,整日為她提心吊膽!嗬嗬!“道士作法說,因為你這個賤女人身上帶著邪氣,才導致她身上的毒素除不去!”容元祺突然靠近我,一把揪起我那被鮮血浸透的衣衫,俊臉上全都是寒冰。邪氣?這又是什麼罪名?我想說那毒不是我下的,可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一絲苦笑!我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再為自己辯解一次。就算辯解,他也終歸是不會相信我的!而我,將死之人,也無法再次忍受他的失望和不信任。“元祺……”我虛弱的發不出聲音,如一灘死水的眸子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努力的撐開毫無生機的眸,努力的想要再看他一眼,就最後一眼。可是,我什麼也看不見。眼前,是絕望的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再次昏死過去的,醒來的時候,模模糊糊的,耳邊好像是涓涓的流水聲,一股酸臭味湧入鼻翼。我掙紮著想要起來,一抬手,卻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竹編的籠子裏。身子被籠子碰到,整個人晃了一晃,嘴裏立馬淌出一口血,我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幾名家丁正提著繩子將豬籠往水裏浸泡,“夫人,少帥請了道士為蕭小姐作法,道士說,隻有將你浸了豬籠,才能洗脫你身上的邪氣,才能救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