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我愛你
老侯爺的壽宴最後竟然以一場驚心動魄的浩劫結束,這讓很多人都不免唏噓。但是,對於今天的事情卻沒有誰敢多說一句,因為他們都了解,這場劫持流血事件,看似結束了。其實,卻是才剛剛開始。
因為,夏侯世子那時的反應,讓他們清楚的明白,憑著他的性情,此事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等著看吧!眼前的平靜隻是暫時的,不日就會有人要倒黴了,而他們什麼都不用深究,隻要等著看是哪個人魂歸西天,那時候就知道這次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誰參與其中了。
所有人垂首沉默離去,南宮胤同樣麵色難看的回到了宮裏。
老侯爺,李翼麵色沉重,所有人離開後兩人急速去了顧清苑和夏侯玦弈的院子,想探望一下顧清苑。然,剛走到院子口就被影衛給攔截了下來,同時被攔截在外的還有慕容燁。
看此,老侯爺皺眉,看著守在院口的暗衛,道:“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何不讓進去?”說著頓了一下擔憂道:“可是清丫頭有什麼不好了?”
“回稟侯爺,屬下隻是奉世子爺之命守在這裏,其他的事兒屬下無可奉告。”暗衛麵無表情道。
此話出,老侯爺惱火,可更加焦灼,“你個木頭,你們頭領呢?麒肆呢?把他給我叫來……”
“請侯爺贖罪,屬下沒有命令不能擅自離開。”
老侯爺聽了瞪眼,抬腳就踢了他一腳,咬牙:“老子擔心我孫媳婦看來看看她,你這木頭,就不知道變通一下嗎?”
“侯爺贖罪,沒有世子的命令屬下不會……”暗衛被踹了,卻是不動如山,不躲不避,當然也沒通融,甚至連回的話都沒變。
“你……。”老侯爺心裏憋悶。
慕容燁看著老侯爺和李翼開口道:“侯爺,相爺兩位也不必太焦灼了,世子妃的傷口我當時特別看了一下,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而玦弈醫術了得,想來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話雖如此,可不看一眼總是放心不下呀!”李翼歎氣。
慕容燁聽了搖頭,無奈道:“這會兒想見到世子妃怕是很不容易了。”慕容燁看著戒備森嚴的院子,還有那看不到,可卻能感覺到的,厚重的令人感到壓抑的力量,可以想象那其中潛藏了多少人,看來這次玦弈是真的刺到軟肋了,而有些人是注定要倒黴了。
“碩王爺,侯爺,相爺。”麒肆這個是走來,看著眼前的三人逐一拘禮問安。
“麒肆,怎麼樣?清丫頭可還好嗎?”老侯爺率先開口,急切道。
“回侯爺,這個老實說屬下還真是不知道。”
“你……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一直跟在玦弈後麵的嗎?”老侯爺神色不定道。
“是,屬下是一直跟著主子的。可這次世子妃受傷,主子卻是不容任何人靠近一步,所以,世子妃到底怎麼樣了,屬下也是不知道。”
“誰都不準嗎?那些丫頭呢?”
“都不準,現在誰都不能靠近世子妃。”
“那誰來照顧她呀?”
“應該是主子親自在照顧吧!”
聞言,李翼和老侯爺對視一眼,驚疑不定,而後歎氣,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慕容燁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反應還真是夠驚人的。看來以後想見到那個女子一麵就更加難如登天了。
慕容燁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房間,耳邊好似再次聽到那個女子喚他‘容景’的聲音,帶著傷痛,帶著無助……彌留耳邊,刻入心底,也第一次再清楚不過的明白,何謂心痛,何謂遺憾,他很羨慕夏侯玦弈,真的很羨慕。因為這個世上讓人感到心寒,冰冷的東西太多,特別是皇家,看似擁有一切,可能得到的卻少的可憐。
高處不勝寒,在坐上那個高位的那天你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勢,這天下盡為你掌握,你可以擁有這世上最好的一切。可,在未來的幾十年你卻要注定孤寂,寂寥,夜深人靜的時候,隻能自己慰藉那顆已經麻木的心,餘生身邊連個可以放心相互取暖的人都沒有,那是何等的淒涼。
可是,現在夏侯玦弈他卻幸運的找到了,找到了一個可以陪他一起走下去的人,他擁有了那顆純粹而溫暖的心,這如何能讓人不羨慕,不嫉妒!不過,他自己也很幸運,雖然無緣和那個女子相扶相持,相互依偎共度一生,但是,能和她相識,能得到她在生死關頭一句呼喚,雖然她喚自己隻是為了那個男人,可這是否說明在她的心裏,自己也是個特別的存在呢!是個能讓她相信的人呢!
慕容燁想著,心口抽痛,眼裏的傷痛再無法掩飾。
李翼,老侯爺看到慕容燁那個表情,歎氣,搖了搖頭,一個祁逸塵,一個慕容燁……。唉,這就是劫數呀!
兩個老人相攜走出院子,老侯爺看著李翼愧疚道:“老李,抱歉呀!讓清丫頭在這府裏麵遭遇那樣的事情,我們夏侯家沒保護好她,差點就……”
李翼聽言,伸手拍了拍老侯爺的肩膀,歎氣:“侯爺,這次的事情不怪你們,是有些人太過居心叵測,早就預謀好了,甚至連性命都不要了要謀算清兒呀!”
“老李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的,一定會給清丫頭討回公道的。”老侯爺沉怒道。
韋家
看著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上慘白如雪的韋柔兒,韋渲光臉色很是難看,韋夫人垂淚!看著韋柔兒肩膀上那猙獰的傷口,肉向外翻,血肉模糊,看起來很是驚悚!
韋夫人看著,眼淚掉的更急,看著那個正在給韋柔兒醫治的大夫,聲音顫抖道:“大夫,我女兒她的胳膊還……還能醫治好嗎?”
大夫聽了,猶豫了一下道:“回夫人,小姐的胳膊會保住,但是要恢複如初是不可能了。”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會留下疤痕?”
“留下疤痕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小姐這條胳膊在活動上也會出現不方便的地方。”
“不方便的地方?”韋夫人呢喃,一時沒反應過來,可瞬間也就明了,眼眸睜大,不敢置信道:“你……你的意思是說,我女兒她……她的胳膊要廢了?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夫人,小姐的傷留血太多,而醫治的又有些晚了,更重要的是小姐的胳膊上的筋脈被斬斷了,所以,想恢複是絕跡不可可能了。”
大夫話出來,韋夫人呆怔住!神色驚疑不定,這麼說的話,柔兒這條胳膊以後就是個擺設了,什麼都做不了了,那,這和殘疾有什麼差別。一個女子隻有一條胳膊可用。這樣還有人肯娶她嗎?韋夫人想著,心裏慌亂起來……
韋渲光臉色更加難看。
挾持之事最後的結果,不但完全沒如他們預測的一樣。柔兒卻還為廢了,真是人憋屈,也更加惱火。
本來,韋大人本想就算事情的結果不如意。可韋柔兒受傷,當時那血如泉湧的樣子,他是打算以韋柔兒傷重,暫時不宜移動,要馬上醫治為由!先把韋柔兒留在伯爵府的,心裏盤算著柔兒隻要進入伯爵府,其他的還可以慢慢計劃,用其他渠道來達到目的也是一樣的。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說了,卻被所有的人都無視了且立即被夏侯玦弈的護衛,毫不留情的送離了,不,那態度完全是遣出了伯爵府。當然,所有的客人差不多也是一樣被遣送離開了,可不同的是他更加的難堪些。因為他是帶著受傷的女兒,被人給毫不留情的驅出來了。
想著,韋渲光眼裏溢出陰沉之色,轉身往外走去。
韋夫人看此,急忙追問道:“老爺,你去哪裏?老爺……。老爺……”
對於韋夫人的呼喚韋渲光連頭都未回,更沒有回應,疾步離開了韋柔兒的院子。
韋大奶奶看著韋渲光決然的背影,轉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女兒,心神不寧,眉頭緊皺,難道柔兒已經被老爺給厭棄了嗎?那麼,進入伯爵府也更加沒可能了吧!想此,韋夫人眼裏滿是苦笑,一場算計,毀了她的女兒,這就是結果嗎?
伯爵府
顧清苑靜靜的看著給自己處理傷口的男人,現在,男人除了臉色緊繃的厲害,看著好似已經平靜了下來,可顧清苑卻感覺到這件事在男人的心裏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就如她那次逃婚一樣,使的男人在成婚前的幾天,每天不定時的去到顧家報道。
上次如此,那麼這次呢?夏侯玦弈不知道會有多大的反應。
夏侯玦弈給顧清苑包紮好傷口,看著她脖頸上的一圈薄紗,心口窒息般的痛意再次襲來,狹長的雙眸微眯,眼裏劃過毀滅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