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弘棉偷眼瞧著,豎起耳朵卻怎麼也聽不到,好奇的因子在身體裡蠢蠢**動,哼,來日方長,他天天耗在這就不信沒有熱鬧可看!
柳父心情好,又與燁弘棉說了很多話,直到林玉清再次張羅用飯,眾人才從前廳挪進飯廳,一晚上柳父與燁弘棉像是**難逢的知音,說到興起時還那筷子敲碗,夕蘭左右坐著夏景顏與嶽熙,偶爾側目看看這兩人,隻聽燁弘棉隨著柳父的節奏哼唱著,「秋風入窗裡,羅帳起飄揚。仰頭看明月,寄情千裏光。」
夕蘭聽著語調悠長,尾音拉的較長且很有韻味,與明清的曲子不同,倒像是昆曲與近代民歌的綜合體,有昆曲的韻味卻不似外行人聽的乏味,若是曲調再流暢些完全可以轉化為流行樂曲,怪不得當日燁弘棉聽了她那首《瀟灑走一回》不會覺得很突兀呢。
待眾人用過飯,燁弘棉與柳父去了書房繼續研究樂集,夕蘭則在夏景顏的攙扶下回了下院,一進門,夏景顏就一屁股坐到桌案旁,拿眼瞟著夕蘭款款邁步的身姿。
夕蘭不想惹夏景顏生氣,他不生氣自己也開心不是嗎?對待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方法,對待他這頭倔驢就得順毛捋,想到這,嘴角綻出淺淺的笑意,道:「夫君,你是不是有很多話要問奴家?」她邊說邊將身子委坐在夏景顏的大腿上。
夏景顏繃著臉道:「奴家?蘭兒是為了嶽熙自稱奴?還是為了魏楓?亦或是燁弘棉?」他暗自決定,這件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夕蘭抬手將髮簪拔了下來,一頭秀髮柔軟如水的傾瀉而落,她將頭靠在夏景顏的胸`前,細碎的髮絲粘在臉頰上,她卻懶去梳理,任由那些絨尖碾著他外露的喉結,半晌才懶洋洋的輕啟朱唇,「夫君難道聽不到嗎?奴家可隻願意在你麵前為奴為婢呢!」
「小妖精,你到底想做什麼?」夏景顏被這一聲奴家喚的渾身酥|麻,隻覺下麵炙熱,瞬間脹滿了整個身體。
【254】活著
正文 【254】活著
「夫君……,你是不是覺得奴家貪心?」夕蘭手裡把玩著夏景顏的外衫,纖細的指尖一點點的向著裡麵探去。
「蘭兒!」他輕輕扣住夕蘭不安分的小手,艱澀的嚥了口唾液,啞著聲音道:「你知道我多喜歡你!我不想離開你,隻想今生今世伴在你身邊,用盡我的全部心力來嗬護你,寵愛你,但是蘭兒,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我的好?世間有情有義的男子太多,難道你要……,蘭兒,你到底要如何折磨我才肯罷休?佛說三世因果,我一定是上一世虧欠了你太多,才讓我這一世為你如此傷懷!」
夕蘭輕歎一口氣,雙臂穿過他的腰身緩緩的摟緊,幽幽道:「若說三世因果,這一世是我定欠了你們的,若有來世,就讓我為奴為婢的守在你們身邊償還!」
夏景顏心裡很不是味,這麼說夕蘭還是執意要娶,就算來世為奴也也甘願欠下這份情債,這還讓他說什麼?
均「景顏,我和熙的事不是有意瞞你,在麗南,你知道熙為了我擋槍,你先別說話……,我對他不是為這份恩情,我對他,我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景顏,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不分先後,就像我愛你,雖在嶽炎之後,但我仍不會因嶽炎而放棄你,你懂嗎?」夕蘭呢喃的仿若風穿過林間樹葉婆娑的聲音,聽在耳朵裡是輕柔的彷彿沒有痕跡。
夏景顏動容的抬起手撫摸著她柔軟的髮絲,心裡想說話有千言萬語,此時卻如一支堅硬的魚刺卡在喉間,艱難的無法出聲,夕蘭身上的熏蘭香混合著淡淡的草藥的味道,想起這些日子嶽熙心力交瘁的為她焦灼不已,心中更如壓了大石般沉重,啞著嗓子道:「蘭兒這般聰慧善良,可為夫要如何做才能不讓人窺視到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