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餡
露餡
顧家
顧長遠去了好大一會兒,還不見他回來這讓老夫人的心裏有些不安,難道真的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老侯爺這個時候早已感到了異樣,這樣的場合如非大事,顧長遠完全沒有理由,做下此等讓人感到怠慢之事,不過,就算明知道事非尋常,老侯爺麵上卻是分毫不顯,隻是偶爾掃向靜坐在一旁,垂首不語的顧清苑時若有所思。
李嬌感到身體十分的疲憊心裏也開始不耐,雖然她也想到了顧長遠去那麼久沒有回來,肯定是被什麼事給絆住了,不過,她相信顧長遠,就算真的有什麼事兒顧長遠也能擺平,完全不用操心,隻是心裏對顧清苑很是不滿,這丫頭無論什麼時候都在惹麻煩,連今天的這個日子都不讓人消停,還讓她的父親給她收拾爛攤子。
高嬤嬤心裏隻感到深深的不安,為什麼會有男子來找大小姐呢?不會發生什麼事兒吧!
老夫人看著正在品茶的老侯爺,不著痕跡的對身後的齊嬤嬤打了個眼色。
齊嬤嬤會意點頭,躬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齊嬤嬤的離開屋裏的人都像是沒有察覺似的。
老夫人麵帶喜悅的說著,老侯爺也仍然微笑的應著,看似和開始沒什麼差別,可屋裏輕鬆歡快的氣氛卻已然感受不到了,老夫人的笑容裏怎麼看都覺得有絲不自然的僵硬,李嬌這個時候已經不再開口說話了,漸漸的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沉悶,尷尬,就老夫人感到倍感吃力,失挫的時候,外麵腳步聲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頓傳入耳中,砸在心裏,讓人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屋裏這個時候也徹底的沉寂了下來,誰都沒有再說話,靜的落根針都能聽的到,緊緊的盯著門口,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輕了。
門簾掀起,人影晃動,可出現在眼前的人,卻讓屋裏的幾個人都愣住了十分意外,不是顧長遠,也不是齊嬤嬤,竟然是他——夏侯玦弈。
看著夏侯玦弈顧清苑挑眉,這家夥每次出場都亮瞎人的眼睛,不過他也有這個資本,身份高貴,麵孔絕美,身材高大精健,偶像劇裏麵絕對的男主角呀!
昨天說請這個家夥過來看戲,也不過就是一時戲言而已,可沒想到這個家夥還真的來了,真是看不出他還有八卦的一麵,不過,他來也沒什麼不好的,最起碼很有震懾作用。
隨後而來的顧長遠看著幾個人怔忪的神色,趕緊道:“世子爺,快請坐。”
顧長遠的聲音讓屋裏的幾個瞬間回過神來,老夫人趕緊起身,“對,世子快請坐下,紅纓倒茶。”
“是,老夫人。”紅纓看到俊美絕世的夏侯玦弈的時候,臉麵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聽到老夫人叫自己倒茶反應都慢了一拍。
夏侯博弈淡淡的點頭,在老侯爺的身邊坐下下來,麒肆,麒一利於他的身後。
老侯爺反應過來後,向夏侯玦弈靠了靠,很是驚訝道:“你小子怎麼來了?”
“這不是規矩嗎?”夏侯玦弈理所當然的應了一聲。
聽夏侯玦弈說規矩,老侯爺的嘴巴抽了一下,直翻白眼,這小子也敢說規矩,他如果真的這麼規矩的話,能把自己這個祖父給丟到妓院去,他敢說,自己還真是不敢聽。
夏侯世子到來,讓老夫人十分的驚喜,可轉而在看到顧長遠眉頭緊鎖,齊嬤嬤臉色沉重的樣子,心裏沉了一下難道真的發生什麼事兒了嗎?正想著,外麵忽然傳來一聲男子不甘的吼聲:“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見顧大小姐。”這句話讓老夫人臉色頓時黑了來,看著顧長遠皺眉道:“是誰這麼沒有體統,在此大呼小叫的。”
顧長遠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沉聲道:“母親,他……”
顧長遠的話未說完,男子的聲音再度響起:“清兒,清兒,我知道你在裏麵,你出來呀!你出來見見我呀!我是嵐哥哥呀!清兒……”
很是哀傷,痛苦的聲音卻聽得老夫人差點兒暈過去,清兒?嵐哥哥?這是什麼稱呼,現在夏侯世子和老侯爺還在,這不是要自己的老命嗎?
“長遠,那裏來的瘋子,把他給我趕出去。”老夫人聲音裏麵是無法掩飾的怒火,急切,顧長遠怎麼回事兒?去了那麼長的時間還沒把那個人打發了嗎?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這時絕頂不是探究,查探的時候,一切還是等伯爵府的人離開再說吧!
“母親,他……”
“顧大人發生了什麼事兒,還是說說吧!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本侯也許可以幫襯一二。”老侯爺忽然開口道。
“是,是……”顧長遠嘴裏應著是,可卻不知道從何說去,隻是看了一眼顧清苑,神色很是糾結。
看顧長遠的神色,老夫人已然確定這次事可能真的和顧清苑有關了,而關鍵的是老侯爺這個時候也已經開口了拖延,裝糊塗是行不通了,既然如此索性說開來算了,也許,本來就沒什麼了不得的,瞞著反而像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一樣,心思一定,老夫人轉頭看著齊嬤嬤道:“齊嬤嬤怎麼回事你來說。”
“老夫人,老奴……老奴不知道怎麼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知道什麼就說什麼,說吧!”
“是。”齊嬤嬤斟酌了一下開口道:“老夫人,老奴出去的時候看到一個年輕男子跟老爺在那裏叫喊著,很是激動,說:他知道大小姐今天下定,死活都要見大小姐一麵,說有些事要向大小姐問個明白,要不然他死都不離開,老爺當時聽了很是惱火就斥責了他幾句,叫他馬上他離開,要不然就把送去衙門,可是……那個男子聽了很是有恃無恐,竟然還說……說……大小姐已經是他的人了。”
“他可以說是顧家的女婿,老爺不能這麼對他!當時老爺就怒斥他不要信口雌黃,說大小姐根本就不認識他,而那個男子聽了更加的不能接受,賭咒發誓他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沒有一句是信口胡說的,就是真的上衙門他也沒什麼害怕的,除非老爺想以勢壓人,暗害他。”
齊嬤嬤這句話猶如驚天大石,揚起驚濤駭浪,每個人都臉色都變了,就連老侯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隻有夏侯玦弈神色淡淡,隻是在不經意的掃見,顧清苑震驚的雙眸,還有那慘白無血色的小臉時,迅速的移開了視線,可如果你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夏侯玦弈的嘴角歪了一下,麒一聽著覺得很是不可思議,而麒肆在看到顧清苑的表情後和夏侯玦弈做了同樣的動作,馬上轉移了視線,心裏卻暗道:不知道這位主會如何應對!自己還真是期待。
老夫人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指著齊嬤嬤手指發顫,厲聲道:“你……你剛說什麼?”
“老夫人,他現在堅持要見大小姐,要不然他就不走,而還大肆揚言,這個時候誰敢碰到,就是想害他,說顧家巴上了伯爵府,現在要害他這個女婿……”齊嬤嬤的話剛說一半兒,看到搖搖欲墜的身子,趕緊走過去扶住她,急切道:“老夫人,你怎麼樣?老夫人……”
老夫人感到心口悶的很,可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倒下,擺了擺手,“我沒事。”
李嬌心裏怒火滔天,看著顧清苑眼裏直冒火,這個該死的丫頭,跟伯爵府裏定親剛為自己掙到些顏麵,現在馬上就出這樣的事兒來,還是當著伯爵府的麵,看來,她是不把自己的臉麵丟光,她心裏不舒服,女兒?她根本就是自己的克星,因為她自己連個兒子都給不了遠哥,自己現在這麼悲慘都是她害的,像她這樣的女兒也許沒了,自己才能過的更加消停,而自己隻要憑著顧長遠對自己的愛還有父親的地位,仍然可以穩穩的當顧家的主母,沒有誰敢小看了自己,極端的心裏讓李嬌看顧清苑眼神帶上了仇恨,怒道:“顧清苑,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李嬌的話,讓顧清苑的眼裏閃過冷意,卻又瞬間隱沒,隻是心裏卻是無法抹去的冰冷,有這樣的母親,隻能感歎一句:悲哀!為前身,也為李嬌!顧清苑眼神慌亂,驚慌不安道:“母親,女兒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怎麼會找上門來……”
“夫人……”高嬤嬤聽了李嬌質問的話語,第一次覺得夫人她真的不配為母親,無論真相如何,大小姐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幫助,而不是落、井、下、石。
“好了,你別說了,這事兒如何會查清楚的。”老夫人打斷李嬌的話,眼含戾氣的看了她一眼,她還真是愚昧的無可救藥了,老夫人壓抑著想痛罵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老侯爺,還有夏侯玦弈大義道:“侯爺,世子爺請放心,今天的事兒顧家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