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為了不成魔,我寧願中宮翎和宮傲的鎖魂釘,足足可以看出我的決心,你不要勸我了,還有,不要再叫我什麼殿下,我很不習慣,我不想跟魔君扯上什麼關係。”雲洛冷冷地說,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了調皮和可愛,有的隻是冷淡,徹頭徹尾的冷淡。
“可是,殿下難道不想知道宮翎小夫人什麼關係嗎?宮翎以獵殺魔君為目標,怎麼會輕易將靈藥給你?”祁連月輕聲說,“我曾經不止一次看見宮翎看小夫人的時候眼神那樣含情脈脈,那不是一個男人看待自己的對手的眼光,而是看一個情人的目光。”
雲洛冷淡地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初雪是那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很容易吸引別人,宮翎喜歡她也可以理解,很正常。”
他那雙美麗的眼睛靜靜地看著祁連月,淡淡地說:“現在我不會再做什麼魔君了,你也死了心吧,對了,我希望你這幾天離開雲家,這裏已經不是你要呆的地方了。”
祁連月愣住了,他要趕自己走?
“殿下,你要我去哪裏去?”祁連月急切地說,感覺自己的鼻子發酸,眼睛裏似乎有什麼液體要流出。
“隨便你去哪裏去,你從哪裏來,就最好回到哪裏去,你並不是手無寸鐵的小女子,我曾經看到過那麼強悍的你,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自己活不下去,”雲洛淡淡地說,“我隻是不想留你在這裏。”
祁連月轉轉眼睛,趕緊說:“殿下,即使你不想變為魔君,我還是可以留在你的身邊啊!我想和你在一起。”
雲洛搖搖頭:“對不起,我不想留你!”
祁連月幾乎要哭起來,為什麼對初雪那麼溫柔可愛的雲洛,對自己卻這麼無情?
不愧是魔君,冷酷其實是他的本性。
“殿下,求你留我在身邊。”祁連月懇求著。
“不行,我給你三天時間,盡快離開我家,我不想再看到你。”雲洛冷冷地說。
“可是,我是你的女人啊!”祁連月的聲音顫抖著,“天暳星注定是天魔星的伴侶,是魔君的女人。”
“哦,魔君的女人……,”雲洛輕輕地呼吸了一口氣,他輕輕地轉著自己手上的碧玉扳指,冷冷地說,“可惜我不是魔君!我不想讓初雪誤會。”
他話說的這麼絕情。
祁連月的眼淚不禁飆出來。
正在這個時候,初雪帶著娓娓回來了,她一邊走還在一邊說,“娓娓,晚上讓廚房給我和雲洛包餃子吃吧?好像吃啊!”
恩恩,總算放下一大塊石頭了,得吃點自己最愛吃的東西。
初雪進來的時候,看見祁連月在抹眼淚,她很奇怪:“咦,小月你怎麼了?”
雲洛接話說:“哦,祁連月說要走了,繼續尋親。”
他冷冷地看向祁連月。
“喔?小月你要走了?”初雪輕聲說,“真舍不得你!”
祁連月委屈地看看雲洛,隻好說:“是,感謝公子和小夫人的收留,我突然想起有個表姑在滄州,想去看看她。”
初雪真誠地看著祁連月,溫柔地拉起了她的手:“小月,你要是找不到,還回來啊。”
祁連月淡淡一笑:“小夫人,我會的。”
她在心裏冷冷地想:你希望我回來嗎?
她轉頭看看雲洛,雲洛卻把眼睛轉了過去,不去看她的眼神,雲洛,你就這麼狠心嗎?
為了怕我影響你和初雪,恨不得早點將我趕走?
她柔情萬種的眼睛看向雲洛,可是雲洛卻視而不見。
她的心頓時好像石頭一般沉了下去。
夜涼如水,祁連月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身邊的娓娓已經睡得好香了,可是,她一點睡意都沒有。
魔君殿下就這樣冷酷地趕自己走,可是,自己怎麼能走呢?自己這樣千辛萬苦地找到他,怎麼可能離開他?
可是,雲洛已經開口了,自己怎麼能留下呢?
難道留下還在他的身邊做個丫頭?
不行,這怎麼能行?
自己也是那麼高傲的女孩子,何況自己是擁有著強大能力的人?怎麼會輸給一個平凡的小女孩?
她緊緊地咬著嘴唇,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心裏冒了出來。
不管行不行,一定要試試,我要讓雲洛明白,誰才是最適合你的人,誰才是你的終生伴侶。
下定了決心,她悄悄地起身……。
窗外,雲朵輕輕地遮蓋了月亮和星星……。
……
第二天,清晨。
初雪要去茶莊交代一些事兒,雲洛舍不得她走。
“哎呀,你是小孩子啊?你好好養傷,我去交代一下夥計,進貨和出貨的事兒,就回來陪你好不好?”初雪苦口婆心地說。
可是雲洛還依然好像年皮糖一般黏在身上。
這個小夫君,真是的。
初雪簡直一個腦袋兩個大。
“乖,回來給你買糖葫蘆好不好?”初雪好像哄小孩子一般。
“好吧,那你早點兒回來。”雲洛抬起頭來,一臉的依賴。
“知道啦,知道啦,娓娓,好好照顧公子,我會盡快回來的。”初雪吩咐娓娓。
“小夫人,娓娓知道啦,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公子的。”娓娓乖巧地說。
初雪這才放心地出門。
剛剛上馬,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在她的馬後:“小夫人……。”
初雪回過頭來,看到祁連月拎著小包袱好像一株可憐的小草一般站在她的馬前。
那嬌俏可憐的小身子,那楚楚動人的眼神兒。
“小月……?”初雪輕聲說。
祁連月低下頭,用腳尖兒不安地觸碰著地麵:“小夫人,我要走了,小夫人,你能帶我一程嗎?”
初雪的心裏很難過,原來祁連月真的要走了。這個乖巧可愛的小姑娘,畢竟同自己和雲洛生活過一段時間,初雪還是蠻喜歡她的。
“好的,小月,上來!”初雪伸出了小手。
看著初雪的小手,祁連月的嘴角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拉住了初雪的手,初雪一使勁,將祁連月拉上了馬背,就坐在自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