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也傳來出來。
殘陽在做了無效的掙紮之後,還是隱落在天際邊,緊接著的,是夜幕的降臨。
邵寒釋坐在車頭,靠在木門上,仰望著繁星密布的星河,無邊的星空,給了他無限的向往與遐想。
“寒釋,看什麼呢?”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邵寒釋驚訝的抬起頭,隻見淩夜不知何時坐在了車頂,手中拿著一枝碧綠色的長笛,也是仰望著星空。透過金色的瞳孔,似乎可以看到整個星河的浩瀚和神秘,可是在這神秘的背後,卻充滿了無盡的孤獨和淒涼。
“淩夜師兄,我在看星星呢,這和在宗內看到的不一樣。”邵寒釋對於這個冷冷的麵癱師兄充滿了敬畏和好奇,輕聲開口道。
“不止在宗內,在每一個地方,看到的,都是不同。”淩夜沒有表情,冰冷的說。話音剛落,就抬起手,將笛子放在唇邊。片刻後,一陣優美的笛聲響起。
在這平靜的星空下,笛聲如小橋流水般的婉約,和這星空一樣的平靜,無半點波瀾。陣陣笛聲透過人的身軀,滲透到血液之中,流入內心,似乎可以在這樂聲中讀到一個動人的故事。
所有人都靜靜的抬頭仰望星空,沒有話語,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但用心去聆聽,他們聽到了一個故事。一段曾經淒美的愛情,一段如夢如幻的美好光陰,卻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那份決然,那份無奈,那份留戀,那份悲痛,那份絕望,那聲呼喚……
甜蜜到喜悅,再到分離的悲痛,生離死別的絕望。隨著笛聲,所有人的內心,好像都一起經曆了所發生的一切。邵寒釋隻感覺一股無比的悲痛從內心深處湧出來,淚水不受控製的流下。在一片朦朧之中,他似乎看到原本平靜的星河動了,無數的繁星一起組成了故事中那道淒美的身姿,含情凝望向遠方,如一尊不動的化石,等待著愛人的歸來。刹那間,悲痛又消失,取代的是無比強烈的憤怒,似乎要撕裂一切的怒火湧上來,讓邵寒釋的雙眼便的血紅,身上的氣毫無症狀的爆發。但在這時,胸口的那塊白玉亮起乳白的光芒,向漩渦般把邵寒釋所爆發出來的氣吸入,散發出的寒意將其內心的滔天怒意,冷凍了下去。
淩夜輕輕放下笛子,不再去看星河,低下頭,拭去眼角那顆晶瑩的淚珠。他深吸一口氣,平複內心的心情之後,跳下車頂,一進車內,才發現,所有人的眼圈,都是一片的通紅。
在另一輛車內,穎兒和韓飛相互依靠,望著那繁星無數的星河,不知何時,也都流下了流水。那不再是笛聲,而是一個可以打動所有人的故事,每個人的腦海裏,都是那道身影,絕美淒涼無助的聲影,凝望著遠方的天際,盼望著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到永遠……
次日,宣德州外。
遠遠的就看到宣德州那雄偉的城牆,從東到西,一眼看不到盡頭。仔細看去,城頭上盡是密密麻麻的弓弩和火炮,最厲害的弓弩甚至可以直接刺穿一名高境界的修煉者。正是因為靠近帝都,布置防禦也是越嚴密,幾乎和在邊境重鎮的防禦所差無幾。看光看連成一片的城牆,也就可以想到裏麵是多麼的繁華。同時,宣德州也很大,因此不能才叫做宣德州而不是宣德城,這點,看城牆就可以看出來。
“兩天,在宣德州休息兩天,之後我們在出發,一路直通往帝都。”城門下,雲天對著眾人說道。結果一扭頭,就看到一隊武裝士兵走過來攔住他們,為首的隊長過來敬了個禮,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們是哪裏人?”
“幻靈宗。”雲天拋出幻靈宗令牌,後者接過一看,臉上頓時充滿了震撼,再開口,聲音除了顫抖外,便是無比的尊重。“請,但在城中請小心一些,最近城裏不是太安全。”
“怎麼,宣德州出什麼事了?”想到路上遇到的威脅,雲天眉頭皺了一下,擔心二者會不會有什麼關聯。他有預感,這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警告,背後一定隱藏著一些驚天的秘密,想要揭開,宣德州應該是第一步。
“最近城中有不少修煉者神秘死亡,好像都是準備去參加大比的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