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深深地看了宮翎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宮翎緩緩回頭,看著初雪那纖細窈窕的背影,心裏十分難受。
為什麼?
他揮起拳頭,狠狠地擊碎了麵前那美麗的玉石屏風……。
手被玉石碎片刺穿,鮮血不停地滴下,但是他卻感覺不到疼。
……
初雪很快策馬回家,看見娓娓和祁連月依然在照顧著雲洛。
雲洛顯然依然還很疼,連飯都沒吃一口。
看見初雪回來,雲洛那張蒼白俊美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初雪你回來了?”
他總是好像小孩子一般對初雪產生依賴之心,初雪離開視野他都會覺得著急。
“恩。”初雪笑著坐在他的床邊,柔聲說:“好點了嗎?”
雲洛撒著嬌說:“剛才還疼呢,你回來就不疼了。”
真是一個小癩瓜!好像是撒嬌的孩子。
初雪在心裏說。
“好了,我是去給你找藥了,等吃了藥,就不疼了。”初雪笑著說,她從自己的懷中掏出那清香撲鼻的藥丸,並讓娓娓端來水,“來,聽話,吃進去!“
雲洛苦著臉看著那藥丸:“什麼藥啊?是不是毒藥啊?”
初雪沉下臉,冷冰冰地說:“毒藥怎麼樣?”
雲洛笑了:“你給我吃的,毒藥我也吃。”
他毫不猶豫地將丸藥拿過來,一下子丟進嘴巴裏,用水順下。
感覺到那泛著芳香的藥丸順著喉嚨滑下,一種強勁的藥理快速向四肢百骸澎湃,他感覺自己身上原來的那種劇痛似乎輕緩了好多。
“雲洛,感覺是不是不怎麼疼了?”初雪盯著雲洛的臉孔,熱切地說。
雲洛皺著眉頭感覺了一會兒,果然,真的很有效,果然自己好了很多。
“恩,真的不疼了。”雲洛輕聲說。
“真的?”初雪的眼睛瞪的圓圓的。
“假的。”雲洛笑著說,初雪又緊張起來了。
看著初雪那喘不過氣的樣子,雲洛又心疼起來,他趕緊說:“騙你的,真是不疼了,隻剩下一丁點的疼痛了。”
初雪這才轉悲為喜,她撲到雲洛的身上,用力地捶打著雲洛的身子。
“呀呀,疼死了,臭丫頭,要謀殺親夫啊?”雲洛笑著伸出手臂摟住了初雪的身子,“不過,這藥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初雪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我去宮翎那裏弄來的。”
雲洛皺著眉頭,那雙美麗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初雪:“你又去找宮翎了?”
初雪點點頭:“恩,是啊,我看你疼的睡不到覺,很是心疼和著急,所以才去……。”
雲洛緊緊地拉住了初雪的小手,輕聲說:“以後再也不要去找他了,我不想再讓你和他有一絲交集。”
對於宮翎,他的心裏總是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也許是敵意,也許是對自己的不自信。
宮翎是那樣一個出色優秀的人,真正的翩翩濁世佳公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能力有能力,而且那樣成熟穩重,重要的是,他可以看出宮翎是喜歡初雪的,從那溫柔如水的眼神,他就可以看出來,有時候男人也是非常敏感的。
每次看到宮翎,他都感覺自己很沒有底氣,總是害怕初雪被宮翎搶走,所以一聽說初雪又去找宮翎,他的心裏真的有點吃醋。
所以,一聽到初雪去找宮翎,他的心裏就很難受。
“初雪,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去找宮翎了。”雲洛柔聲說。
“知道啦,這不還是為了你嗎?你以為我想去找他?”初雪笑著說,“不過,宮翎,真的是一個君子。”
是的,真正的君子,對於初雪脫光了在他麵前,他竟然還放過了自己。
這讓初雪不禁對他油然而生一種敬意,好感又增加了一層。
“你放心啦,以後我們和宮翎幾乎不會再見了。”初雪輕聲說。
雲洛那漂亮的臉上這才綻放出一絲笑意。
“這是你答應我的哦,可不許反悔!”雲洛固執地說。
“哦……,”初雪故意拉長了聲音,“我明白了,你是吃醋了。”
雲洛一下子提高了聲音:“誰啊?誰吃醋啊?”
初雪用手指刮著雲洛的臉,笑著說:“你就是吃醋了,你騙不了我的,嘻嘻。”
雲洛咬著牙說:“好啊,就是吃醋了,怎麼樣?”
他一下子將初雪抻到床上,一個翻身,將初雪壓在身下,用力搔起初雪的癢來,初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勁地叫著:“饒了我吧,雲洛。”
雲洛咬牙說:“你還去找宮翎嗎?”
初雪“咯咯”地笑著說:“肯定不去拉,你疼死,我也不去了。”
“這才對!”雲洛笑著說,可是忽然回味過來,又覺得不太對,什麼叫自己疼死,也不去啊?
他又繼續逗弄起初雪來,一對小夫妻在床上好像烙餅一樣不停地滾來滾去。
那副親熱的樣子,讓娓娓掩著嘴巴不停地笑,讓祁連月簡直氣得發瘋,如果不是在努力地克製著自己,她已經要顯出真身把初雪整個兒撕碎。
勉強按捺住滿腔的怒氣,祁連月微笑著走過來:“小夫人,老爺剛才說,小夫人回來,就去見老爺,老爺有話跟小夫人說。”
“好滴。”初雪歡快地站起來,蹦蹦跳跳地跟雲老爺彙報去了。
娓娓也趕緊去給初雪準備食物,小夫人一早就出去了,還沒吃上飯呢!
看著房間裏隻剩下雲洛和自己兩個人。
祁連月輕輕地走到了雲洛的麵前,柔聲說:“殿下,真的好多了嗎?真的不疼了?”
雲洛點點頭:“是啊,初雪帶回來的藥真的很管用。”
祁連月抽泣起來:“昨夜,我一直好擔心殿下,都沒有睡覺!”
雲洛看著抽泣不停的祁連月,笑了笑:“謝謝。”
祁連月衝動地一把抓住了雲洛的手:“殿下為什麼這麼傻呢?如果殿下願意恢複真身,那麼,宮家兄弟根本就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雲洛冷冷地說:“我說過,我不願意成魔君!”
“可是……。”祁連月還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