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大人說著看向劉大人,道:“劉大人,雖然榮大人說的不是一個良策。可,就眼前的形勢而言,我們能做的實在是太少,所以,我覺得姑且一試,過了眼前的危機再說。”

聞言,劉大人眼裏溢出無奈,“唉!就如你們說的辦吧!我沒意見。”

“那好,等下兩位大人回去都給自己的夫人,小姐交代一下。告訴她們在見到世子妃的時候,什麼多說,什麼不要說!勢必讓世子妃高興,最主要是讓她生出一絲同情之心,那樣就更好了。”竇大人正色道。

劉大人,榮大人聽了點頭。事情暫時就這麼定下。

而,夏侯玦弈和顧清苑在經曆了四天的車程後,終於來到了陵城。

馬車內,顧清苑抬眸看著城門上威武的陵城二字,眼裏溢出讚歎,字很不錯!往下,看著那厚實,結實,堅固的朱紅大門,點頭,絕對的好門!可惜,卻是關著的。而且,一般情況下,絕對撞不開!

顧清苑看著,轉眸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夏侯玦弈,輕笑道:“夫君,我們好像被拒之門外了!看來,他們對於夫君的到來很是抵觸呀!”

聞言,夏侯玦弈看著顧清苑那笑的眉眼彎彎的小臉兒,挑眉,“娘子,對這樣的情況好像很高興。”

顧清苑聽了淺笑道:“越是反抗,越是忠!隻要把握的好,陵城會讓夫君大有收獲!”

顧清苑話出,夏侯玦弈眼裏閃過極快的亮光,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娘子此話頗有幾分精妙玄機之處。”

“當然!你家娘子我最大的優點兒不是討巧賣乖,而是很有智慧!或許,不久夫君就會發現我有軍師之大才!如果是男子一定是朝堂一絕佳棟梁之才呀!”顧清苑很是自得道。

夏侯玦弈聽了,眉頭輕皺,男子?看著顧清苑那聘婷的身姿,暗道:她還是做女子吧!她要是男子,自己還真是不好辦了……

顧清苑說完,沒聽到夏侯玦弈回應,隻是怔怔的看著她。顧清苑擺手,“夫君,你在看什麼?”

“哦!沒什麼!”夏侯玦弈收斂神色,輕咳,看著顧清苑正色道:“那麼,請問軍師大人,眼前這情況該怎麼辦呢?”

“大門不開,我們就走別門唄!”

“軍師,那樣可是會損你夫君的威名呀!”

“夫君隻有‘美色’之名,可從沒什麼威名。”顧清苑毫無壓力的調侃道。

夏侯玦弈聽了瞪了她一眼,沉聲道:“軍事此言,讓人甚是不喜。”

“忠言從來逆耳,夫君可要聽的。”顧清苑輕刮了夏侯玦弈高挺的鼻梁,輕笑道。

“軍師歪理甚多,讓人懷疑其能力。”

顧清苑看夏侯玦弈興致極好的和自己耍嘴皮子,顧清苑好笑,“夏侯玦弈,你到底要不要進城?”

“當然要!隻不過有人要探究,本世子自然要多停留一下,也好等下看看反應不是。”

顧清苑聽了揚眉,“夫君果然足智多謀。那,敢問夫君大人,準備如何進去?”

“當然是走別門。”

聞言,顧清苑嘴巴歪了一下,吐槽道:“這個時候夫君不覺得有損威名了?”

“嗬嗬,隻是想起娘子曾經說的一句話。”

“什麼話?”

“娘子曾說,她喜歡錢,所以隻要銀子能進到自己口袋裏,她從來不會探究,那銀票曾經是在誰的口袋裏待過!更加不會計較它是如何到自己口袋裏的。過程不需要太美化,隻要結果如意就成。”

“嗯!當時夫君聽到這句話可是很不以為然呀!”

“可現在我覺得這話可是很有道理呀!本世子現在要進城,我要的是能進去,至於如何進去,還真不是那麼重要的。”

“夫君變得還真是快。”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娘子一起這麼久了,為夫也學到了很多呀!”

“完全不像是誇獎。”

“娘子還真愛斤斤計較。”

“我亦是跟夫君在一起久了,心眼也跟著變小了,眼裏也是揉不得一點兒沙子呀!”

“牙尖嘴利。”

麒肆,麒一站在一邊,看著眼前這緊閉的城門,聽著兩位主子那心情極好的對話。歎氣,是否該去提醒一句,主子呀!他們是來解決亂成之難的,可不是來遊玩的呀!

城門之內,麒肆,麒一很抑鬱。

同樣的城門之內,那些暗中查看的民眾也很是糾結,懷疑!

“怎麼樣?那位夏侯世子可來了?”城門不遠處一個院子中,一個穿著簡樸,卻神色威嚴的男人,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道。

“父親,今天是有人來到了城門外。可那架勢兒子還真是不好說,那人是不是夏侯世子?”年輕男子皺眉道。

“車上不是都有標誌嗎?是與不是一目了然,怎會無法確定?”

“車上倒是標有伯爵府的標識。”年輕男子說著頓了一下道:“可,就是那架勢怎麼看都不像奉皇命來救城的。”

“怎麼說?”

“就一輛馬車,幾個隨從,而且,還有女眷。更重要的是,那個公子看到緊閉的城門,神色沒有一絲的惱火,反倒還帶著笑意,且連城門都沒叫一聲,隻是停留了一會兒就調轉馬車離開了。”

“父親,你看,這反應怎麼看也不像是吧!”年輕男子正色道:“如果是來救城的,來之前就應該已經多少知道陵城的態勢了吧!那麼,來的時候怎麼也得帶一批護衛吧!而且,就夏侯世子那樣身份高貴之人,來到地方不但沒有人開城歡迎,還把他拒之門外,他會不生氣嗎?”

“想當初,那個二皇子來到陵城的時候,幾乎全城的人都去迎接了,也沒見到有一絲滿意。現在這可是個極端的對比呀!夏侯世子他會忍受的了,兒子很懷疑。”

年輕男子說完,中年男人眉頭皺了起來。

倒是身後的少年,站出來,神色憤慨激昂道:“大哥,父親,我們管他是不是夏侯世子,反正在沒讓我們如意以前,我們就是不開城門。”

“要是萬一,他進來了。我們也不要管他打的什麼主意,隻要他無法達到我們的要求,讓我們滿意,我們就造反。”

“現在全城百姓一心,我們什麼都不怕……”

“你給我閉嘴!”中年男子厲聲打斷少年的話,沉聲道:“你以為我們做了那麼多就是為了造反才做的嗎?我們是為了活著,活著……”

男人的話微說完,就被一個清朗且滿是正氣的聲音打斷,“大哥,你這麼說可就有些鼠目寸光了,我倒是覺得光兒沒說錯,我們既然做了就要為自己爭取些東西,不然,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也太對不起那些受到迫害的弟兄了。”

聞言,在場的人神色不定。有人讚同,有人猶豫。

中年男人看著眼前俊朗的男子,眉頭皺了起來。

此時,陵城內一莊院中。

“主子!”幾名暗衛單膝跪在夏侯玦弈麵前,恭敬道。

“起來!”

“是!”

“陵城形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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