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美人你喜歡著珠子呀!如果你喜歡哥哥就送給你,不過,你也要回報給哥哥點兒什麼才是……嗚……”年少男子話未說完,忽然被飛影扣住了咽喉,神色一變,卻仍然不怕死道:“美人,你喜歡粗暴些的呀!正好哥哥我也喜歡,看來等下我們肯定會……”
“廢話少說,這珠子是哪裏來的,快說……”飛影加重手上的力道,陰戾道。
“咳咳……放開我……嗚嗚……”男子臉上因為忽然收緊的力道,缺氧之下臉色開始漲紅,說話也開始不連貫。
李嬌看著飛影眼裏散發戾氣,身上那毫不掩飾的殺氣,眼眸驟然睜大,她……她怎麼是這樣的?這……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兒?慕容月,慕容月,她帶著自己來這裏的她一定知道,想此,迅速看向慕容月,然,卻見她雖然神色難看,可卻平靜的很。
高嬤嬤驚訝於飛影的變化,可這個時候,那不是讓她最吃驚的,看著飛影手裏的佛珠,高嬤嬤心口一窒,“小姐,那……那個好像是小小姐的佛珠。”李嬌和離後,高嬤嬤就不再稱她夫人,恢複了以前的稱呼。
聞言,李嬌一怔,定定的看著那串佛珠,神色微變。
慕容月轉頭,看了一眼高嬤嬤,淡淡道:“這位嬤嬤眼力倒是不錯嘛!能看出這是顧清苑的東西。”
“公主,這是怎麼回事兒?我們小小姐的佛珠怎麼會在這裏,還在他的手裏,這是……”高嬤嬤臉色白的可怕,有些話沒說出,因為不敢想,小姐她出事兒了嗎?為何京城沒聽到一點風聲,而慕容公主她是如何知道的?
“怎麼回事?嬤嬤還看不出來嗎?你家小小姐被人給劫持了……”
“不,這不可能,我家小小姐昨天還好好的,還去看過夫人,怎麼會被人給劫持,慕容公主你不要亂說。”高嬤嬤急聲道。
“不可能?那你說,顧清苑的佛珠怎麼會在這裏?”慕容月麵色冷漠道。
高嬤嬤聽了一噎,無法辯駁,小姐的東西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裏來的,一定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李嬌神色惶然,清兒被他們給劫持了嗎?那,她的清白?還有他們剛才說的那個,跳河的女子是不是……是不是就是清兒?
“快說,這串兒佛珠你是在哪裏得來的?”飛影手鬆開一絲,眼裏的戾氣卻更重了。
小個子男子在飛影鬆手的刹那,猛地掙脫開來,怒道:“咳咳……臭女人,你想掐死老子是不是?你個賤女人,你讓老子說老子就說,你以為你是誰?什麼都聽你的老子的麵子往哪裏擱,臭婆娘……不過,要是你肯給老子下跪認錯,並陪著老子玩樂了一番的話,也許老子倒是可以考慮一……啊……”
叫器的聲音未完,淒厲的慘叫聲起,沒人看清飛影做了什麼,隻見一抹紅光飛過,年少男子已瞬間倒地,眼睛暴睜,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瞬息聲息全無,隻留脖子上那致命的一道痕,不停的流淌的鮮紅血液,讓李嬌和高嬤嬤知道,這不是夢,也不是錯覺……李嬌差點兒暈過去。
高嬤嬤心口緊縮,小姐到底救了個什麼樣的人呀?她潛伏在小姐的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她們是否是引狼入室了?
慕容月淡漠的看著這一切,心裏隻有一個問題,顧清苑你到底在哪裏?
飛影看都不看那個死掉的男子,轉頭,看向那個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臉色灰白,大呼女俠饒命,女俠饒命的年長男子。
冷厲道:“不想和他一樣的下場就回到我剛才問的那個問題。”
“是,是,我說,我說……”男子惶恐道:“這個佛珠是人家給我的?”
“是誰?”
“是一個男子,但是我不認識他。”
“男子?長什麼樣子?”
“身高七尺,三十多歲,很壯實,長的……長的和我差不多。”
“他什麼時候給你的?”
“昨天……昨天晚上。”
此話出,飛影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他叫什麼?人住那裏?”
“這……這我不知道呀!我剛說了我不認識他。”
“既然不是認識,他為什麼要給你?”
“他說這個佛珠能帶來美人,但是隻能用一次,用過後就要馬上轉給他人,不然的話就會給自己招來禍端。我當時沒多想,反正不要錢,白白得來的東西,而且,還有美人上門,所以,就要了過來。還有,還有,這個佛珠也不是他的,也是人家給他的。”
該死的!飛影暴怒,昨天明明還在顧清苑的手裏,這才一天不到的時間,到底轉手幾次了,如此,顧清苑的行蹤可就更能找到了。
“飛影,不用問了,這佛珠已經沒什麼用處了。”慕容月聽了淡淡道。
“什麼意思?”
“顧清苑怕是早就知道了這個佛珠的作用,所以,她在出來的時候,早早的就把佛珠轉出去了。”慕容月說著自嘲道:“本來這串兒佛珠是我用來追蹤顧清苑的,沒想到人家早就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反而,將計就計,利用它來迷惑了我們。讓我們跟著她在走,現在撲了空,顧清苑她卻已經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
“顧清苑她那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呢?怎麼事情到了她的身上,總是那麼的不能按照常理來走,她總是喜歡給人家以措手不及,超乎意料。”最重要的是,顧清苑她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自己的呢?她明明做了那麼多的努力,可最後還是沒逃出顧清苑的那雙眼睛嗎?
“公主倒是很欣賞這位顧小姐呀!”飛影咬牙道。這個時候她竟然還在說那些無用之言。
“是,本公主是很欣賞她。”可惜卻總是比比不了她。
“公主覺得這一切都是顧清苑的謀劃的?公主難道就沒懷疑過是他人劫持了顧清苑,是劫持之人謀算的嗎?”飛影皺眉道。
“劫持?嗬嗬,飛影,到了現在你還是不願意承認,在你的眼皮子地下,讓顧清苑逃脫的事實嗎?非要說什麼劫持之人?你以為在皓月,在夏侯世子那個男人的掌控下,除非顧清苑自己願意,有那個人能這麼毫無聲音的帶走顧清苑?”慕容月冷嗤道。
“公主,你現在是在幸災樂禍嗎?你可不要忘了,如果顧清苑不能回到大元,你和我結局都是一樣的。”
“大不了一死,你以為本公主會怕。”
慕容月,飛影的一席對話,讓李嬌和高嬤嬤徹底驚呆了。
“公主倒是明白的很,也豪氣的很,連死都毫不畏懼,屬下佩服,佩服。”飛影惱火道。
“有你們一起陪葬,本公主……”慕容月說到這裏,眼睛乍然一亮,呢喃著,陪葬,陪葬……說著開始來回的走動,神色慢慢變得激動難自抑,忽然轉頭看向李嬌,猛然大笑了起來。
飛影皺眉,她又在發什麼神經?
“飛影,你知道顧清苑是什麼樣的人嗎?”慕容月整個人忽然放鬆下來,臉上揚起笑容,很是隨意道。
“屬下不知,屬下隻知道她是主子要的人僅此而已。”飛影麵無表情道。
“她呀!是個特別奇怪的人,也是個很矛盾的人。你看她是個無害,溫吞的人,可其實呢!她卻是個城府,心機,手腕都非同一般的人。這,在她對付二姨娘,和顧無暇的時候,我就這道她從來都是一個手辣,對敵人絕對不會手軟的人。是個絕對狠心的人。可她對那些對她好的人,她又是一個絕對有情,溫暖的人。這,在李相為她受傷,她說出陪葬之言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慕容月說完,飛影神色不定。
李嬌完全怔在那裏,二姨娘和顧無暇的事兒難道不是意外嗎?難道都是清兒做的嗎?
慕容月說著走到李嬌的身邊,漫不經心道:“如顧清苑那樣的心機,她能在你手上逃脫,能看出我會背叛她,能想到轉移佛珠。那麼,她會不會也想到我們會利用李嬌來找她呢?如果這些她都預料到了。那,憑著她對李相的敬重,而李嬌又是李相的女兒。飛影,你說,顧清苑她會如何?她現在是真的已經不顧李嬌的死活離開了呢?還是潛藏在某個地方,清楚的看著這一切呢?”
“公主,顧清苑和她母親之間根本就沒有多少情意可言,難道公主不知道嗎?既然沒有情義,如果顧清苑是主動離開的,那麼,屬下覺得她就不會在這裏等著。”飛影凝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