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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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皇帝南宮胤垂眸,看著下麵表情剛硬似鐵的龍鷹,淡聲道:“二皇子在軍營如何?”
“回主子,軍訓時,不忿,不服管教,不屑軍士,對持主帥。世子得知後,派麒一出手和二皇子過招。結果,二皇子傷,世子令,不許醫。並責令,二皇子在軍營,就必須服從主帥,否則,軍法處置。”影衛麵無表情,毫無隱瞞,修飾,真實的回稟道。
龍鷹,是守護皇上的暗衛,不需要感情,不需要顧忌,不需要情緒,隻要能力,忠心,隻效忠皇上一人。他們從來不會出現在任何人的麵前,也絕對不會聽從任何人的命令。
龍鷹,在很多人的心裏,連他們的真實性都無法探究,就像是傳說中的存在。
南宮胤聽了點頭,“二皇子哪裏不需再探了。”
“是。”
“下去吧!”
“是。”
龍鷹下去之後,南宮胤臉上溢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權之術,那孩子學得不錯,也是,他一直都很出色,無論任何事都能達到自己滿意。
軍營
夏侯玦弈坐在主位,神色淡然。
主位下,南宮玉躺在軟榻上,神情惱恨。
邊上幾位官員站立一旁,垂頭不言,臉上驚異不定,手心裏全是汗,心裏不住祈禱,那種讓人心驚膽戰的對持可別再來了,會死人的呀!
明明一屋子的人,可氣氛卻靜寂的可怕,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等待著瞬間的爆發,箭弩在弦的緊繃感,讓人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慢,屏息等待。
幾位官員,站立不動不語,不移不驚,可心裏卻在快速的翻動著。
心裏翻轉著,夏侯世子為什麼這麼做?這位主子的性格,秉性本來就難以琢磨的要命,雖然大部分的時候都不長出現,有的時候就算是來了話也不說很多,可隻要說話,簡單的幾句話,卻絕對的一陣見血,說的你想死。
而這次,少有的沒說什麼讓人想轉地縫的話,而是直接動手的,而那個動手的對象,看的他們更想直接死掉算了。
南宮玉,夏侯玦弈,他們一個是皇子,一個是世子,一個是帝王的兒子,一個是帝王的寵臣,都是他們這些小官員得罪不起,也惹不起的。
可現在他們兩個竟然對上了,夏侯世子竟然公然讓麒一動手打傷了二皇子,這在這他們看來,根本就是在找死呀!可人家動手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眼一下,打過後,甚至連禦醫都不給請,媽呀!讓他們這一邊看的人卻差點休克死掉。
如果二皇子在軍營裏麵出了什麼事兒,夏侯世子這個打人的也許沒事兒,可他們這些小官員可就難說了,一個弄不好,項上這顆腦袋可就保不住了呀!
皇上為何忽然讓二皇子來軍營呢?還把他分到了夏侯世子的麾下,聽從夏侯世子的指揮,這是何意呢?
而夏侯世子又為何,對二皇子如此的不講情麵,毫不退讓分毫呢?
他們如此僵持,讓他們這些小官員該怎麼辦呢?
勸說夏侯世子,讓他放二皇子一馬嗎?想著悄悄抬眸看了一眼,那個麵色淡漠的男子,馬上否決,說動那些主子,還是先養養膽子吧!
那,勸說二皇子聽從夏侯世子的指揮,想著,低頭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眼神能殺人的二皇子,念頭立即滅,讓皇子低頭,除非天下紅雨。
就在他們琢磨不定的時候,躺在軟榻上的南宮玉忽然開口了。
南宮玉半躺在軟榻上,臉色有些蒼白,可眼睛卻紅的在冒火,是怒火!看著坐在主位上,神色淡然的夏侯玦弈惱恨道:“夏侯玦弈本皇子受傷了,被你的護衛打傷了,你不給本皇子請禦醫醫治,已經是大不敬,這個時候竟然還讓本皇子去訓練,你是想害死本皇子是不是?”
“該死的!什麼軍紀,什麼服從,在本皇子看來,都是借口,本皇子不就是差點傷了你的未婚妻嗎?你這就是在借機報複,夏侯玦弈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你說,你如此的針對本皇子,不久是想為你那個未婚妻出口氣嗎?”
南宮玉一番話出,屋裏幾個軍營官員,臉上神情莫測,卻一致的保持著垂首不語如木頭般的姿態,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真是想把耳朵也塞起來,聽不到,看到不到,做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死人,也比現在什麼都參與的好,這些內幕,他們雖然好奇,可是,卻一點兒也不想知道呀!
不過,不得不說這個原因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呀!二皇子算計了夏侯世子的未婚妻,夏侯世子讓麒一打傷二皇子是為未婚妻出氣,這麼說的話,夏侯世子是為了顧家那個大小姐才會出手的嗎?
那個冷漠的完全沒有一絲人氣的世子,竟然會在乎一個女人,這,太不可思議了吧!完全無法想象呀!
“二皇子,你想太多了。”夏侯玦弈神色不動,淡淡道:“如果本世子想為人出氣的話,你現在就不會如此生龍活虎了。”
“生龍活虎?”南宮玉聽了差點兒吐血,指著他已經無法動彈的一條腿道:“夏侯玦弈,本皇子都快殘了,你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本皇子生龍活虎。”
夏侯玦弈聞言,淡淡的瞥了一眼,南宮玉的腿,好似才發現他行動不方便似的,挑眉道:“麒一,二皇子的傷是你弄的嗎?”
“回稟主子,屬下也不是清楚。”
“是嗎?”夏侯玦弈點頭,“既然不清楚,那就過去看看。”
“是,主子。”麒一領命,抬腳走到南宮玉跟前,蹲下,伸手,在南宮玉戒備的神色中,探上他的腿。
“滾開,你給本皇子滾開……。唔!該死的。”南宮玉話未說完,腿在麒一的按壓下,不由的痛呼出聲。
二皇子的痛呼聲,讓幾位官員心裏抖了一下。
麒一麵無表情道:“主子,沒什麼大礙,應該是骨頭錯位了。”
麒一結論出,官員鬆了口氣。
夏侯玦弈點頭,淡淡道:“接上。”
“是,主子。”
“本皇子,不用你接,你……。啊!”
隻聞一聲哢嚓,一聲慘叫,隻見二皇子的臉色更加的慘白,官員心裏一顫,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是接骨?還是有意的報複?
“主子好了。”
“嗯!”
“夏侯玦弈你是故意的吧,你……。”二皇子說著,忽然發現,激動間,他竟然可以站起來了,眼裏閃過一絲喜色的同時,忽然有騰的一下坐下,麵色冷峻道:“本皇子的腿還沒好,軍訓去不了。”
這話!這瞎話!在眾目睽睽之下,說瞎話!
二皇子是把這屋裏的人當瞎子了?還是傻子,蠢蛋!剛才他完好站起來的那一下,是眾人的錯覺不成?
夏侯玦弈聞言,對於二皇子撒潑似的作態,挑眉,波瀾不動,淡淡道:“二皇子確定不去?”
“不是不去,是去不了。”
“既然如此,二皇子就不用去了。”
夏侯玦弈這話一出,都很是意外的愣了一下,官員唏噓,今天這位主子開始走尋常路了?二皇子怔忪過會,眼裏閃過得意,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夏侯玦弈算你識相。
相對於他們心存僥幸心裏的那些人們,麒一卻不然,暗歎:二皇子也許將會更慘吧!果然!
“麒一,帶二皇子回暗房。”
夏侯玦弈說完,轉身離開,瀟灑的不帶走一片雲彩。
徒留下麵的那些官員,神色倉皇的看著二皇子,暗房?世子竟然讓二皇子去暗房,那個他們去過一次,做了半年噩夢的地方,就是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的地方。
麒一感歎:自己果然變得聰明了,主子的想法,自己果然也能猜到一分了,讚歎完自己,看了一眼,神色還有一絲迷茫的皇子,眼裏閃過一絲同情,可臉上卻不顯分毫道:“二皇子,請!”
“去……。去哪裏?”屋裏的異樣的氣氛,讓南宮玉不自覺的結巴了一下,臉上戒備的神色更加深了。
“暗房。”
“暗房?那是哪裏?”
那是比地獄稍微好一點的地方,跟那裏比,軍營就是天堂呀!幾位官員在心裏默默的回應著。
“二皇子去了就知道了。”
“本皇子不去,本皇子腿傷了,哪裏都不去。”南宮玉不是傻子,看他們看著自己時,眼裏的那抹同情神色,直覺的感覺到,哪裏絕對不是好地方,既然不是什麼好地方,自己可不去,誰知道夏侯玦弈這廝會怎麼折磨自己,他才不要去。
“二皇子這個問題跟主子說吧!”麒一說完,忽然出手,沒人看清麒一做了什麼,卻在眨眼間,他和二皇子已然在眼前消失。
“麒一,你這個該死的混帳,放本皇子下來……。”
一聲暴躁的驚呼過後,消失在風裏,留下的是一片靜寂。
屋裏更是徹底的靜了下來,幾位大人,怔忪過後,麵麵相覷,繼而,不約而同疾步走出屋子,嘴巴緊閉一言不發,心裏卻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繼而,在第二天的時候,皇上忽然接到,軍營幾位大人請假的折子。
南宮胤看著手上的幾個折子,挑眉,這位病了?那位忽然暈倒了?還有突然有急事兒了?病的可真是時候,也夠及時的呀!看著南宮胤暗嗤:一群老狐狸,不過,還是大筆一揮,丟下奏折,淡漠道:“準!告訴幾位大人,在家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了,朕還需要他們繼續為我皓月效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