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行,就用恨吧
愛不行,就用恨吧
當看到那個所謂的大夫竟然是夏侯玦弈的時候,李嬌驚了,隨後看了一眼邊上神色淡然,毫無異色的顧清苑,想到什麼,眼裏閃過冷笑,暗嗤:一向對自己冷淡,甚至說的上敵視的女人,忽然熱心的幫自己尋找大夫,還不畏辛苦的陪自己來看病,那貼心,用心的作態,還真是讓李嬌意外了一下,還以為她真的轉性了,知道敬重自己這個母親了呢!原來隻是打著自己的名義行事,其目的是為了她自己來會男人找的借口而已,那裏是為自己這個母親用心,真是可笑,可恥!
想此,李嬌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正在喝茶的夏侯玦弈,在伯爵府向顧清苑提親的時候,她就很想不通,這位風華無雙,尊貴不凡,讓京城很多高門小姐,閨秀甚至是公主都向往,卻無法觸及的世界子爺,怎麼會向顧清苑那樣一個囂張,愚鈍的人提親呢?
在想不通的情況下,李嬌隻能說是這位世子爺眼光不行,或者他是眼光特別,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什麼眼光另類,而是早有私情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就勾搭上了,顧清苑也不知道是使了什麼不入流的招數,引的夏侯玦弈向她提親的,哼!自己這個女兒果然跟以前一樣,完全沒變,還是那麼的不知檢點。
看著李嬌眼眸在自己和夏侯玦弈間來回的打轉,神色變幻不定,繼而,用如看放蕩女似的眼神看著自己時,顧清苑已然想到李嬌在想什麼,心裏不由覺得好笑,同時也重新認識到,李嬌也許是個很聰明的人,最起碼想象力很好,聯想力,編造故事的能力都不錯,值得表揚,該表揚她一下的。
那道目光,讓夏侯玦弈的眉頭不知覺的皺了一下,眼裏閃過沉色,太過放肆,又太不所謂的無知夫人,夏侯玦弈無意中釋放的威壓,讓屋裏的氣壓猛然冷凝起來,淩菲迅速低頭,神色敬畏,高嬤嬤驚慌了一下,看了李嬌一眼,眼裏滿是心急,想張口,可在夏侯玦弈的麵前卻不敢輕易的開口,李嬌的眼神亦是慌亂了一下。
顧清苑看著嘴巴歪了一下,一個太過無知,一個不容挑釁,這氛圍……顧清苑懶得跟他們打眼仗,起身,開口道:“夏侯世子,開始吧!”
誰知道,顧清苑開口後,夏侯玦弈是起身了,可卻不是去給李嬌探脈,而是往外走去,看的顧清苑一愣,李嬌咬牙。
顧清苑看著已經走出去的夏侯玦弈,看了高嬤嬤一眼,示意她開導一下李嬌,隨即就追了出去,心裏覺得無力,那個龜毛的男人不會是生氣了吧!要是他撒手不幹了,那……可真是夠讓人吐血的,顧清苑想著,心裏開始回憶,有沒有什麼哄男三十六計什麼的。
看顧清苑追著夏侯玦弈跑出去,李嬌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等高嬤嬤開口就率先發難,怒斥道:“你看,你看看,顧清苑這個死丫頭那是什麼樣子,竟然當著我的麵大肆的追著一個男人跑了,她還知不道什麼是矜持,知不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真是……真是太不要臉了,我李嬌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黴了,竟然有她這麼一個女兒,真是……”
李嬌的話出,剛走至門口的淩菲,猛然轉頭,眼裏滿是駭人的殺氣,戾氣,猶如羅刹,殺意起,腳步回轉……
“夫人……老奴求你了,你別再說了……”高嬤嬤噗的一聲跪下,話語裏清楚的帶著一絲惱意。
淩菲腳步頓住,手裏的東西收回,冷冷的看了一眼內室,轉身離開。
李嬌被高嬤嬤突然的動作給嚇了一跳,而高嬤嬤看著李嬌的眼神,更讓李嬌驚疑不定,不是疼惜,心痛,包容,疼愛,而是無法掩飾的怒氣,還有失望,看此,李嬌心裏一震,繼而大怒,“高嬤嬤你好大的膽子,你一個老奴竟然這麼看我,你是……”
“夫人,你不用惱火,也不用心急,等你看完病後,老奴就走,老奴就離開。”高嬤嬤顫聲道,看著李嬌因為自己的話,染上慌了一下隨後又轉為無所謂的眼神,高嬤嬤苦笑一聲,“不過,老奴在離開前,有些話要跟夫人你說。”
“要走就走,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李嬌冷漠至極道。
聽言,高嬤嬤眼裏滿是苦澀,心裏抽痛,壓下心裏的痛意,卻還是止不住模糊了雙眼,聲音帶著一絲不穩定道:“雖然老奴沒那個資格,也許,夫人會覺得老奴逾越,也許,夫人會不以為然。”
“可老奴還是想說出來,夫人在很小開始牙牙學語的時候,老奴就開始跟著夫人,照顧夫人。在老奴的心裏,一直把夫人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不舍得你受半點兒的委屈,苦累,看你生病,受苦,老奴多少次在佛祖麵前請求,讓夫人的病轉移到老奴的身上,讓老奴替你痛。”
李嬌聞言,眼神有瞬間的恍惚,好似想到了以前的事兒,可也就一瞬,隨即冷笑,“高嬤嬤,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忘了你剛才對我的不敬,不追究你的過錯了,哼!你想的太美了,我告訴你……”
“夫人怎麼處罰,對老奴已經不重要了,隨夫人你高興吧!”高嬤嬤淡淡道,“但是,在這之前,老奴想說一句,夫人你,不配做一個母親。”
高嬤嬤一句話,讓李嬌臉色瞬息沉了下來,臉色鐵青,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高嬤嬤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畫麵轉動。
那邊,追著夏侯玦弈出來的顧清苑,看到悠哉的坐在亭子裏閉目養神的男子,輕輕的籲了口氣,揉了揉臉頰,緩和一下,抬腳走了過去。
“世子爺一路趕來辛苦了吧!來你老喝點水。”顧清苑揚起善解人意的笑容,體貼入微的倒了一杯水,遞到夏侯玦弈的麵前。
夏侯玦弈睜開眼眸,看著眼前的茶水,抬眸看著女子討好賣乖的樣子,沒有接過,隻是淡漠道:“又是本世子醫治的利息嗎?”
“不,不,隻是單純的孝敬世子爺你的。”顧清苑眉眼彎彎道。
聞言,夏侯玦弈嘴角溢出一絲冷笑,“你這孝敬的東西可真是夠重的。”說著,可還是把水給接了過來。
顧清苑憨憨一笑裝糊塗,耍嘴皮子功夫沒意義,輸贏也得不到個鳥。
看顧清苑一反往日的伶牙俐齒,夏侯玦弈冷冷一笑,一口飲盡杯中水,不想探究忽然的惱火,不想分析她到底是冷情,還是白癡,有母如此,她何必去低那個頭,不想……不想……各種不想,可行動卻無法和心裏統一,猛然起身,扔下手裏杯子,冷冷的看著顧清苑,在她微怔的眼神中,沉聲道:“心眼不明,差別待遇。”夏侯玦弈不看顧清苑不明所以的眼神,揮袖離開,帶著一絲莫名的火氣。
“什……什麼意思……?”顧清苑這次真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轉頭看著一邊的淩菲,皺眉道:“淩菲,那個,我這次可是一句不該說的話都沒說,盡拍馬屁了,怎麼你那個前主子還生氣了呢?是……是在生氣吧!還是我看錯了?”難道這家夥上個受虐型的,喜歡人家反抗他……平日可是完全看不出來呀!或者是自己的認知不夠。
淩菲看著顧清苑雲裏霧裏的樣子,肯定的回應道:“小姐,主子是不高興了。”也許,還是為了那令人不可思議的理由。
“為何?”
“小姐,憑良心說你覺得主子他對你如何?”
“不好不壞。”顧清苑很是中肯的回答道,那個家夥雖然有的時候龜毛了些,因為他的桃花也給自己惹了不少的麻煩,可很多時候還是挺夠意思的!比如在李嬌的事兒上,他確實忙了很多的忙。
“那,顧夫人對你呢?”
聞言,顧清苑一怔,隨即嘴巴抽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神色開始變幻不定,人心,果然難測,更難懂!
淩菲在一邊看著,看著顧清苑從最開始的不解,恍然,吃驚,到最後的平靜,很正常的反應,可卻偏偏少了淩菲想見的喜色。
“淩菲,你在你主子身邊多久了。”
“奴婢從小就因為在武術上的天分,被選中,培養,繼而成為了主子的暗衛,不過,奴婢隻是在主子差遣的時候才會出現,而沒那個資格近身伺候主子。”淩菲坦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